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爵士

老猫

“下雪了，我想画雪景了”。1月9日，纽约（相当于哈尔滨的纬度）下雪了，正安的冬安系列就这样戛然而止了。1月22日，正安在朋友圈发了玩雪的视频，竟然是在2000公里外的新奥尔良，一个亚热带气候的地方，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大雪与正安，究竟是谁追了谁呢？ 发现新奥尔良不足450年，曾先后属于法国、西班牙、法国，200年前美国买下了新奥尔良。那里曾经有美洲最大的港口，也是黑奴贸易最大的集散地。蓝调、爵士，乃至摇滚，音乐的节奏、旋律的底色都源自于非洲，新奥尔良也就成了爵士的发源地。顺便说一句，美国的民谣大部分是欧洲的元素。200年前废止了黑奴交易，120年前有了蓝调，100年前诞生了爵士，摇滚至今不过70年，前些日子我还听到了“摇滚不死”，历史真的很有趣。 当地居然还有黑奴时期的遗迹，现在大概是博物馆的样子了，能够在那里留个影，正安有心了。 《As Time Gose By》（时光流逝）大概是我听到的第一首爵士乐，大约是在1980年前后的《北非谍影》。很久以来，我一直以为这就是蓝调，其实差别确实不大，尤其只是钢琴伴奏的情况下，又是如此怀旧的歌曲。英格丽·褒曼那忧郁的眼神至今仍在我眼前闪烁，她的美丽伴随着《As Time Gose By》。 “原来如此！”我居然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下巴掉了一地。外出旅行，躲在小酒馆里，如此简陋的画具，如此笔耕不辍，如此痴迷画作，唯有正安。她说了：行李可以少带，衣服可以少换，这个绝不能没有。 第一次听到国内原创的蓝调是在《中国好歌曲》的第一期，十一年前了，张岭的《喝酒布鲁斯》，听得过瘾，这首歌被刘欢收进了他的专集。尽管蓝调在国内还是很小众。正安说了，蓝调比爵士“更苦凄”，她还说了：“可以说更无奈…… 了解黑奴史就知道他们确实很无奈”。 正安的爵士系列只有六幅，应该都是她在酒馆里的即兴涂鸦，如此写生也是没谁了。这幅画有两个高光点，右上的大块是彩色的窗户玻璃？左侧的小光点应该是吧台，左下的酒客托着脑袋，在想点啥？在听点啥？也许是喝高了。 如果是印象派，画面显得不够清晰，如果是抽象派，画面还不够模糊，大概属于抽象表现主义了。当然，正安一定是不认可的：“我这是正安画派”。这幅画应该是两个人，一个胖女人，一个瘦男人，不像是乐队的人。 这是个吹大号的，不，应该是低音号，奇怪了，爵士乐队似乎没有用低音号的。 这位应该是乐队的主唱了，应该是首欢快的曲子，很酣畅的样子，也许唱的是摇滚了。 这位也是游客？大概是来自东欧，美国人很少留大胡子的。这个味道与布鲁斯还是蛮搭的。 这是酒馆的内景了，看来不是小酒馆嘛，欧式风格？正安的这个系列色彩确实有点怪异，有人看着觉得“不安”，我觉得很好，爵士的味道就该是这样。透露一个秘密：正安是用鸡尾酒作的调色油。不怪才怪！ 与我而言，音乐的启蒙很晚。牙牙学语时的《东方红》，之后就是样板戏，直到大学才有了靡靡之音，才有了贝多芬，才有了每周日的晚上赶去上海音乐学院的小礼堂（买了月票）。1982年7月16日，我拿到了第一次的工资，半个月的预付24.25元，除了吃饭、抽烟，唯一的消费就是花了3元买了这本《音乐辞典》。车间里有一位毕业于复旦的老工程师，他拿出了全套的莫扎特给我听，如此启蒙，我之幸也。 我不知道爵士与宋词的距离有多远，试着填一曲吧。 临江仙·爵士婉转音符轻漫舞，柔弦逸韵悠长。昏黄灯下影成双。旧情心底绕，往事梦中藏。岁月悄然如逝水，风华渐染沧桑。乐声低诉意茫茫。流年皆入曲，思绪任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