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地在生活和文学中切换——为林永望点赞

林永望

<p class="ql-block">诗和远方不是梦</p><p class="ql-block">——林永望《何处是归程》读后感</p><p class="ql-block">作者:郑光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9月底,多年未见的永望兄突然约见我,赠予他的大作《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并嘱我读写书评。我当时不禁哑然失笑,一是因为我中学曾用过“凌寒”这个笔名,这既是巧合更是某种程度上的隔时空呼应;二是永望兄既是我多年前在报社工作时的老同事,更是我的前辈,在我出道参加工作时,他已是一名市委、市政府线口的老记者、老站长。所以他让我对其文集读写书评,简直就是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我欣然受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虽然我跟永望兄是多年未曾见面,但他近年来的诗作我是经常在他的微信朋友圈拜读,或者是他深夜苦吟所得后第一时间私信分享给我,偶尔我还班门弄斧,给他充当一字之师。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新文集《陌上花开:凌寒文集2》即将出版之前,找我给他这本已出版两年的文集作写书评。不过,步入中年的我终日“蝇营狗苟”,为生计奔波劳累,为育儿晚睡早起,早已失去了深度阅读的习惯,加上多年没有从事文字工作,所以接到这个“作业”后还是颇为茫然。所幸永望兄当年与我是“同道中人”,深知没有定下截稿日期就肯定等不到来稿,所以跟我约定国庆假期最后一天交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果不出然,虽然这半个月来我利用出差候机、假期回单位等待迎检之类的空闲时间零零散散翻阅了永望兄的部分诗作,但最终还是拖延到10月7日凌晨才坐到书桌前,翻开这本《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一口气将诗歌篇和的散文篇全部深读一遍。掩卷沉思,不禁心潮起伏,一个我从未认识、全新的永望兄浮现出来。很难想象在他成熟稳重、温厚大气、老大哥般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颗对诗歌,对文学炽热追求的诗意文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正所谓文如其人。《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是永望兄将多年来零散写下的诗歌和散文结集出版,收录其中的作品,从20世纪90年代到两年前的2020年都有,时间跨度较大,从而也让读者无意中可以窥探到他不同年龄阶段的不同创作风格和作品面貌,以及对诗歌,对文学孜孜不倦追求的历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永望兄20世纪90年代和千禧年之交的作品当中,可以看到一个才华横溢、激情四射的文学青年形象。收录在《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中这个时间段的诗作,乃至极少数散文,虽然技巧略显生涩,却难掩才气和激扬,甚至有多篇长诗出现,内容上也多为关注社会民生、底层人士和爱情的悲欢离合。比如感慨社会现实中人与人之间、夫妻之间脆弱感情的《十二月一日的十九点二十一分》;比如看到精神空虚、透支青春的现代都市人通病的《堕落天使》;比如以“摩的”司机为主角,串联起“夜莺”失足妇女和劫匪的长诗《凌晨的摩托车工友》……。其中更让我觉得惊讶且熟悉的,是从永望兄这个阶段的诗作中,隐约可见朦胧诗的痕迹,比如写于1997年的《理发》和《写给春天》写于1996年的《季节变奏》等诗歌,最终在他的《再读顾城〈英儿〉》这首诗作中找到印证。他的青少年时代,应该是深受朦胧诗的影响,这也符合他青少年时代当时的诗歌潮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永望兄千禧年至2010年前后这十多年为数不多的诗作中,则可以看到他在社会摸爬打滚多年、为人夫为人父之后,收起青少年时期的激扬文字,开始反思人生、感悟生命的痕迹。他这个阶段的诗作,创作技巧已熟稔且归于自然,往往简单的几句诗,就点出了生活的真谛。比如感悟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的《新潮人生》:时间与长路较劲/长路与村庄竞时/刹间时刻/也许/成为人生的一种/追赶不上的前卫……又比如感悟生命循环和责任的《生日˙陨落——写于儿子周岁》:你的第一声啼哭/捏碎了父亲的酒杯/熄灭了父亲心中/理想的火/宣告了一代人的陨落。还有同样是写给他儿子的散文《阳光下的蒲公英》,亦是用简单的言语,诗意地写出他为人父后,面对儿子成长的不同阶段的感悟和哲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这本《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中,能看到作者永望兄的创作水平提升和精神境界升华的作品,是他告别青春理想、放下生活的羁绊,远赴西藏参加广东省第六批援藏工作前后,以及归来之后身体上深受长时间高原生活带来的高血压折磨时期的诗歌和散文。在该文集第二辑《忘不了的雪域蓝》当中,诗作不但具有韵律美,更有意境美,而且创作技巧日臻成熟,不着痕迹,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是逐字斟酌。内容上更多是对远古,对大自然,对雪域洁净的热烈推崇和追求。他在《夏至清漪——写给鲁朗凌云客的雨后》中写道:走在湖边/与影并肩/遇见过去的自己/赴一场不经意的约定/不需等花谢/无需听天籁/看世俗众生/尘埃……在《梦回宋唐——庚子中元写于鲁朗凌云客》中,更是用“乱世雪”“大漠挽弓”“冷月”“飞天”“月泉”“黄沙”等意象,简练地描绘出盛世敦煌的雄厚,最后用“泼墨/韵染/叠成宋唐”来点题,不得不说其技巧之妙和意境之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总体而言,无论是青少年时期的激扬文字,还是青年时期的豪情万丈,或是中年之后的归于寂静,永望兄这本《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主线还是他对青春,对人生,对生命的叩问;对理想,对文学的追求;对爱情,对生活,对雪域的热爱。比如在《搁浅˙我的2017——致我们逝去的青春》中,他写道:看/星移斗转/曾风华邃茂张扬/披一世风霜流连/记忆痕量/又是谁青涩的书笺?……而在告别青春感悟生活之后,他转向了对人生和命运的更高层次的追问和探索。在新冠疫情肆虐时,极具诗人敏感的永望兄,在苦苦思索和挣扎中,发出“生命无奈/那是因为我们还活着……”的无奈感慨(诗句摘录于《活着》),并在“活着/既清醒又疼痛”当中,发出“何处是归程?”的追问。(诗句摘录于《何处是归程》),从而使其作品的精神得到了升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此,从文学爱好者的层面来讲,永望兄的《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无疑是精品佳作。更难得的是,同样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永望兄并没有被世俗磨灭自己的激情和理想,他自如地在生活和文学中切换,坚持自己的喜好且有成果面世,既苟且眼前的生活,又拥有诗和远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祝愿永望兄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宽,早日寻得归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2022年10月7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郑光隆‌,现任佛山陈太吉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监事,并且是‌广东省新石湾美术馆‌的负责人。曾历任珠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广东省新石湾美术馆是省级民营美术馆,并且是‌广东省美术馆协会的副会长单位‌。</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