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您是否还认识照片中的老邻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地藏里:大院的文化</b></p><p class="ql-block"> 文化和习俗都是历史客观的存在和传承,一般来讲它与年龄大小、受教育的程度、分布地域等有直接关系。尽管有相互同化的因素和地域环境的影响,但在实际进程中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地藏里邮电大院的住户来自四面八方,除了本地员工外,还有南下干部,有抗美援朝司机,也有支援苏北的知识分子。人员成份各不相同,历史背景较为复杂,文化习惯各种各样。在体现出大院热闹一面的同时,也带来了各地的语言文化和习惯,甚至在极端情况下,一个家庭中会有多种方言同时存在的现象,调皮孩子还会刻意夸张的、进行取笑模仿。</p><p class="ql-block"> 大院第二代子女语言文化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能听懂自家的方言,但很少能熟练地开口讲方言。不管其家庭语言文化构成如何,在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下,大多都以潜移默化的方式融入徐州当地的一些文化要素,多以徐州话或徐州普通话作为语言交流工具,并在徐州话中夹杂着各地方言口音,以方言当地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慢慢地影响着各自的家庭。</p><p class="ql-block"> 大院文化特征还体现在家长为其子女所取的小名上。有的紧跟当时的形势取名保卫,和平,建国,建军,建设,援朝,胜利……;有的则简单化以排行取名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还有随便取个小名狗子,三毛……;或以古城,铜山等地名或纪念地以示区别……;等等。女孩子的名字则文雅得多,但名字中带有燕、侠、兰、玲、英等单字的不在少数。虽然孩子是在城市出生,家长也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但这些取名方式主要和大环境下的宣传有关,受老一辈文化和传统习俗的影响,和当时家长的重视程度紧密相连,也受周围人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但所取小名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更多的服从和期许。</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上图为故黄河坝子街新桥。下图为故黄河大坝头新桥(2023年5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span>尽管都是徐州人,但大院内外住户的许多文化习惯都不一样,具有明显的出生地域和成长社区的特征,这是一整套心照不宣的行为规范和生活秩序。比如大院外面对长辈的称呼一般是大爷、大娘、大姨、大叔等,而大院里对长辈的称呼则极尽亲切、雅致和温柔,称呼为邢妈妈、汪阿姨、宋伯伯、田叔叔等,形成差异较大、特质鲜明的大院特色。没有谁去考证这种文化现象是何时开始,也不知是何人所兴起,但在这个人员来自四面八方的大院环境里,这种文化现象被大家所认同并长久地传承。</p><p class="ql-block"> 在当今社会和技术进步飞速发展的环境下,要将传统文化加以保护和发展,培养和改造,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住在后院的邻居邢妈妈是典型的天津人,话语中带有浓厚的天津腔,既有方言的特色又非常好听。她一辈子生育了九个子女,其中六个男孩就是按照排行顺序取的小名。小时候在院子里经常听到他们家里人学唱京剧样板戏,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有时邢妈妈也会用那浓重的天津口音,哼唱老调的“颠倒歌”哄孩子睡觉。例如:“东西巷南北走,出门见了个人咬狗。拿起狗头砸砖头,反叫砖头咬了手。官来了不好了,抬着板车拉着轿,吹糖锣敲喇叭,门头栓在马底下”。小时候听到后感觉很有意思,所以至今都没有忘掉,听着这些民谣我们也慢慢地长大了。</p><p class="ql-block"> 尽管如此,大院却也始终保持着其固有的特点,每天早上大院里各家的煤球炉都会升起袅袅炊烟,每天傍晚各家做饭炒菜的香味也会飘浮在空中,久久不会散去。谁家做了好吃的饭菜也会与大家分享。左邻右舍相互之间都很熟悉,对彼此的大事小情几乎都能够说出个一二来。那个年代虽然清贫,但生活安定充实,内心纯朴善良,串门聊天相互帮忙,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大院文化的深度融合令人钦佩,更令人向往。</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北京什刹海冰封的湖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