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显著腊子口

景增元的幸福生活

长征中最后的难关，此战失败则革命失败，主席下令：三天攻下白薇痴史2025-01-23 18:52山东关注1935年9月18日，红军主力正陆续通过四川边界上最后一道天险，腊子口。此前，红军已经走过了草地，先行部队刚刚通过了腊子口关隘。但对于跟着后续部队一起赶来的彭德怀来说，眼前的腊子口仍然让他十分惊讶。先遣部队投下的手榴弹残骸还在地面上摆着，队伍正在通过的隘口还不到十米宽，而两侧则耸立着近乎90°的石头山崖，高度差不多有五十米，听说隘口之后还有敌人三个团的兵力轮流把守。“这昨天红一军团的人是怎么打下来的？真搞不懂。”彭德怀身处队伍中心，看着周围的痕迹摇了摇头。生死之战川陕一带从不乏坚固险要之地，从古至今，能成功在此地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的部队屈指可数。而在红军长征的路上，尤其以大渡河和腊子口为险中之险。大渡河上游海拔极高，河水流速较快，唯一能稳定通过的泸定桥，偏偏还是个铁索桥。腊子口则更为艰难，此地是从四川到甘肃的必经之路，但地势却如刀砍斧劈一般吓人。隘口中间是一条急速湍流的腊子河，两边的悬崖峭壁如同一个大型走廊一样，将窄小的通道团团包围。两山之间最大的距离只有三十米，到山脚时有的地方宽度甚至不足十米。而唯一能通过腊子河的，只有一个宽约一米左右的小木桥，附近的山崖以及路上还有敌人建立起来的数个大型碉堡遥相呼应，内附几挺可以不间断开火的重机枪。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屠杀场。可问题是，红军真的是不得不从这里过。此前，在与红四军团汇合后，由于张国焘的一意孤行，中央红军决定带着军委纵队和大部分红一方面军，一起走北上路线以求生机。如今的这支队伍虽然未有战败，但人数却比和红四方面军会师时更少，总人数恐怕只有七八千人，如朱德等干部领导也没来得及撤离，被裹挟着和红四军团一同南下去了。而如果打不开腊子口这关，红军的南面是刚刚走出来的茫茫大草地，绝无可能回头再走一遍；东面，则是胡宗南的主力所在位置；西面又是青海的贫瘠荒原，无法建立根据地。中央红军当时所处的情况是，虽然红四军团有将近八万多人准备进攻四川，但一时半会儿，四川军阀未必会放蒋介石的中央军进去。所以蒋介石的注意力仍放在中央红军身上。此外，当时的红军没有了电台，并不知道刘志丹陕北红军的存在。最坏的打算是，红军可能会在陕北稍作逗留，随后继续长征，向北，或者途径新疆去联络苏联。“年轻”的红二十五军不过蒋介石可比红军急躁得多，国民党这边早已知道了刘志丹陕北红军的存在，并且还知道，他们刚刚和冲破中原封锁的红25军汇合了。如果这两支生力军再与中央红军遇上，那这一路上的围剿相当于彻底泡汤。于是，虽然腊子口有天险，但蒋介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朱绍良增派了第12师来协防。敌人的布防情况已经相当危急了，但堵在红军脸上的却是一块铁板。根据前沿的观察可以得知，镇守腊子口的敌人将领是鲁大昌。虽然蒋介石不太看得上他，可朱绍良却不知为何，把腊子口的防务连带第十二师的指挥权统统交给了他。在鲁大昌看来，腊子口是整条路线上最牢不可破的一环。红军经过松潘草地，大概率已经没了粮草，比起在腊子口死磕，更可能会绕路去找藏族本地土司的麻烦。要么就是绕路河西走廊去前往新疆，真实历史中，西路军走的就是这条路。为何鲁大昌对自己的防线如此自信？看看他和朱绍良联合修建的碉堡以及兵力部署便可窥知一二。敌人精似鬼，碉堡修建位置极其刁钻，专门设在桥头附近的悬崖山腰上。离地面有几米高的位置有几个碉堡，这里是火力最为集中的部分，每个碉堡内都有一个机枪排，加起来防守力量超过一个营，四挺重机枪枪眼直冲大路和窄桥。百米长的开阔地，加上腊子河一起算上，也只有三四十米的路宽。队伍挤在这么窄的道路上根本无法发挥火力，正面冲上去只能被机枪火力收割殆尽。而这还不算完，除了桥头的几个碉堡外，穿过这里的山坡后方，还另有许多肉眼可见的防御工事，可以俯瞰腊子口关隘。那里是鲁大昌的主力所在，有两个旅的兵力，后面还要再加上新调来的国民党第十二师大部。这样的部署，一来是没有必要在腊子口这个小小关隘塞这么多人，二来则是出于国军传统，防备第十二师可能对自己动什么歪心思。这样的工事加兵力配置，如果红军真的要靠人海战术冲上去，就算突破了碉堡的正面封锁，也还要继续面对前后火力的双重夹击。那么就不能绕过去吗？不行！且不说国民党军的战斗机仍在时刻盯着红军的动向，时不时还会发起空袭的事。腊子口后面的蜡子山可是山脉峭拔连横，以行军的阵型必然是过不去的。而且，红军当时刚刚探听到，鲁大昌私下还趁机联络了附近的藏族土司，对其灌输了红军的威胁，劝他协助自己堵住红军向西往河西走廊前进的道路。这支以杨吉庆为头目的土司部队，规模可有两万左右。四面都是敌人，中央红军再次陷入了被合围的处境。意料之外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意外出现了。不知为何，鲁大昌联络的藏族土司杨吉庆，竟没有听从鲁大昌的指示，甚至还帮助红军修路搭桥，想让他们快些过去。甚至在知道了红军粮弹皆缺的情况后，还主动慷慨解囊，送给了红军三十万斤小麦。并毫无避讳地邀请红军在喇嘛庙休息歇脚。得知此事后，鲁大昌更坚信了红军将会西进。与此同时，我军刚刚击溃了腊子口附近的两个前哨阵地，再加上后来鲁大昌增调的两个营，腊子口现在更不好打了。红四团的团长黄开湘和政委杨成武亲自观察地形后，也被这天险惊呆了。如果碉堡守军的弹药充足，他们完全可以抵挡得住千军万马。唯一的缺点是，由于过于信任附近的地形，这关键的碉堡没有封顶，如果遭到空袭，必然会被一锅端。可红军这会儿哪儿来的飞机呢？小英雄云贵川黄开湘和杨成武都是打过许多仗的老将了，可面对这种鬼一样的地形，连这两位也没有办法。军委那边已经给出了期限，必须在三天内攻破腊子口，否则所有人都会有被全歼的危险。可不论人的意志有多么坚定，事实就是，过不去就是过不去。眼看无计可施，两人随即拉上了全团所有人一起开作战会议，商量攻克腊子口的方法，也就是军事民主大会，这在国民党的部队里是看不到的。在会议中，有人又发现了一个敌人布防的漏洞。腊子口的碉堡虽多，但都是依靠地势枪眼朝下布置的，对于两侧悬崖则没有设立什么火力把守。如果可以通过悬崖来向下投掷爆破物，这几个碉堡恐怕就形同虚设了。不过这个战术又有两个问题。一是，谁能爬上这么高，这么险峻的悬崖上呢？就算有人能上去，如果上去的人数太少，恐怕也很难压制住下面这么多敌人。二是，悬崖上缺少掩护，只能用来摧毁碉堡内的火力，却很难迎击敌人附近大部队的反攻。一旦发起进攻，就必须要快，甚至赶在第一波溃兵逃到总部报信之前就要完全占领腊子口，不然可能就会被敌人反扑过来夺回阵地。正当大家重新陷入沉默时，一个在半路上入伍的贵州娃举起了手，“我可以爬上去，如果再能给我一根绳子，等我上去之后固定好，其他人就都可以上去了。”这名小战士从小就没有名字，在加入红军之后，大家都管他叫“云贵川”，之前还参加过飞夺泸定桥的行动，是首批攀着铁索进攻的“泸定桥22勇士”之一。因为此前的卢沟桥战斗，大家对云贵川攀岩的能力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可毕竟这里是腊子口，崖壁几乎能陡到90°，大家还是想听听他打算怎么爬。据云贵川表示，自己是贵州苗族人，从小就擅长爬山崖采草药卖钱。对于这样的山崖，他曾经就是用一根长钩杆爬上去的。只需要找一根细长结实的竹竿，上面装上铁钩，人就可以用长钩挂住山崖上的支点，然后顺着杆子上去。但太重了肯定不行，爬山的人必须要身材瘦小，且不能携带重火力。巧了，爬雪山过草地这一路下来，红军里还真找不出多少依旧健壮的战士。云贵川还表示，短时间内准备这么多长钩杆不太现实，可以由他来先来攀岩，留下绳索后其他人就方便上去了。陆地空袭经云贵川这么一说，“空袭”的可行性似乎又增加了不少。他的这些生活经历，是从小在平原地区长大的杨成武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这并不是什么“民间出高手”，而是一切知识都从劳动实践中来，这点是国民党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的。正式进攻之前，只见云贵川小战士脱光了鞋露出脚，找了一处敌人视野外的峭壁开始攀爬，腰间还带着战士们用绑腿布系成的绳索。他用长杆的一头搭住峭壁上的树根，拽了几下，便继续往上爬。等爬到树根处，再两腿加一手攀住树干和峭壁，寻找着下一个落脚点，以此往复。云贵川的方法说着简单，可实际看了一次后，果然还是只有他能做到。围观那消瘦黝黑的身影与重力的搏斗，让下面的杨成武等人不禁屏住了呼吸。在夕阳的映衬下，那个影子时而灵动，时而静止，又像是在蓄势待发。他带着红军的希望在与死亡对抗，下面人的灵魂仿佛也被他所牵引着，被带上了那陡直的峭壁。整整五十米，当时的政委杨成武，在回忆录中提到。等云贵川登顶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都已经僵了，似乎连呼吸都忘了。只见那云贵川在峭壁上停留了一会儿，放下绳索后原地降了下来，一脸憨厚地对着众人讲：“你们看，我就说能上去嘛。”有了云贵川提供的绳索，红军“空袭”腊子口的计划有了实现的可能，团长黄开湘亲自上场，与三个连一起爬上了两侧的山崖，准备突袭和摧毁敌人工事。正面则由政委杨成武带一个营进行正面强攻。为了掩护夜间爬上悬崖的部队，杨成武提前打起了佯攻，并与碉堡内的敌军打起了嘴炮，在验证了敌人的交叉火力之后，便开始对敌人进行劝降。“别费口舌了，你们就是打到明年，也休想过腊子口。”双方一直纠缠到黎明前夕，只见那黑色山崖与深紫色的夜空交界处，突然向上升起了两颗明亮的信号弹。随后就是如雨点般落下的手榴弹，直直灌进了那没有封顶的敌人碉堡内部。这就是总攻发起的讯号了！短短几分钟内，杨成武的主攻部队没有经历多少伤亡便突破了这堪称天险的腊子口，在更多的红军战士冲到广阔区域后，我方火力终于全部发挥了出来，敌人自知不敌，马上遁逃回了自己的主力方向。由于敌人溃逃地太过迅速，我军甚至还顺路缴获了腊子口关隘附近的弹药库，再加上之前藏族土司赠送的粮食，这下红军可又有了底气。出乎意料的是，鲁大昌的部队根本没有对红军进行反击，反而是被刚来的第十二师师长唐淮源赶出了县城，代替鲁大昌成了地方一霸。而红军，在出了腊子口之后，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用着缴获而来的银元，中央红军在甘南的乡镇里采购了大量接下来能用到的物资，再也不需要为饥饿和苦寒发愁了。而更让所有人欣喜的事还在后面。毛主席在到达甘南之后，为了了解国家局势，托了一位侦查连连长跑去买了张报纸回来看，这个连长就是梁兴初。而他带回来的报纸上，竟赫然刊登着徐海东的红25军与刘志丹会师的消息。这也正印衬了毛主席的那首诗，《七律.长征》的最后一句：“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