“走”出来的牵挂（之五）

林积才

腊十八日晚，我又从南西超市门口路过，灯依旧不亮。往日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怎么说没就没了。现在整过一层楼都是黑漆漆的。我前边的路人特意绕道去南西超市门口看看，老汪的“小昌河”依旧停在门口，上面落了一层灰，仿佛是南西超市的“守护神”。

我来到老杨理发店，老杨敞着大门，坐在门旁边。见我到来，老杨笑着说，吃过了逛逛呀，进来坐坐吧。我说：大门开着，不冷吗？老杨说：今天温度高，又没有风。我进屋在理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老杨小心地关上玻璃门，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我问你一个不外的话，你有没有借钱给老汪？我感到意外，既然老杨把我当成不外，我也就不外地回答：没有。我哪有钱借给他。老杨这一问，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老杨笑嘻嘻地说：老汪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今天听人说，初六晚上十点左右，老汪带上验钞机，到一个老太太家里，还给老太太借给他的3.7万元现金。据说这个老太太借给他5万多元。据此推测，老汪有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否则不会晚上十点多了还带着验钞机去人家里还钱的。也由此分析老汪有可能是初六深夜或者初七清晨离开南西超市的。离开时没有来得及带上车子或故意不带车子。有可能是乘坐别人的车子，也有可能是打的。走之前，老汪还在他隔壁收破烂的那家借了1万元。那个收破烂的现在后悔得不得了，脸都发黑了。后悔有什么用，一分的利息多么诱惑人。据说老汪借了不少高利贷，估计是担心过年了还不上，外出避“年关”。老杨有板有眼地说着，我认真地听着。不置可否。然后，我通过微信打了老汪电话，持续了二十多秒，但一直无人接听。证实了老杨说好多人打他电话就是不接。

老杨还说：有人说老汪的儿子估计出了什么大事。借高利贷有可能是帮他儿子的。否则，老汪老两口不可能借高利贷的。这么大的店面养他老两口足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是坑爹了。

听了老杨这么一说，我又懵圈了。一时间，躲债说，奔丧说，传销说，出事说，高利贷说，等等，悄悄流传，如同核裂变一样，在一定的范围内释放着巨大的能量。让我感受到“无常”的力量，意外和明天真的不知道哪个先来。蛇年将近，但愿老汪平平安安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