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迟子建,64年生人,83年开始写作,已发表文学作品六百余万字,这本书于2005年12月被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初版,荣获第七届矛盾文学奖。我却是第一次阅读她的作品,期待有不一样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这本书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讲述了鄂温克民族的游牧生活,小说用精妙的语言,简约的美感写活了一群鲜为人知、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其中既有与大自然顽强的抗争,也有酣畅淋漓的爱情,令人不禁羡慕起这些靠迁徙打猎、放牧驯鹿而生的“自由人群”。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严寒、猛兽、瘟疫、洪水……都无法消磨他们的意志,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强乐观地繁衍生息。可是,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他们赖以生存的山林日渐减少,他们被迫接受所谓的现代文明,整个民族日渐衰落。我边看边想,如果没有我们的打扰,他们会不会就这么一代又一代地按照祖先的方式自由幸福地生活下去,他们会不会演绎更多的独特民风和生死传奇?或许,默默地关注才是最好的爱护吧?</p> <p class="ql-block">据说,当年迟子建就是看到“当媒体报道了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下山定居的事情,许多人蜂拥而至……”她的心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和苍凉,尤其是她看到一份报纸上有一篇文章记叙鄂温克画家柳芭的命运,写她如何带着才华走出森林,最终又满心疲惫地辞掉工作,回到森林,在困惑中葬身河流的故事。看完这篇文章,迟子建决定动笔写作这个民族的历史。她通过追踪驯鹿的足迹找到了山上的猎民点,找到了笔下女酋长的原型,探望了柳芭的妈妈,倾听他们内心的苦楚和哀愁,倾听他们歌唱……她用了整整3个月的时间集中阅读了鄂温克历史和风俗的研究资料,作了几万字的笔记,终于创作出这部恢弘巨著,确实值得阅读和深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