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聚晶先生</p><p class="ql-block">美篇号/20509955</p> <p class="ql-block"> 跪在老家的泥土里,埋头,听那种声音在我血液中静静地流淌。</p><p class="ql-block"> 我们老家,祖祖辈辈都用那种声音讲话。母亲的声音,是我吮吸的最甜的乳汁。那时,母亲身边常放一盏桔黄色的小灯,一种声音就开始在小灯里眨眼睛。</p><p class="ql-block"> 我从那声音里学会了真诚、友爱和淳朴。那声音使我永远也不会受到伤害。那声音是一种语言。我爱那声音,那在桔黄色的灯光下生长而成的声音。</p> <p class="ql-block"> 离开那声音,真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痛苦。我就痛苦地用那声音高声歌唱。我就用泪水,使那声音仍然很水灵。</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雪地里,树上洁白的银条和落雪的声音,就在我心里,升起那桔黄色的小灯。</p><p class="ql-block"> 最孤独的时候,是站在白雪覆盖的旷野。旷野无声。而那种声音,怎么也无法阻止。</p> <p class="ql-block"> 那种声音常常感动我,我哭就用那种声音哭。我笑就用那种声音笑。那种声音,是我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那种声音很丰富。地里枯黄的“苞谷渣”,“屋山头”升起的炊烟,都是那种声音的一种表达方式。田野里,那种声音永远很实在很旺盛。老家的人,就把那声音播种在土壤里。我生长并成熟在那种声音里,和洋芋、玉米、谷子一起拔节长高。待到收获的季节,那声音自然便香喷喷的了。</p> <p class="ql-block"> 我的知识和力量来自那种声音。我无法抗拒那种声音的诱惑。我愿敞开心灵容纳那种声音,让它和我的心跳一起永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