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点当年广播站的故事

Banjin

<p class="ql-block">近日知青群里美国南加州的知青朋友老邱发帖询问大家有关下乡那些年乡村广播站的往事</p><p class="ql-block">美国加州知青邱新睦:</p><p class="ql-block">“求助大家:上海曾赴北大荒知青著名油画家李斌来电话,说他爱女想以知青在乡村广播站曾任播音员为研究课题,请我们帮忙提供线索。谢谢!”</p><p class="ql-block">云南昆明知青老地回复:</p><p class="ql-block">乡村广播站就没有什么播音员,只有个管技术的,村干部谁想起什么要广而告之的事来,就把那人(多半是知青)叫来,喂喂叫上两声后就开讲,时不时还骂上几句粗话。俺当时给村里架广播网,去叫公社广播站那个知青来帮忙,到他那儿我玩了会儿扩音机,走时忘了关,到了晚上,满公社响起莫斯科广播电台的靡靡之音,乡干部们开不了广播站的门,就上屋顶去把喇叭线给铰了,扩音机电子管也烧了,好在那时的乡干部对知青还好,那个知青写了份检查就没事了。</p><p class="ql-block">辽宁知青banjin 回复:</p><p class="ql-block">讲个我和广播站的相关故事。九大开幕那年,我们小队想修一座过河的小桥,就需要两个水泥涵管来做桥洞。正好我们隔壁村的沙石矿“黄了”就决定把它的一座已经拆了钢轨的轻轨桥洞的水泥涵管偷回来用。踩了好几天“盘子”决定了某天晚上出动,把队里四匹马两匹骡子两头牛都赶上,准备把水泥管儿刨出来就用木头杠子穿上用“车套”让“畜牲”拉上从“102国道”上滚回来。策划好了,天也黑了,就去刨管子了。谁知道牛和马不能拉一副套。马驾辕牛在前,牛害怕转着腚低着头把牛角尖对着马噗嗤噗嗤喘粗气就是不肯进套。牛驾辕马拉套吧更热闹了,马是一直尥蹶子拉都拉不住……正乱着就听见村儿里的大喇叭有人在敲麦克……嘚嘚嘚… 喂喂喂!哇!被发现啦?!于是乎各顾各地拉了一匹牲口跨上去直奔102国道冲南就跑下去了,牛太慢也没人要了…就听马蹄哒哒,铁蹄跑在沥青混凝土路面上一溜火花…跑出去有半里地才听那大喇叭喊:“革命的同志们,造反派的战友们,特大喜讯特大喜讯!”……原来是九大闭幕了,革命路线又一次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这我才知道大屯子是有“广播站”的。(那个xx台是个大屯子有十二个小队,就有广播站。而我们XX沟是个小屯子,只有俩小队,所以我们只有大队会计有台大喇叭完成广播站的部分业务,譬如这回举国欢庆的喜报就没有播出)于是我们乘着九大闭幕的东风连轴干终于把两根涵管拉回队里来。小队会计给炒了一笸箩花生,打了二斤酒大伙庆祝了九大胜利闭幕!</p><p class="ql-block">昆明知青金马路回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云南知青金马鹿:@邱新睦 本人在公社广播站任播音员的两张照片。</p><p class="ql-block">美国加州知青邱新睦;</p><p class="ql-block">@banjin 你们大队级别挺高!大队就办广播站!我们那地方好像公社才有广播站。别看广播站不起眼,广播线路负责维护修理的两个电工是国家编制呢,据说是韩战复员的电话兵。广播站编辑是先我们一步下乡的回乡知青老高三,广播员则必是权势和关系兼备的女子,背后之事不为人知。记忆中大队干部无权使用广播训话,生产队长就更没门,只能靠喊。也可能没人会摆弄机器,整不明白。</p><p class="ql-block">辽宁知青banjin:</p><p class="ql-block">@邱新睦 把我们吓跑的那个大队很大,有十二个小队,像我们这个大队就俩小队,大队办公室有一台扩音机,老百姓各家各户都拉有“小喇叭”。因为离老毛子近“备战备荒”抓的紧,大队(民兵连有十杆三八大盖儿,两挺苏式重机枪呢)有需要大队会计负责开机喊话各家的小喇叭就能听到,但是外面听不到。</p><p class="ql-block">云南昆明知青 老地:</p><p class="ql-block">俺那时给生产队建的就是每家一个小喇叭直通队长家的那种广播网,线路是所谓一线一地那种,就是几根竹竿架起一根铁线,接到喇叭一头,另一头直接埋地。喇叭则分两种,一种叫陶瓷喇叭,平板的,一种是有动圈的纸盆喇叭,可以做受话器反向通话。所有材料加那个晶体管小扩音机是县里发的。建成后,俺的任务是每天晚饭后去开机,先播一会儿缅甸电台的傣语歌,然后队长安排各小组明天的活,完事后俺就关机回家。俺在的时候生产队一直没通电,都用电池,所以队长严格控制开机时间,俺们想收听点敌台都不行。</p> <p class="ql-block">哈尔滨老知青微风:当年给知青播音员画的素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