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记忆

乌蒙学子张佐才

除夕记忆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又到除夕岁末，心里倍感交集、倍增感慨。一感时光流逝很快，步入人生第五十九个除夕。记忆儿时除夕，难忘的许多故事历历在目。

儿时除夕。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贫穷而简单的生活。除夕，在外的儿女都回家团圆，吃着一年难得“丰盛美餐”，因此，小孩都盼过年。除夕夜，鞭炮声此起彼伏，雷管土炮声震耳欲聋，一家人的年夜饭就开始了，合家围桌团坐，举杯相庆，辞旧迎新。除夕，还有守夜的风俗，全家人围坐在火炉旁，没有电灯，只有灰暗的煤油灯，也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父亲过世走了，妈妈抓来几把花生摆在地炉边，慢慢地烘烤，姐姐、妹妹和我迫不及待地翻看着，妈妈笑着轻声地说，还不熟呢！不一会儿，灰暗的小屋里飘起了花生的香味，姐姐就一一剥开花生外壳，递给我和妹妹。带着余热，我和妹妹就把花生仁放进了口中，慢慢嚼碎，幸福的笑容伴随浓浓的花生香味就在我们的脸上展现出来。

除夕守岁是要熬夜的，妈妈说，第二天谁起得早，谁就有福。我和妹妹干脆不去睡了，坐在地炉旁的竹凳子上，观看妈妈在煤油灯下给咱们缝新衣服(一年难得的衣服)。但是，孩提时代的我们却顶不住“瞌睡虫”侵扰，迷迷糊糊中，妈妈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放进暖和的被窝里。还在睡梦中，就被稀疏的鞭炮声惊醒了，母亲兴奋地喊着我们，起来了，过年了！母亲给我们穿上衣服，我和妹妹揉着朦胧的睡眼走到屋子外，只见姐姐把一挂鞭炮挂在小树的枝丫上，不等点炮，我和妹妹就赶紧捂住了耳朵躲得远远的，只把头露出灶房的门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过，不等烟雾散去，我俩就去捡拾没有响的鞭炮，塞进口袋里。

父亲过世走得早，我们姐弟妹三人全靠妈妈一人拉扯长大，多少个除夕都是妈妈历尽艰难下度过的，妈妈给我们全是满满的爱和她对生活的尊敬。在妈妈的关怀照料下，我读完初中、高中，考上师范学校，走上教书育人之路。后来，调到县教育局工作，有了自己的住房后，我把妈妈接到身边一起生活。那一个除夕，印象最深刻，至今还历历在目，始终烙刻在我的记忆里。那天吃过年夜饭，我们坐在客厅里，与妈妈一起聊家常，嗑瓜子，吃糖果……融融一堂，满屋的欢笑声，欣赏电视上春晚的精彩，漫谈祖国的变化。不知不觉，外面的鞭炮声想起，才知新春的第一个早晨要来了。

时光流逝，我从无忧无虑的童年到奔花甲的满目沧桑，除夕带给我欢乐，也带给我成熟。岁月消逝，曾经的时光留下记忆；物是人非，自己也慢慢地变得成熟起来；怀念岁月，许多温情，许多感慨。

祥龙辞岁留瑞气，金蛇迎春启新程。除夕迎春到，忆过去除夕，对新年憧憬。今天再晚也是早，明天再早也是晚。新的一年，让心归零，明月清风才能住进去，所有美好才能如期而至。新的一年，愿你我做一个明媚坚定的人，眼里有星辰大海，心间有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