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上的河、洛及中原在哪里?

资阳大梦

<p class="ql-block">摘要: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典籍中明确记载,华夏母地文明源头在河洛、在中原。两千多年来,传统史学公认华夏文明源头在今日河南,河洛中原在今日洛阳。究其原因,在于人们普遍没有在零散的历史典籍中,找准坐实文明源头的确切位置,从而导致华夏上古史解读混乱不堪。我们通过考证河、洛及中原的地理位置发现,上古中国即华夏文明源头就在蜀地成都平原北部三星堆。</p><p class="ql-block">关键词:河、洛、中原、天下之中、上古中国即华夏文明源头在蜀地三星堆</p><p class="ql-block">作者:大梦 抖音博主《小陈与三星堆》合作</p> <p class="ql-block">首先说河</p><p class="ql-block">择水而居是人类的必然选择。《山海经》《史记》《水经注》等典籍多次提到河,《水经注》开篇就是河水,说明在上古时期,华夏文明中心附近有明确的一条河流,它不是黄河,也不是现在河流的泛称。</p><p class="ql-block">要寻找上古华夏文明中心,就必须搞清楚典籍记载的这条河在哪里。宋代胡寅:河出昆仑墟,江出岷山底。《水经注》引用汉代李尤(广汉人)《盟津铭》:洋洋河水,朝宗于海,迳自中州(中原,中国),龙图所在。所以才有后来“河出昆仑,迳自中州”一说。以上说明,上古华夏文明中心的河,是出岷山,过孟门,在昆仑,流经中原(国都)的一条河。</p><p class="ql-block">这条河,对早期华夏文明进程和人民生活有何影响?《淮南子》:龙门未辟,吕梁未凿,河出孟门之上,大溢逆流,无有丘陵,高阜灭之,名曰洪水。《史记·夏本记》:当尧之时(对应4200全球灾变气候),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扰。尧命鲧治水,鲧采用堵的方式治水失败被杀,其子大禹则带领人们开辟龙门,凿穿吕梁,将河水一分为九,通过疏导(凿山泄洪,分流灌溉)的方式成功治水,改善了天下之中水旱从人的生存环境,解除了人类祖庭曲阜(三星堆)的水患,一举成为天下共主。</p><p class="ql-block">我们发现现实情况是,当凶猛的湔江河水从小鱼洞山区出关口(天彭阙、龙门,孟门)后进入平原,湔江堰以下河段历史上曾被人为分成九支,这正好与“禹拨九河”记载中吻合。明海瑞《治安疏》说: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因则其文以画八卦。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其背,因而第之,以成九畴。说的是伏羲观龙马出河,象天法地以画八卦,谓之河图,大禹根据河图治水成效显著。三星堆的铜玉龟甲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河图洛书。《宋书·符瑞志》也说:帝尧修坛于河洛,绿龟临坛,吐甲图而去。瞬设坛于河,得黄龙负图。《周易系词上》: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说明华夏文明起源和发展都与这条名字为河的水流密切相关,视其为华夏母亲河并不为过。</p><p class="ql-block">这里有个简单的位置逻辑,帝尧修坛于河、洛,要符合记载。说明河、洛必须离得很近。而舜社坛于河。仔细推敲则更为精准,首先坛不可能社在河中央,这显然不对,也不符合逻辑。只能是这条河绕坛而过。这才文献符合记载!而三星堆就有这样一条精准的河流-马牧河,在遗址内呈现绕流而出的形态!我们知道,月亮湾台地就是少昊鸟国,曲阜之地,也就是尧舜夏商周共同的祖庭神庙。而司马迁说: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说明距离三星堆月亮湾台地最近的两条河流,就应该对应文献中的河水与洛水。北面的鸭子河就是洛水(下文有证),而南面的马牧河用排除法就是河水。</p><p class="ql-block">华夏汉字造字规律是先观其型后有其意。从汉字造字法可见,河字的左边是水流,右边引水而出,呈半包围态势,在包围的区域内,还有一个方形的建筑,联系起来就象形一条人工引流而入的护城河,以及城中的坛(社稷)。所以最早的河,可能就是指有宗庙社稷和都城的人工护城河,除此我们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古人怕水也离不开水,引水入城,穿城而过,这是几千年前人类文明最伟大的壮举。在三星堆遗址,就发现了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叫马牧河。在彝文中,马牧二字就是母亲的意思,马牧也就是现今全世界通用的母亲的发音,不信你用英语发音母亲是Mum,你听幼儿汉语呼唤母亲的声音,也是Mum。</p><p class="ql-block">综上几条我们推定,现在几近干涸的马牧河,就是典载发源于岷山,流经中原(上古中国)的母亲河,并非是今天都难以治理的黄河。</p> <p class="ql-block">再说洛水</p><p class="ql-block">最早关于洛水的记载,出自《山海经》:岷山之首,曰女几之山,洛水出焉,东流注于江。《清史稿》:绵阳河即绵水,自汉州(广汉)合雒水入,右纳马木河。《山海经新校正》:洛水,今出四川什邡县西北章山,亦曰雒通山,东南流经县南,俗名鸭子河。章山、雒通山今天在哪里?乾隆版《什邡县志》有答案:章山,一名章雒山,山本名章山,水名雒水,合之总名章雒;因水出其下,又名雒通;高僧明本(元代)作锡于此,改名蓥华山。显然,洛水就是今天出于蓥华山,接纳石亭江、湔江分流,流经什邡县南合并小石河,再到广汉与马牧河合并的鸭子河(湔江)。更让人惊叹的是,历经四千年的历史变迁,当今的河、洛居然与文献中记载的洛水入于河完全相符。</p><p class="ql-block">新中国成立后,为了防洪和引流灌溉,成都人民积极治理平原上混乱四溢的江河,构筑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灌溉水渠。在九陇镇天彭阙兴建人民渠,湔江实现“九河归一”。1960年冬,天彭阙人工封闭了湔江其他八条支道,锁定其灌溉流量,重点挖深拓宽小石河作为排洪主河道;同时抬高水位,自牛心山七佛岩穿隧洞180米引水进入鸭子河(洛水),扩大灌溉面积。如今这条发源于蓥华山,接纳洛水镇石亭江和九陇镇天彭阙湔江分流后的鸭子河,在什邡县南又汇入小石河,过广汉再与绵远河、石亭江、濛阳河、青白江、毗河一一汇合,在金堂赵镇称为沱江。这就是鸭子河(洛水)流量增加而马牧河流量减少的原因,最终导致马牧河只剩下灌渠的功能。</p> <p class="ql-block">再说中原</p><p class="ql-block">中原一词最早出现于《诗经.小雅.吉日》:瞻彼中原,其祁孔有。这是在赞美首都中心地带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物产。宋代《路史》载:昌意逊居若水,元嚣降居江水,而禹生石纽,其地皆在蜀,盖五帝时尝合中国。罗密推测,黄帝家族都在蜀地,这里五帝时期就应该是中国(中原)。《文选.谢灵运》诗:中原昔丧乱,丧乱岂解已。李善注:中原,谓洛阳也。这里明确了中原的地理位置在洛阳。《史记 周本纪》更加明确了中原的中心地位:周公复卜申视,卒营筑,居九鼎焉。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尚书.禹贡》将天下分为九州,豫州位居天下九州之中,故称中州,又名中原。大禹治水之后中原,就是河、洛之间的豫州地区,直到周成王时期复营洛阳城(成周、河南城),明确记载为天下之中,即中原,有夏之居。</p><p class="ql-block">看看后世的中原记载。东汉时期张道陵在四川传道,建二十四治,其中北邙治就在洛京洛阳县,说明到东汉时期洛阳城依然在四川。《诗地理考》卷六周东都王城条引文,(唐)《郡县志》说:河南府,《禹贡》豫州之域,在天地之中,故三代皆为都邑。阳翟夏城,禹都也;偃师、西亳,汤都也;周成王定鼎于郏鄏,使召公先相宅,乃卜涧水东、瀍水西,是为东都,今苑内故王城是也;又卜瀍水东,召公往营之,是为成周,今河南府故洛城是也。(晋)《续汉志》是:河南县,周公所城雒邑也,春秋时谓之王城,东城门名鼎门,北城门名乾祭。(晋)《帝王世纪》曰是:河南城西有郏鄏陌。雒阳县,周时号成周。(晋)《地道记》曰:王城去雒城四十里。豫州太华外方之间北得河阳渐冀州之南。诸葛亮《出师表》中也明确了中原所在之地: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明代杨慎《新都县志》记载:前望龙门,后崇石镜,左拥阵图,右环锦水,列蓉城之保障,达京畿之通衢。难道河洛之间曲阜之地的新都,在明代依然是京畿之地?</p><p class="ql-block">炎帝初都陈后营曲阜,黄帝初都有熊后居曲阜,世称神州赤县,只有存世两千多年河洛之间的三星堆及其附近,才能担当五帝之都曲阜、少昊鸟国、夏都阳翟、商都亳及殷墟、周都成周洛阳及河南城之重任,这里也是后世无数帝王建都之地,埋葬之地。唐.杜牧《阿房宫赋》说: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秦始皇如果是在关中咸阳建阿房宫,为啥要舍近求远,不远千里翻过秦岭大巴山去砍光蜀山木材,又是怎么翻山越岭运回去的呢?仔细翻开后世历史,我们豁然开朗,元和清入主中原,就可以证明中原就在四川。元为什么要采用蚕食策略,耗时半个世纪也要下四川?清则是花费整整十三年攻打四川,四川成为上帝折鞭处。如果当年中原在今天的河南省,那还有什么必要付出惨痛代价拿下偏安一隅的四川?</p><p class="ql-block">综上所述,无论是地理特性、史书记载、考古证据和科学推理都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上古河洛就在蜀川广汉三星堆地区,并非指广袤华北的黄河和洛水。三星堆区域就是上古华夏中原,也就是何尊铭文里提及的中国,更是汉代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蜀锦护臂上的中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