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睛：那时候，我们都还那么年轻... 宝鸡西山知青木头妈

碧海蓝天

001.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

002. 茫茫人生路 原作者刘昌文 生于1952年 （知青年历）

003. 再回首 原作者刘昌文生于1952年 （知青年历）

004. 一封家书

005. 苦乐年华

006. 1968.12.22.毛主席发出全部在校中学生一律上山下乡号召。

007. 当年。

008. 千里野营拉练好。 网络照片谢谢作者 下同

009. 千里野营拉练好。

010. 千里野营拉练好。

011.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012. 青春年华。

013. 西安市兴庆宫公园南大门，2008.11.1.——3.

014. 西安市兴庆宫公园沉香亭西侧，2008.11.1.。

015. 2008.11.1.宝鸡西山知青木头妈，出现在这里，递交一封转交信。

016. 同时发行陕西知青老照片画册：情系黄土地

当天活动组委会兑现发布三件事：发行一本知青写知青书：岁月；发行一本陕西知青老照片：情系黄土地; 举办一场反映陕西省知青岁月轨迹的展览：黄土地的儿女

017. 当天发行陕西知青老照片画册”情系黄土地“，扉页编委会名单及前言。

018. 沉香亭畔同时展出110块展板的陕西知青”黄土地的儿女“大型图片展览，成为当天经典。

019. 左上角图片，范星知青小组女同学们。

020. 范星，原西安交大附中初三（1）班老三届知青，1968.11.4.上山下乡在宝鸡县坪头区晁峪公社段家磨大队二队。

021. 20中学老知青同学在展览现场，667班杨瑞璋，刘永昌，684班吴建胜。

吴建胜，是中国原驻法国大使、后外交部发言人、中国外交学院院长吴建民同志的弟弟。

022. 2008.11.2.活动期间，西安电视台现场采访展览值班负责人。

023. 西安市第21中学初68届周涤非同学，1968.10.上山下乡在陕西省咸阳地区兴平县，图为上山下乡期间的周涤非同学。

024. 前排中间西安21中学初68老三届、陕西省知青活动组委会秘书长周涤非同学。图为去宝鸡市天王公社十二盘大队，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莫申同学上山下乡知青点，开展“老知青回村看看”赠书助学捐赠活动。

025. 在展览期间现场值班三天。

026. 我们都经历过的知青之歌。

青春是一场永不停歇的相遇，像美轮美奂香气袭人的玫瑰，月季，美艳欲滴的桃花，梨花，菊花，玉兰，牡丹，樱花，郁金香，烂漫的山花，一切美丽的存在，即使花落成泥，依然香如故地含蕴着盛开与灿烂。

——题记

木头妈 “ 那一双眼睛”： 那时候，我们都还那么年轻...

(2010-04-09 15:57:41)[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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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那一双眼睛......

　　 ——迟到的记忆

宝鸡西山知青 木头妈

（作者：mutouma

提交日期：2006-5-23 17:07:00 | 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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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于“木头妈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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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坐在办公室，想着女儿那么慌慌张张地将自己嫁到国外，丈夫又出去呼朋友拜弟兄，我也突然想干点自己的事。

刚送走北京的李处长，想着和她在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静静地聊天，谈起了各自的感情生活，看着她那50岁依然秀丽的脸庞上挂着的晶莹泪珠，我终于开口说，我一生唯一期盼的是有双深情眼睛的男人陪伴着我。

什么都不用解释，这样年龄、阅历的我们都知道这话的深意。

我怕揭开那尘封在心底的往事。

我拿起了笔，从哪儿写起？笔端凝滞、沉重。

　　

1975年夏天的一天，我见到办公桌对面肖老师的儿子来取东西，他在××市氮肥厂工作，休假结束明天要回去。

我瞪大双眼看着俊朗的他，对他说：“我刚从部队复员，想请你打问一个人。你们厂听说原来招工时，招了许多附近农村的下乡知青。”他长长睫毛覆盖着的眼睛那样深地望了我一眼，啊，好像他的一双眼睛！我有点慌乱地垂下了眼睑。

“他叫什么？”

“李X林。我们下乡认识的同学，XX市×中的学生。”

肖老师的儿子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问什么。

一个多月后，肖老师的儿子来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张窄窄的纸条，上面写着：××市XX机械厂，李X林。他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我真不知道他如何在××市那么多工矿企业中找到了他。

我没说一句话。

我低头望着那张小小的纸条，自问我，现在有勇气了吗？

　　

我搁下了笔，三十多年了，我如何理清那从没想清楚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使我一次次排斥了那青春的初恋？

1968年的夏天，我和延河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碰见了他们。

文化大革命狂热的时期，这时已经冷静了不少，我们那激情冲动的心渐渐跳的平稳了。我是学校出名的保守派成员，在造反派高扬的猎猎红旗下，我们保守派被打的四处逃散，我被迫躲在家里。

楼下的延河是我从小玩大的姐姐，她才比我大一岁，但我从小就把她当姐姐。她从不约束我，由我蹦前蹦后；我累了，我错了，我知道她总能原谅我，护着我；我胆小害怕时可以躲在她身后，我知道她是我姐姐。

大学不招生，听说在校的几届学生全部要下放农村去锻炼，我们两校下乡的地点都在××市附近的公社，我不想和我们学校的那些派别搅和在一起，我和延河决定先去看看她们学校下乡的地点到底怎么样。

我们在××市最边缘的地方到了终点站。

在清亮的阳光下，我们甩开大步走着。路两边亮晶晶的庄稼叶子上跳动着阳光，带着清香的微风吹拂着我们那饱满光洁的皮肤，路上的人在侧目这高高、亮亮的十七八岁的城里姑娘。我的头仰的更高，肆无忌惮地指点、评论着路边的景色。

我们脚下黄黄的土路奇怪的没有一点灰尘，那样结实，虽然有点疙里疙瘩的车辙印，但很好走，没费劲就走到了山脚下。山涧的水很清，水波欢快的奔流着，唱着愉快的歌，水边的石头漂洗的泛白，像我们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的旧军衣。石头上站着没有城市麻雀那圆鼓鼓肚子，身材苗条的小鸟，它睁着黑黑亮亮的眼睛歪着头看我们，我掬起河里的水喝着，清甜的水沁润到全身，我看着阳光照耀下的河道两边青黛色的群山，大城市里压抑的浊气缓缓呼出了胸膛。

在上坡的的叉道上，我们碰见了四个男孩子，奇怪的组合，高高的、瘦瘦的、矮矮的、胖胖的、大眼睛、眯眯眼、英气、平和、豪爽、乖戾许多那么不协调的字眼蹦了出来，我和延河相视一笑，爬坡累出的汗珠在红彤彤脸上闪烁。

“嘿！你们好，去哪？”我两手撑着腰，豪气地打着招呼。

“去坪头公社。”中等个头、圆脸的小伙子爽快地回答。

“哦，比我们还远。”

“你们哪的？”

“××市××中和师大附中的。”

“厉害，革命造反派的旗帜！”调侃的语气。

“你们哪的？”

“××市×中的。”

“也不容易，全都是男孩子！你们武斗起来更英雄！”

我们都笑起来了。彼此一交谈才知道他们也是准备下乡前的考察。问当地老乡才知道我们三个学校的插队地点正好呈三角型。

我们师大附中就在宽阔的×河北岸××公社。我抬头看着午后阳光照着那没有绿色、光秃秃的黄土塬上蒸腾着的燥气，想起那些造反派绷紧的“战备脸”，二话没说就否定了去那考察的意向。

延河她们学校的公社驻地离××市最近，我们其实已经走过了它，现在这条由南向北清澈的山涧河流就是她们公社最西边的一条山沟流出来的。我喜欢它的明净清亮，整个绿色山沟里闪烁着金色的光斑，吹拂的山风带有凉凉的湿气，我喜欢它！

×中为首的那个英俊的小伙子看样是他们中间的小头目，他和颜悦色地、居高临下地问我们：“你们两个女同学还挺胆大，怎么想到自己出来考察？”

文革中锻炼出来的我，也曾是官宦、高知子弟盘踞一方的“小首领”，岂能随意藐视。我立刻滔滔不绝地发表着“政治预见及评论”。我理论功底十足的表演，起到了他们平视我们的作用。

他们邀我俩一起去他们下乡的公社看看，我窝在家好久了，见这青山绿水，还有这么几个男孩子相邀相伴，立刻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一路上，我们随意地谈天说地，指点江山，只觉的山路还不难走，只是绿色越来越少，黄褐色的土地上没有多少水气，庄稼长的也不精神，远不如我们刚走过延河她们公社的风景和条件。

我们几个相伴着，渐渐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豪气圆脸的和一脸军师像的瘦小个子；我和他，李有林，走在中间；延河和那个叫刘循苍的走在后面。

我这才无意中打量了他一眼，他个高高的，有点瘦弱，神气很安宁、平和，走在他身边很自在，没有拘束、没有窘迫。主要是我在信口开河，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觉的我好像是张牙舞爪、唾沫飞溅的形象，他仍然静静地走在旁边，包容、理解。

已近暮色，即将落山的阳光将四周全部浸染成金黄、淡黄、黄褐色交错的立体画面，周围偶然出现的几座农舍飘出杳杳炊烟，一切是那么和谐、美丽、温馨的安宁。我对着身边的他，说我要在农村扎根，好好干出一番事业，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他说：“20年？”我激情满怀地说了豪言壮志：“50年！”

我这时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扭过头，那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从此这双含蓄、忧郁、略带兄长似的爱怜、深情的眼睛走进了我的一生，夜深人静时出现，在梦中缭绕，挥之不去，难以忘怀，35年后依然使我动情，难以割舍！

他们公社的驻地在一个山凹中，只有十几间平房，很破旧。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不拿事的人，话很少，对我们的到来既不惊诧也不好奇，淡淡地介绍了一下他们公社的概况。说我们想去的几个大队离这里都有几十里的山路，要走将近一天的时间。

我们在院子里，打量着山风吹的灰色窗框上撕破的窗纸哗哗迎风飘动着，热情随着凉风一点点带走。公社驻地没办法安置我们休息，只是煮了一大锅清水萝卜、白菜汤，一人一张饼，男孩子们不够，我们推让着。

只好连夜下山。半夜十分，我们终于坐在火车站旁的废弃铁轨上，等待清晨的班车。看着夜晚站台上闪耀着美丽、梦幻的光彩，清凉的风吹佛着我温热的躯体，那颗平常始终处于饱满战斗力的心脏似乎柔软、宁静了。

我坐在他的身边，我的任务是将傍晚的饭钱想办法还给他们。我们静静地坐着，话很少，也很轻。我有时侧目悄悄地看他两眼，夜晚的灯光下，他那清秀的脸上线条清晰，长长睫毛下的眼睛晶莹闪烁，身旁可以感觉到他的男孩子体温和气息，我靠近他，将饭钱放进他身旁的衣袋中时，真有点慌乱，心跳不止。

我们随意介绍彼此家庭。他父母是医学院的一般职工，他有一个姐姐，他是高一的学生；我说父母是一般干部，姊妹多，生活条件比不上工人，现在父亲还在“劳改队”。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有一个林字。我叫林平，你叫李X林。我们都不能如愿自己的大学梦。要知道我们学校过去还保送了五个女生到苏联学习！我是多么想也在保送的行列中啊。清晨没睡醒的我们下了火车，彼此摆手再见，他们邀请我们到他们学校去玩。临走时，他对我说，你的钱放在右边的口袋里。我沮丧、懊恼的表情使他像兄长似地笑了笑，我有点依依不舍。

下乡前，我和延河相约去他们学校继续还饭钱。

他们学校是个××市仅有的男中。一进校门就可以感到是个百年老校，到处都是老式的仿古花园建筑，造型很美，很别致，小石头铺的弯曲石径旁柳树很多，那种优雅的风格怎么都让人想到红楼梦的林黛玉在其中穿梭，而不是一群秃小子在奔跑！

我俩身材长相基本一致，都是1.68米左右的个头，可以说是端正、大方、美丽的面孔，再加上那洗的发白的列宁装军衣（那年头干部子弟的身份标志），顿时所有人都直瞪瞪的目送礼！我们感觉到学校里一片骚动，甚至听到奔跑的脚步声。

我们坐在他们宿舍里，门外好多人来回走动张望，男孩子们的气势表现的赤裸裸，我们有点后悔和慌乱。才知道他们几个是学校革委会的领导成员，全校可能都知道了下乡考察，有我们这两个自主的女孩在一路。难怪这么轰动。

我们没敢多留，估计我们的长相和气质很快得到好评的反馈，他们送我们出来时，潜在的谦恭表情使我俩像个高傲的公主。实在不习惯，我俩留下了饭钱和下乡的地址，匆匆逃了出来。

我们这是干什么来了？！自投罗网？再也不去了。

下乡的日子对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我们来说，很艰苦。从进山几十里，爬没有路的山坡打柴，到背着头重脚轻不断碰腿的湿柴过冰冷的山涧；从手握钢钎劈石放炸药，到背着石头光脚修公路；从咽不下掺着麸皮的窝头到天天拿着瓢看着日见缸底的包谷面，盘算着还够几天；从清晨队长的吆喝声中睁开双眼到满天星斗中拖着疲倦的脚步去开会，我们实实在在地感到了那份最低层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在煤油灯下的扎根农村、炼就红心的表态会上，我再也没敢豪言壮语，含糊其词地回避长期在农村扎根的问题，连呆20年的话也不敢说，何况50年了，那是整整一生啊！

有时，夜晚我坐在山顶的石头上，看着满天那么明亮的星星，黑黝黝的群山在浪漫的天空下稳稳地端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平和而不压抑，像他的身影静静地听你诉说，我轻轻地唱着歌，想山那边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过年时，没有什么农活，大多数知青回家了，留我和延河留守照点。他来信说他们也留了三个人照点，我们约好初六去看看他。

沿着村民指点的山路，在冬尽春来的暖暖阳光下，我们在崎岖的山道上走着，过了一山还有一山，微风不断吹干我们汗津津的脸面和脖颈。我们走到太阳下

山，一打问，对面还有一座大山！我们看着黑沉沉的大山，知道无论如何我们今晚是翻不过去这座山了。

摸着黑，我们在山腰处找到一户人家。敲开门，是个很面善的利利索索的老妇人。她笑笑，山里人即不过分的热情也不陌生地让我们坐上了她那干干净净的炕头。家里灯光很明亮，墙上的镜框里贴满了各种照片，她淡淡地介绍着，语气中的大气和安详，让人立刻感到她见过了许多的大市面。

相片中有精干利索的青年人，美丽洋气的城里姑娘，一问才知道她的儿子在国务院的一个部门工作，儿媳在外交部工作。我们惊诧，他们怎么从这么高的大山深处走出去的？他们能走出去，我们呢？望着明亮、洁净的屋子，山风在窗外呼啸着，我们心里感到了希望和温暖。

大清早雾气很大，我们早早动身，翻过了大山。坐北朝南的山腰上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房子，房子里很凌乱，灶房的房顶上吊着灰尘的絮絮，找不到什么做饭的用具，整个灰蒙蒙的一片冰锅瓦灶。房子里只有一个房东的女儿，矮胖身材，从我们进来就没抬头正眼看我们，问一句说一句，虽无山里人的灵气，但也不至于痴呆。房子里冰冷潮湿的让人坐不住。

一问才知道，天刚亮他们就到公社去买肉了，说要包饺子。我一听就又气又急！去公社买肉？！来回几十里山路啊！回来要到什么时候！

那时候吃饺子只有逢年才吃，知青的细粮、饭钱是各个点最困难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将包饺子这种设想提到计划里，况且要翻山越岭走整一天的山路去公社驻地赶集！亏他想的出来！我以为他只是高高地站在那里，安详、宁静、深情地望着我。我被他的那超出范围的盛情吓坏了！

我一边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嫌那不切实际的接待，嫌没人管我们，嫌房间的冰冷潮湿、凌乱……，延河没理我，挽起袖子开始清理锅台，房东的女儿挑了一大担水进来，用那责备的眼光看着我，我压下了自己无名的惶乱和烦躁，他对我们太超出一般同学接待的规格了，我不情愿地面对着这个事实。

中午，他们居然赶回来了。我真不知他们怎么走的这几十里山路！

他话不多，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话，没有正眼看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见慌乱、内疚、自我的责备，没有原来的宁静和深情，我不理解为什么有这样慌乱的尴尬。

我们急急忙忙地剁馅，和面，包饺子，下饺子，吃饺子，我至今始终想不起那顿饺子是什么味道！吃完饭，我拉着延河坚决要走，说还有那么多山路。他们送我们，山民指了一条沿着山腰开出的挺宽也挺平的路，我们没走多久，饶过一座山居然看见了我们四队所在的山坡！原来我们大队那些该死的、狡猾的山民故意给我们指了一条饶了那么多大山的远路，我一想他们狡点目光中窃窃地笑意，我真生气，我们被他们耍弄了！

我坚决不让他们再送了，看着站在山腰拐弯处他那高高瘦瘦的身影，一种压抑的忧伤那么深地浸透我的胸膛，我突然深深地弯下腰给他鞠了一个躬。在我记忆中仅此一次的鞠躬！

聪明的延河不问我什么，也不评价什么。

我潜意识中害怕发展这种已经撕破了朦胧表白的感情。我慌乱，我惶惑、我惊恐，我怕发展这走不出大山的初恋。我愧疚，使我弯下了这个腰？我准备埋葬着还没表白的初恋，使我弯下了这个腰？

正月没出，他给我来了一封信，原来他写信是给我和延河共同属名的，这次是我一人的名字。他清爽的柳体字透出文静和温情，信的话同样也不多，官样地写着没有招待好我们之类的话，在信的末尾只是说他最近病了，发着烧。

我犹豫着，煤油灯下，心跳的很厉害，你病了关我什么事！让我去看你吗？好像我们真是那种关系了？谁说的！我又开始了无名的烦躁。

延河看着我，眼神中询问着，是否去看看？我脸通红，提起了笔，生硬客气地谢了他的盛情款待，信的末尾狠狠心地写到，你的病与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签名延河在上，我在下。

我就这样自私残忍地伤害了他。他再也没来信。

一个夏日的中午，我们在××供销社缴公粮，阳光炽热地照着，强光反射下，我觉的自己全身煞白，和周围的人、物融合成一片。我一扭头，看见了大树下坐着的他。他的眼光是那么清澈、清凉，他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责备，没有忧伤，依然兄长似的深情目光，我感到了一阵眩晕，扶着自己的额头，转过了身。

多少年，梦中反复出现那双世间再也见不到的眼睛。我狠狠地将它压下心底，它又冒了出来，还是那么深情、那么专注地望着我！我一次次愧疚，一次次悲哀，为我懦弱、惶惑的第一次触动的真情，为我那么狠心、残忍的伤害，我好悔啊！

原文载于“木头妈的博客”

【天涯博客】本文地址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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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者的话： 尊重客观，全文无改动转载。

二次我们转载于《颜家河——坪头知识青年的新浪博客》

网址 http://blog.sina.com.cn/u/1692724357

时间 (2010-04-09 15:57:41)[编辑][删除]
标签 情感

027. 知青岁月开始阶段的青春际遇。

转载者按语 写作“怎样获得美文及读后感”作为后记

《木头妈 ： “那一双眼睛”： 那时候，我们都还那么年轻... 》一文，文笔隽美、柔情万种，写得好！写出了18岁延河的美丽善良寡言、默默无闻又善解人意、理解他人又埋头实干，一以贯之（意思指做人做事，按照一个道理，从一而终不会改变。贯：一直，习惯。出自《论语·里仁》。）的大姐姐风范，写出了17岁妹妹木头妈的直言快语敢作敢当又风华正茂的才女本色。

自从颜坪知青博客15年前转载此文，今天，我们第二次在美篇上重新转发“西山知青木头妈”原创此文，不仅因为这是我们知识青年共同经历的青春之歌，也不仅因为自博客上转载此文，岁月悠悠至今已快15年过去需要温故知新，同时因为感动之余，这篇美文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去，自从读后始终难以忘怀，随着传媒日新月异蓬勃发展，企及与更多知音分享。

同时，更因为文章中两位美少女女主人公，自1968年10月——她们当时才仅17、18岁以来，我们始终都是肝胆相照风雨同舟无话不谈的同志加朋友，我更加念念难忘。

此时此刻重新转载，目的尤其在于沉痛纪念2024.1.12.——13.子夜时分，久病后香消玉殒的延河同学。她太快地走了，已整整一年。每逢佳节倍思亲，2025农历乙巳（sì）（己、已、巳区别为：拼音不同、意思不同、笔画不同。拼音 己——读音：jǐ。 已——读音：yǐ。 巳（多音字）——读音一：sì；读音二：yǐ。）蛇年春节到来之际，同学们追思她，缅怀她，想念她，常常谈起她。

同时，怀念从2008年11月到2025.1.下旬现在，已经又17年不见、随女儿定居加拿大的原陕西师范大学二附中初67届才女木头妈老朋友，祝她阖家幸福新年快乐。

——题记

忠于信任 忠于付托 忠于朋友

颜家河公社林光六队刘永昌

2008.11.1.——3.，在西安市兴庆宫公园，唐明皇杨贵妃万千宠爱集一身悱恻缠绵、高力士脱靴研墨、李白狂傲不羁写千古名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于沉香亭畔，陕西省老三届知识青年隆重纪念自己永难忘记的日子“1968.10.——2008.10.上山下乡40周年”，仅仅11.1.第一天就聚集了3万多知识青年，浓浓情怀，盛况空前，各路媒体纷至沓来纷纷报导。

我当时在《陕西省“老三届”知青上山下乡四十周年活动组委会》编委会工作，在朱文杰老师牵头具体指导下和周涤非同学一起，负责沉香亭平台一圈：“黄土地的儿女”（陕西知青老照片）大型图片展览的制作和展出。

一封没封口转交信

这一天，设置在沉香亭下步行阶梯旁的组委会接待窗口，接待了一位特殊的知青朋友：陕师大二附中初67届女知青的咨询。她打听：你们组委会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刘永昌的、原西安20中学高66届老三届知青。据后来西安21中学初68届、曾经1968.10.下乡在兴平的女知青、届时担任“情系黄土地”画册、“黄土地的儿女”大型图片展览副主编和组委会秘书长的周涤非女同学，后来转交我一封厚厚大信封时候说：刚好是她接待的，说认识刘永昌，但是现在他肯定很忙，不知道在哪里？由我转交吧。这位45、46岁女同学，就托她转交一个大信封给刘永昌。

信封没封口——说明无秘密可言，我一看，除过一封信外，还有一本用A4打印纸打印的回忆文章：“那一双眼睛”，文章署名作者“木头妈”，由信末落款看，是1968年10月刚下乡时候结识外校的一位漂亮初二女同学，直至1978.9.我回西安上大学才又见面，1968——1978这10年期间，对她本人虽然我们一直再没见过面，也没有直接通信联系，可是一直由她身边其他同学，常常问起她，相互知道彼此信息，知道她是干部子女，后来参军了，在沈阳部队当兵，后来也上大学了，现在在西安陕西省某研究所工作，爱人在西安某大学任教，一米九几身高，我还去过她家，大家彼此都见过。还听说在1970.11.24.，毛主席对北京卫戍区进行千里野营拉练作出批示，中央军委向全军下达了“千里大野营，不当老爷兵”的命令，随即在全军掀起了野营拉练的高潮。为贯彻毛主席“11.24”批示精神，她们沈阳部队也立即投入行动，从而在同学中也传开了参加解放军“千里野营大练兵”中，她的一些幽默诙谐有趣故事和传说，见过她头戴大拉毛皮帽、脚蹬大头皮鞋在茫茫行军途中的照片，美丽的1.68米身高少女女兵，在银装素裹雪原紫外线强烈映照下，脸部已经皮肤黝黑，甚至嘴唇干裂起皮，可仍然英气勃发不可抑制——好一付飒爽英姿！并没有结婚的她，面对围观大娘大婶提问“今年多大了？结婚没有？有孩子没有？”她总回答“结了，孩子都好几个了。”大娘大妈立刻同情地说“可怜见的，这么冷的天，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受这个苦！”——其实当时她还是小姑娘，她回应“咱解放军受苦受累，就是为保卫咱老百姓幸福生活！”同学们闻说无不哈哈大笑！

在1978年10月我回西安重新上学时，在延河提议下，她俩还分别给我介绍过女朋友，她挺认真，非常感激她们，当然那时候我们就也又再见面了。可是，自那以后，从1978、1979年，到2008.11.1.，这中间又该多少年过去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信中她让我看能不能帮助寻找昔日上山下乡时候，最初考察的艰难日子里的邂逅故交，寻找联系该文中这位高68届男主人公，问在组委会打义工的我可能交人广泛，看有没有办法、能不能帮助寻找到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是有恩于我，多年不见的她？

我立即投入行动

先去了文章中两位女生之一的延河夫妇家——抱歉，我只能顺着文章中引用人名，和她（他）俩相商，主要讯问延河当时文中经历的一些具体情况，想获得更多有参考寻找线索和有价值信息。

又找到知青四十周年活动组委会副主任、原西安交大附中革委会副主任、高67届高二（1）班学生、附中学生领袖张自力老师打听（著名最初命名“我们老三届”，九集电视记实纪录片，就是交大附中王克良、郭文义、张自力影视公司与陕西电视台合作拍摄），他1970年底从宝鸡县坪头区晁峪公社招工出来，就在那一带工厂单位上班，你说好巧不巧，他竟然就认识李幼林，而且就在同一个厂，说李幼林是西安三中的！同时热情负责的自力老师，还提供一份名单，说找这些人他们都可以提供帮助！

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

因为功课做足，加上我曾经工作过7年多的宝鸡212厂、新工连一排一班好朋友张赞的父亲，当时就是这个厂厂长，几次去过那里，所以对完成同学托付使命还是信心满满。

日记摘抄

下面摘录当时日记，记述找人经过：

2008.11.8. 星期六 晴 7℃——19℃

6:50与爱人女儿一起出门，上521路小中巴，西稍门下车换乘611路公交到火车站，因为昨晚已购火车票，所以只一楼西大厅候车，等车时间较长，原8:15开车，但8:21才放行，火车晚点了。

过杨凌火车站与白静洁通话，让她接站。本该10:35到，晚至11:08到。将“情系黄土地”画册、陕西知青回忆录厚厚一书“岁月”、“黄土地的儿女”陕西知青大型图片展览共8本之一的复印激光画册，送给白静洁夫妇（白静洁先生，原陕师大二附中学生，他们一起来过我家，也是上山下乡宝鸡市硖石公社老三届知青）。

乘宝鸡6路公交直至火炬路站下车，迅速找到XX厂家属院。上帝保佑，很快就打听到李幼林及自力老师提供交大附中范星、邢汉城伉俪，都还没调走，都住在工厂家属区院里。

但白楼东单元4楼右手李幼林不在家→→→去隔马路对面绿洲小区找，其女儿婚后居住这里，可是因为不知道他女儿名字，所以也无法查找。

先吃饭，爱人与就住在旁边她妹通电话，她妹来，小馆要面条三碗（9元），饼三个（1.5元），面皮两袋（4元）。

→→后，接著继续找人。→→→找见212厂从北京卫戍区宣传队复员回来、蜜友李宝胜就住该厂的退休老工人母亲，宝胜妹妹、同样好友小李（李纪华）美男子丈夫在，就又叫回宝胜（手机：略），多年不见好友宝胜好高兴呀！→→→费尽周折，找交大附中范星（宝鸡县坪头区晁峪公社段家磨大队二队、初68届知青）、邢汉城（晁峪公社段家磨大队四队、初67届知青），门锁着，都回西安了，找6楼右手老孔（西安知青）也不在；院子里问西安铁二中漂亮女知青，前后帮着找人帮助→→→又找西安交大附中邱玉珍（晁峪公社称里大队三队初二（2）班知青），查明李幼林女儿确凿住处：绿洲小区XXX：X号楼X单元X楼，XX。→→→铁二中女知青托人找到了李幼林手机号：略→→→详谈宝胜老友。

北京卫戍区战士宣传队优秀成员李宝胜

——在文革中央新闻电影纪录片厂拍摄“千里野营大拉练”中，就有李宝胜随军在一个垭口上，和整个宣传队战友，迎着风雪，不顾大风呛人和寒风撩起衣角，满怀激情打快板，给正往山顶攀爬的、北京卫戍区拉练战友们加油长时间镜头，我多次在我们厂俱乐部看电影时候，片前加映新闻报道和新闻简报，也都曾经看到（宝胜参军前并不是六七千人大厂212厂职工，所以多数人并不认识）；我几次到北京出差，都去卫戍区找过宝胜，穿过卫戍区内湿润广阔的练兵大操场，到办公大楼里找宝胜；宝胜还托我给他亲爱的宝贝妹妹小李（李纪华，我们212厂检验科，位于2号四层楼装配车间一楼、占据整个一端大型检验室检验员，有一次我去给高挑苗条小李送东西，小李还领我参观了平时我们根本进不去的这个地方——文革前和文革初期，这里2号楼、也叫2车间，两个出入口处都有解放军持枪站岗。那一次是下班后晚上，当时还只小李一人值班，我敲门送东西，我才获得参观整个大型检验室机会，转一大圈，在一台显微镜前，小李还让我拔下一根头发，让我看显微镜下已经放大版我的大型头发细节。宝胜这样难得的宝贵人才，后来复员后直接进入我们212厂，被安排进动力科，可能也是为了方便他这位多才多艺工会活动积极分子方便演出吧，我就在212厂可同时坐2500人、座椅上下两层楼宝成俱乐部，看过保胜在宽阔的大舞台上单人表演节目。212是工厂在航空工业部部内代号，地方名称又叫宝成仪表厂，38信箱），带回一件北京王府井购回的最新潮大衣，充分体现了当哥哥的宝胜对妹妹的爱和想念。

众人帮助下见到李幼林

与宝胜亲切交谈中李幼林到，果然那是一位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出众的同龄人，作为音乐人他有独特的气质，尤其那一双眼睛，明亮睿智，闪闪发光→→→他倒先吃惊，“我以为啥坏事，这么多人打电话找我，说西安来人找我，自想从没干过坏事呀！”→→→我急忙“你好！你好！”地解释“你想哪里去了呢！是好事！”简略解释后，于是，他热情地急引我上四楼去他家，“回家坐，回家坐！”他热情地带我回到他家，为增强光亮与光明感开灯，让座，倒水，大型金鱼缸内名贵金鱼悠然由然，问“我们不认识呀？你咋找我，还找的这么急，有急事吗？啥急事？”我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真还有急事情，不敢拖，还是大事情，于是就急急忙忙冒昧来找你了！”

巍巍青山考察路上的邂逅

讲了交大附中张自力等同学的介绍——他们也是好朋友，同时，我着重大概讲了西安兴庆宫公园沉香亭畔11月1——3日，陕西省知青大团聚纪念上山下乡四十周年聚会盛况，我说“那天，我接到当时现场一位女同学转交组委会的没封口信”，说“你还记不记得，1968年9月、10月前，西安老三届同学最初开始大规模上山下乡热潮前，你和你们西安市三中学校，一共4人曾经在下乡前，一起先来你们学校在宝鸡县西山定点公社甘峪公社，进行过考察？”他说“来过呀，你咋知道？”我回问“当时，是不是路上邂逅西安外校两位漂亮的干部子女女同学？”他猛一愣，沉思一阵，说“好像真有这回事儿，……我想起来了，印象还挺深，是遇见过两位漂亮女同学，她们也是来宝鸡西山考察她们学校上山下乡地方的，于是就一路同行。”我说“是两位婀娜高身材、还是低身材女生？”他急急说“是，是，是两位高个子女生！”我说“今天我找你，就是受这两位女生之一托付，专门找你！”他受惊一样反诘我“找我？！怎么会找我！?为什么找我？！”我坏坏地笑著调侃他，说“这要问你！”他一下急了，说“我可没做什么事情呀！”然后又讲“这也怪了，自从退休，我天天早晚锻炼身体外，就是给广场舞者伴奏，吹萨克斯管，从来没有分过心，但，就是这样，仅最近一时期，我还是已经收到好几位女士所写XX信，真没办法！”我继续调侃“这好事儿可怜兄弟我，咋从来就没遇见过呀，你让兄弟我真羡慕啊！”——知青就是这样，只要亮明身份都是老三届，立刻可以没大没小无话不谈。他接著又无奈地笑问“是有两位女生。但是，你说的是其中哪一位呀？是那低个子还是高个子那一位？”我说“看来你真清晰记起来了。她俩因为体胖体瘦原因，看上去好像身高有区别，问题是她俩都是高个子呀，我咋回答你？”他说“相对，相对！”我说“是相对较低那一位找你。”

“那一双眼睛”一文让他泪目

经过详细核对无误，我把“那一双眼睛”打印文章递给他，李幼林陷入紧张、全神贯注、仔细阅读中，我静静坐一旁，凝视着他，看见他的面部表情的时时刻刻的变化。细读中，他，两次泪溢眼眶。我能看出，感动同时，他动感情了。

留凭证，我给出编进“情系黄土地”画册中，木头妈她们知青小组，在上山下乡插队山根河道里、刚好有这两位漂亮女生的大家的合影——以此证明我并没有无中生有，李幼林仔细地端详著照片，久久沉寂后才说：是她俩，是她俩！

紧接，我说：把文章留给你了，你仔细品读吧。李幼林说：“先不给老婆说，也说不清；我现在还晕，我都不清楚了。”

这是一次难忘而充满动人心魄情节的、大山里素不相识西安准知青间的美丽相遇，又同心同德一起前行的、上山下乡热心考察，而一天里直到傍晚吃到口里的、才仅是收费的清水煮萝卜白菜（按 其实上山下乡后，我们颜家河公社小街饭馆里这就是常卖的“炒菜”，最上品的不过是再加一点粉条豆腐外，再浮现一点点小肉片）就饼子，“公社驻地没办法安置我们休息，只是煮了一大锅清水萝卜、白菜汤，一人一张饼，男孩子们不够，我们推让着。”然后又下山，“只好连夜下山。半夜时分，我们终于坐在火车站旁的废弃铁轨上，等待清晨的班车。”

坐在站台上或旁边废弃铁轨上，等待半夜才从西边兰州或西宁来的火车返回西安，或者到宝鸡采购，这是常态。在东西大动脉陇海铁路上，颜家河火车站周边五个大队上山下乡三年，我知道，宝（鸡）- 天（水）线上，这是每天只有两趟进出西秦岭绿皮客车夜里那一趟，是大山里唯一的进出西山、通往山外的交通工具。

我讲：“不仅当天历经爬山越岭种种艰难险阻，翻过一座山又一座山，迎着大城市根本闻不到的清新鲜润空气，山路边小河中用手撩水喝，爬高走低中远望西秦岭壮丽的层峦叠嶂，俯瞰脚旁绿水青山，相伴险峻山间小径，路边密林，潺潺流水，畅谈、吃饭、歇脚，个人理想和时代命运中，中学生的、只能适应而无法选择的无奈和传统革命化教育又同时激发的豪情满怀，交错揉捏在一起，那是有多少心声，需要同龄人交流交换切磋啊！后来，这些时刻，说沉重，说美好，说可遇而不可求，也只有我们这一代人才会遇到——这又是我们中哪一个人不曾遇到、茫然的？这是大浪淘沙，是大革命的洗礼，是汹涌澎湃时代大潮中，一朵美丽的浪花，值得纪念，值得追怀，它峻美的芬芳，是只有我们这一代人才能深深理解，并永久怀念。今天，当我们重新记忆起这当年不可磨灭的经历，必然有留恋，同时有对青春的青涩稚嫩的反思和追悔，这是一定的，这也正是年龄、岁月、磨砺，带给我们的回馈和成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就值得我们更加珍惜。”

她俩风雪迷途中邂逅林光四队同学帮助

我也讲述起1968.10.上山下乡以后，我们20中学同学，在上山下乡地颜家河林光大队，也曾遇到的一次知青邂逅。那是八百里秦川最西端、西秦岭东进山入口处，上山下乡在那里的两位西安初中女知青，一位是同学妹妹白静洁（文革前才由北京玉渊潭中学转来），另一位是白静洁同公社好友、她们同校另一位漂亮胡姓女同学一起，冒着纷纷扬扬大雪，到西秦岭腹地颜家河公社林光六队看望我们时候发生的事情。

白静洁上山下乡离开西安那个夜晚，是西安九中校团委委员侯刚，和西安20中学667班张莉莉班长、邵爱玲、杨瑞璋、刘永昌一起，送她走进已经半夜时分的西安火车站，送她们匆匆忙忙登上火车离开西安。后来我们又一起，去白静洁所在生产队，看望这位小妹妹和她的同学们，同时也算对我们自己也即将上山下乡的调研和热身。

回西安后不久，我们就奔向四方：

侯刚上山下乡在陕西省郃阳县城郊公社南伍中大队南张五小队

张莉莉班长上山下乡在宝鸡县坪头以北红桑公社红心二队

杨瑞璋、邵玲上山下乡在大荔县安仁公社殷官营二队

刘永昌、冯民新上山下乡在宝鸡县坪头区颜家河公社林光六队
因为刘永昌冯民新上山下乡点，离白静洁所在兴无公社光辉二队下乡地最近，所以我们成为最经常走动的好朋友。

——那一天，西秦岭深处骤然大雪，因为雪太大，她们到颜家河位于西山半山腰火车站下车后，下大坡，走已经冰封渭河上冬季临时搭建便桥，向南进入颜家河林光沟。林光六队新房知青住地，沿著主沟，距离颜家河火车站起码还有最少35里地（林光六队住在黄洞儿的赵振科老哥哥，曾经对我讲，土生土长的他，从颜家河火车站，再走回家，走的快点也得3个小时，再走慢点，起码得4个小时挡不住，而我们知青住地新房茅草屋，则在仅有人居处就蜿蜒十六七里长林光六队拐点偏黄洞儿位置）。可是风雪弥漫中，山高风疾雪大视野茫茫，她俩迷路了，走进林光沟三队西边一条支沟里，那里是林光四队、是我们西安20中学672、671班十几位男女同学们，及他们弟弟妹妹上山下乡的地方，这两位初来此地外校初中女同学，风雪迷茫天中的不速来客，受到这些高中大哥哥大姐姐们的热情接待。饭后，当晚就挤住在女同学宿舍里。第二天早饭后，四队同学把她俩送出四队所在支沟，直送到林光沟主沟三队通向五队的的山路上。

多么难得的短暂欢笑∙与林光六队同学在一起

到林光六队西秦岭原始森林下北麓，位于半山腰新房我们六队男女同学住地时——其实站在西秦岭北麓半山坡，兼做集体户厨房男生宿舍茅屋门前，我们早就发现山沟底下，远远的偏西北棉木滩方向，朦胧山林掩映下时隐时现绵延山路上，莽莽雪海中，踏着掩没鞋只大雪，艰难踟蹰（chí chú）走来两位女同学，谁呀？——在大山里面轻易见一个人容易吗？仅十平米略大斗室，茫茫大雪天，面对敞开屋大门，那么多同学们怎么可能只呆在屋内？

同学们热情接待了这两位女知青。大雪封门，根本无法出去，更无法上工，也无法上下组社员集中棉木滩开会，窝在茅屋家里的高中同学们，和这两位初中女生，一起度过了天降大雪大雪中的几天。面对只能大开的木板门（旁边女同学宿舍，女同学因做饭、因用水、因洗衣要出出进进厨房），“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那是怎样明丽悦目的清凉世界，雅静诗意的生存环境，可此时此刻，我们同样感到幸福慰藉（wèi jiè）的是，面对屋门外纷纷扬扬鹅毛大雪，它装扮了、映白了整个混沌世界，天地一统，囫囵一色，眼前数不清的鹅毛片一样的大雪，棉絮一样不断自天而降，山山岭岭朦朦胧胧，和对面已经几乎看不见橡树岭上，厚重连绵映着荧光的皑皑白雪，多么难得的美景啊。空气清新，但是已感觉不到寒气，茅屋内因雪光映照，比往日格外亮堂而温暖。炉膛里熊熊燃烧的大木柴棒子，和因雪而可以留家休息一天、不用上工开会的自由自在的空闲，无不影响着每一个劳累多日的同学的心灵。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地方，则是大家一起动手做饭时的忙忙碌碌外，在兼做知青厨房的我们男生宿舍里，两位年龄小一些的她俩，津津有味与一只白色小奶狗在侍弄逗趣，她们解下当时所有女知青都戴的明丽方头巾，给小奶狗围上戴上，看见小奶狗因为不习惯摇头晃脑、步履蹒跚样子，她俩小孩一样忘情地跳起、笑着，及高兴地忘情拍掌欢笑的样子——感动了20中学这些正做饭、看书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也一起注目笑了起来，这对沉闷生活中的知青同学们，则是多么难得的短暂喜悦！

这也是一次难忘而充满动人心魄情节的、大山里素不相识西安知青，一见如故的邂逅啊。

山中知青的邂逅，伴随几天欢聚，永远是一生难忘的经历，留下永远磨灭不了的难忘记忆，则是特定空间特定时期里颠簸不破的铭记，我们永远都倍加珍惜。

我的讲述，由此及彼，明显也引起李幼林的深思。

我把随身所带“情系黄土地”画册留给李幼林

这原来是准备送到桥梁厂，送给那位曾经在大雪天里来到林光六队看望我们，后来一直定居桥梁厂的外校美丽胡姓女同学的（甚至1971.9.14.知青连锅端被招工以后，我们常到桥梁厂去看同学，也一直与胡同学有联系）。

所以这一天，到宝鸡，在火车站送一本给白静洁（上山下乡期间我们一直有联系），我还专门给已经在宝鸡桥梁厂工作的、当年她俩漫天大雪中走进颜家河林光沟、看望我们的她的闺蜜好伙伴、那位小胡同学，给她也带了一本画册。可是，情绪大起大伏中幼林同学提出要，而且还一定要要，就只能留给了李幼林，而且幼林同学还一定要我签名留念。

看望林光二队亲密伙伴李新华

告别李幼林，我们立即一起乘车，来到姜城堡宝鸡41号信箱（四机部宝鸡烽火无线电厂），见颜家河风雨同舟、东口又一起筑路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小兄弟新华，新华是随20中学683班姐姐李杰，一起上山下乡在颜家河林光二队的，他是西安市37中学初68届老三届知青，但在广阔天地里，却与我结成生死之交。新华他刚出院，身体不好。匆匆送一本画册（因为我是画册第一副主编，获得10本赠书）侃侃而谈后，因为要赶火车，互道珍重告别。分别时，新华却依依不舍，上公交前一再说“哥，再说一会儿呀”，上公交后我三次回头和新华告别，三次回头他仍站那里，那一双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真诚留恋眼睛啊，深不见底，痴痴望著我——可是，时间限制，我没办法与好兄弟多呆呀。连爱人妹妹都感动了，说：大哥，你们男人也是这样，难分难解情深意长！

随后，又去旁边我曾经工作过的38信箱（部内代号212厂）办公室窗外看一看，又进福利区看一看。看好朋友张赞，他去秦川机床厂那里去钓鱼了，他妻妹领我去张赞岳父家，坐一会儿，留一本画册给张赞。

晚，乘1724次列车（宝鸡——汉口），18：08开，单人票价14：00元，我一家三口返回西安。

回 声

2008.11.9. 星期日 阴重小雨 9℃——16℃

9:30进西工大西大门，穿越西工大，出南门，到对面延河家，20分钟后她爱人回来，11:50离开。谈了经过，共商下一步处理方法。

2008.11.11. 星期二 阴重 7℃______14℃

7:35向延河要上木头妈电话（略），通报这次“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找到你”经过。她很感动。感叹我的为人认真。从7:40——9:00，谈80分钟有余。

后来，一天，我家被敲门，开门是老朋友木头妈。可见她已经和延河夫妇见过面，更详洞悉一切。我说：我忠于信任，忠于付托，忠于朋友，已经可以说完成使命了。我详细地进行了汇报。同时也谈了我与延河夫妇共同的对幼林同学的认知：看法是统一的，幼林同学很本分，很有才华，确实身有独特的气质和影响力，同时安于现状，很满足知青动荡命运后今天的幸福生活，女儿结婚了，刚生下一个孩子，就居住在他们家属区隔马路对面，他全家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告别时，木头妈她执意要送我爱人一条、她精心挑选很漂亮、很光艳的、红色银花长幅丝巾。一再推谢，却之不恭，只好收下。

老朋友木头妈，现在随女儿一起定居在加拿大。

知青之间的友谊比金子还贵

知青，镌刻在共和国典籍史册上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丰碑一样矗立世上，同时永远镌刻在知青我们的心头。不管走到哪里，凭借这两个字的显露，你都可以立即找到自己志同道合肝胆相照的战友和同志。我对李幼林讲：今天找你，遇见你们厂很多西安男女知青同学们——她们多在院中晒太阳或织毛衣，和我曾经212厂好朋友，无不感同身受，受到她（他）们热情接待积极帮助，非常感谢他们的热诚和认真。

尤其西安铁二中漂亮女知青高金凤、西安交大附中邱玉珍，她们让我永远感激。以及212厂老朋友李宝胜，都是非常让人感激又怀念的珍重朋友。

2008.11.8.去宝鸡找李幼林，见白静洁，林波，李宝胜，宝胜母，宝胜大妹夫、小妹，新华，张赞小姨妹。

放歌特定时代

“在清亮的阳光下，我们甩开大步走着。路两边亮晶晶的庄稼叶子上跳动着阳光，带着清香的微风吹拂着我们那饱满光洁的皮肤，路上的人在侧目这高高、亮亮的十七八岁的城里姑娘。我的头仰的更高，肆无忌惮地指点、评论着路边的景色。”多么美好的画面！两位朝气勃勃的美少女初中学生，就这样走进了我们大家的视野，走进了我们的心灵，拉开了感人故事的大幕。

“已近暮色，即将落山的阳光将四周全部浸染成金黄、淡黄、黄褐色交错的立体画面，周围偶然出现的几座农舍飘出杳杳炊烟，一切是那么和谐、美丽、温馨的安宁。我对着身边的他，说我要在农村扎根，好好干出一番事业，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他说：“20年？”我激情满怀地说了豪言壮志：“50年！”

我这时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扭过头，那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从此这双含蓄、忧郁、略带兄长似的爱怜、深情的眼睛走进了我的一生，夜深人静时出现，在梦中缭绕，挥之不去，难以忘怀，35年后依然使我动情，难以割舍！”“他也扭过头，那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从此这双含蓄、忧郁、略带兄长似的爱怜、深情的眼睛走进了我的一生。”

“我俩身材长相基本一致，都是1.68米左右的个头，可以说是端正、大方、美丽的面孔，再加上那洗的发白的列宁装军衣（那年头干部子弟的身份标志），顿时所有人都直瞪瞪的目送礼！”细腻传神地刻画出两位美少女的自豪和骄傲。

“下乡的日子对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我们来说，很艰苦。从进山几十里，爬没有路的山坡打柴，到背着头重脚轻不断碰腿的湿柴过冰冷的山涧；从手握钢钎劈石放炸药，到背着石头光脚修公路；从咽不下掺着麸皮的窝头到天天拿着瓢看着日见缸底的包谷面，盘算着还够几天；从清晨队长的吆喝声中睁开双眼到满天星斗中拖着疲倦的脚步去开会，我们实实在在地感到了那份最低层生活的艰辛与不易。”这是我们知青、尤其大山里上山下乡知青，都熟悉能引起共鸣的最真实描述。我们都不熟悉的艰苦生活这才仅是刚刚开始。

“有时，夜晚我坐在山顶的石头上，看着满天那么明亮的星星，黑黝黝的群山在浪漫的天空下稳稳地端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平和而不压抑，像他的身影静静地听你诉说，我轻轻地唱着歌，想山那边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上山下乡在西秦岭大山里的、年轻甚至稚嫩的知青同学们，谁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晚？

“过年时，没有什么农活，大多数知青回家了，留我和延河留守照点。他来信说他们也留了三个人照点，我们约好初六去看看他。”可当这两位女生，历尽翻山越岭的辛苦，找到他们知青点时候，同样诚挚的男同学们，却也是为了迎接这两位公主的到了，一早就到几十里外公社赶年集、去买肉了——要知道，在大山里，我们老三届知青哪里能轻易吃上一口肉啊，这已经是难得的最高最好礼遇了。等候时候的寂寞难耐，包饺子时候的短暂欢乐，返回途中对山沟里一些农民的重新认知，……一点点都写出了完全真实的知青生活。

从此，更深度的交往均在情理之中。

高潮和苦涩悲哀，发生在“正月没出，他给我来了一封信，原来他写信是给我和延河共同属名的，这次是我一人的名字。他清爽的柳体字透出文静和温情，信的话同样也不多，官样地写着没有招待好我们之类的话，在信的末尾只是说他最近病了，发着烧。

我犹豫着，煤油灯下，心跳的很厉害，你病了关我什么事！让我去看你吗？好像我们真是那种关系了？谁说的！我又开始了无名的烦躁。

延河看着我，眼神中询问着，是否去看看？我脸通红，提起了笔，生硬客气地谢了他的盛情款待，信的末尾狠狠心地写到，你的病与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签名延河在上，我在下。
我就这样自私残忍地伤害了他。他再也没来信。”

“一个夏日的中午，我们在××供销社缴公粮，阳光炽热地照着，强光反射下，我觉的自己全身煞白，和周围的人、物融合成一片。我一扭头，看见了大树下坐着的他。他的眼光是那么清澈、清凉，他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责备，没有忧伤，依然兄长似的深情目光，我感到了一阵眩晕，扶着自己的额头，转过了身。

多少年，梦中反复出现那双世间再也见不到的眼睛。我狠狠地将它压下心底，它又冒了出来，还是那么深情、那么专注地望着我！我一次次愧疚，一次次悲哀，为我懦弱、惶惑的第一次触动的真情，为我那么狠心、残忍的伤害，我好悔啊！”

故事结束了。

哀婉，凄美，遗憾，一声叹息。

时代改变命运，一篇文笔秀美的“那一双眼睛：那时候，我们都那么年轻…”，这是知青世界里，不多见的，一首从纯女性细腻温婉角度写出的、关于心心念念关注又糊里糊涂夭折、朦胧初恋的不幸叹息自白，从而就有了更大的感情追忆力和影响力。

写出了时代的烙印，写出了1968年夏，在文革狂热后“激情冲动的心渐渐跳的平稳了”的时候，宝鸡西秦岭大山山间崎岖小路上，西安不同中学4名男生与2名女生突然相遇——他（她）们6人所在三个中学，在西安市革命委员会指定所属学校在校学生上山下乡的地点，正好在这里渭河两岸山区，呈现出三角形分布，她（他）们就是都为同一个目标“考察自己上山下乡地”而邂逅这里的，从而引出连续几年里的故事。如实历史记录，青春洋溢，如清风扑面，处处透着清凉新鲜，朴实感动，重现昨天，惹人心颤，情节发展令人扼腕叹息。作者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细心，笔尖到处拨动心弦深入人心，触及同时代有共同经历的每一个人的脆弱的心，所写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朝气勃勃，活灵活现，喷纸欲出。写出了传神的双眸的纯真，如实写出了即是公社所在地也那么偏僻荒凉简陋——更何况山沟沟里的生产队，写出了突兀知青生活的艰苦和劳动的不易，写出了冲天豪气就是这样被平淡艰难日子一天天磨掉挫矮的， 无论口无遮拦，还是躲在远远一隅，用那双忧郁的双目，静静观赏，都是青春的自白诗化呀。

“越喜欢，越逃避”，我们都曾经历

写出了什么是青春朝气，写出了细腻的心理活动，写出了少女的思念，写出了大山里夜里的静谧，万籁俱寂里的沉思、对远方朋友的思念和激情反思的澎湃冲击，但是，少女的矜持，现实里表现出的却是自尊和不屑搭理，以及揪心的反反复复和自我批评——难道这一切，不都是我们自己那特定青春岁月里，所亲历演绎表现过的吗？

爱恋，表现出，却是“眼皮瞭都不带再瞭一下”，剩下的，却已经全部是纠结，甚至一生一世里的纠结，反思，是对自己青春与桀骜不驯沉思后的批判。写出了一群中学生偶尔邂逅引出的、特殊时期生命的凄美和难以忘怀惆怅，甚至阅读起来有点迷茫，读起来，心灵就不由颤抖，哪一个生活在那样从未谋面、从来就没有思想准备或考虑不周，突然就掉落进那艰难困苦环境里的老三届人，不联想起自己的青春经历？

既然我们都曾经经历过，为什么不大胆地表现出来呢？

为什么明明是很在乎的人或事，却偏偏要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不在意，甚至特别不在意的样子呢？

难道这就是年轻？

因当初假装不在乎让别人心灰意冷，等到真正失去后又悔不当初，可是再次面临同样人和事，还是会再次表现出“不在意”，这到底是什么心理？

心理学说：这就是青春逃避型人格：明明心里很在乎，却总是装作不在意，“越喜欢，越逃避”，不正是我们曾经共同经历过的吗？明明很在乎，却假装不在乎；明明很喜欢，最后却选择了错过。

一方面不断美好憧憬，一方面又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

想要的，没勇气；喜欢的，不争取。

还没开始前，就已经在心底推演了不知多少的负面结局：

害怕无果回应；害怕真心被负；害怕因自己单方面的在意自作多情，而误解了那段关系；害怕受排斥后的自尊受伤无地自容……。终了选择了“自我防卫”式的保持距离。

这是成熟？还是浅薄？无知？

事实上，正如作者在供销社交粮一节再次邂逅中所写：“一个夏日的中午，我们在××供销社缴公粮，阳光炽热地照着，强光反射下，我觉的自己全身煞白，和周围的人、物融合成一片。我一扭头，看见了大树下坐着的他。他的眼光是那么清澈、清凉，他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责备，没有忧伤，依然兄长似的深情目光，……。” 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决绝幽怨和居高临下，“还是那么深情、那么专注地望着我！”生活就是这样，往往就因年轻，想多了，复杂化了。

在我们当时还年轻的知青生活、工厂生活中，也许经常能看到这样的人：明明很在乎自己的一段感情，却总是在亲密关系里不自觉将另一方推得远远的。

总怀疑自己，总否定自己，总质疑自己相遇关系的长久性。

这就是年少时的我们。一张白纸一样单纯。

因为年轻，可能理所当然曾纯洁拥有过一段稚嫩单纯的联系，纯到没有任何利益牢笼限制，没有梦想前途抉择影响，——当时，就一个字：爱。这就是全部，这就是够了。仿佛天下坦途大道都为我们准备，只需要我们抬腿迈开双脚就行，终了，却因为自己自卑自损自贬，缺少自信，缺少勇气，或承担不起外来非常复杂的外在原因，错失美好，在逃避中将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于是，最后，这段关系在互相逃避的趋势里，理所当然迎到分手结局，有心人捷足先登。秦鹿失而天下追，这不太正常了吗？

到最后，当男女主角都已成熟稳重，再回忆起当初这段感情，只有恍然的后知与清醒，留下觉悟后更为自己逃避选择的遗憾惋惜。我一位身边亲密朋友，多年来谈起个人青春初恋感情，就常常对我握拳击墙痛惜道：我当初为什么那样傻啊！？为什么呀！？为什么！？纯洁！

就因为我们纯洁，单纯，就因为我们年轻，又非常正派负责。

也许是从小经历过分离或者被弃，也许是自卑，也许是少不更事不谙世事（bù ān shì shì），从小养成的纯洁，是内心里害怕被弃的心理阴影，或把别人想的和自己一样，从而现实中，导致呈现出一种“害怕型的依恋关系”“年轻纯洁后遗症”。

应该不忘 值得讴歌

不忘，是因为我们没有虚度人生，这本身就是我们自己的历史。

青春，不止于“少年”，有关于“故事”，只属于“未来”。

青春，是晚年的、我们的、年轻时代梦的回放。

青春，一个充满朝气的词语，可以引发无数的遐想。从没有人可以给出任何一种标准答案。每个人都无法逃离时间的约束和考验，但凡有一颗勇于拼搏、充满渴望、永不止息的心灵，年轻的心，就将始终青春洋溢、生生不息。

做一个知冷暖、懂感恩、有情有义、有情有趣的男人或女人，是多么重要。这样的人，必定朋友多多，亲人多多，莫逆（形容心意相投、至好无嫌的朋友）多多。有趣，或说有情致，是两个方面的互相渗透。一方面是个体的心情，知识储备，是具体感性的，是会感动人的，另方面是价值和理性，可以作为认识。但这两个方面需要完全结合一起，不可分离。这就是朝气，喷薄欲出不可遏止，影响整个的思想状态精神面貌。

感情生活中，修为铸就有一个“有趣、有情致、积极向上朝气勃勃的灵魂”，必不可少。这正是防衰和永驻青春显著标志之一。

事实证明，我们走过了年华，却等来了青春。

青春，是身体和心理、心智，都处于最充沛、蓬勃发展成熟健全的人生状态。充满信心，相信自己可以充分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能，相信自己拥有大胆尝试、积极奋发、不断进取的无限可能，相信自己时时刻刻都可以创造出生命的新的契机，时时刻刻向外界宣示出自己最美好的特点，是不经意之间就完美散发出自身光芒的时期，充满了热情、朝气及对未来的向往、憧憬和信心。

它不仅仅只是年龄的定义，更是一种心态和态度，是思想和精神都整装待发、勃发向上生理期，是一种充满自信又安之若素、为梦想而永远敢于直白奋斗的信念和勇气。是奋斗，是成长，是收获，是痛并快乐着的一段旅程。那是生命中最绚丽的一段时光。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连声音、连空气都是甜的，整个世界在青春的眼睛里，都是那么的美好生机勃勃，仿佛都在为己准备，为己等待，都对自己洒满阳光、布满微笑鲜花和机遇，信心满满。它见证了我们从稚嫩到成熟，从依赖到独立，是对我们成长的最好的诠释。它如同初升的太阳，充满活力与朝气，光焰无际，蕴含着无尽的潜力和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杂质旁骛和考虑（另外的附加追求），照亮大地，照亮我们一生，鼓励我们永远健康前进。

青春，没有定义，也从不该被定义。每个人的青春是不一样的，是五彩缤纷的，可以是生机蓬勃的绿色，可以是励志勇敢的红色，也可以是坚忍努力的黑色。青春是自由的，肆意洒脱的，是那种可以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无拘无束，但绝不随波逐流，更不畏风雨，不惧狂风，是即使再历经艰难困苦仍屹立不倒的信念，是努力，是成功，是梦想，是勇气，是年少时的美好。

也因为只有青春，才可以赋予我们以一颗童心，纯洁地虔心，追求真爱。

花会凋零，会枯萎，但青春不会，它只会熠熠发光，绽放出独有的风采和生命力，陪伴我们的生命，这就是青春只属于“未来”。

成长是一首歌，一首难忘的歌，当然也会伴生凄美而令人伤感、惆怅的青春故事，正因为那时我们都还年轻，不成熟，就留下许许多多已无法改正的遗憾——“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愿你能以各种方式方法，抚平心中曾经的失落和追悔，这是我们共同的经历，“无论是无悔，还是蹉跎，总归是我们的青春。”（四川知青博物馆馆长 樊建川），这一切都是我们老三届知青曾经的人生。

我们永远讴歌、放歌青春，只有记述，才能重现发生，“那一双眼睛：那时候，我们都那么的年轻…”，让我们看见我们曾经的青春这样度过，朴实，厚重，凄美，缠绵，理性，感伤。这样的经历，是今天的青少年永远也无法复制的，起码无法复制地那么波澜壮阔，这就是她的现实意义。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主人公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说：“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是应当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我们没有虚度年华。

你，如果没有这样一段青春亲历，是否会觉得人生有些不足？

2025.2.15.凌晨动笔，然后每天间间断断写

2025.2.18.晨5:40——11：48，14:22——16:01草稿完成

2025.2.19.晨5:20——15:11第一次审定

2025.2.20.晨3:37——12:25，下午17:07——18:55第二次统稿

2025.1.21.下午17:34——20:16继续统稿

2025.1.22.晨5：30——11:37第四次审定修改

2025.1.23.晨5:20——11:31第五次统稿

2025.1.24.晨4:47——11:31定稿

总体字数 20800

028. 山中老牛，认识我们。

029. 昔日知青点。

030. 华彩岁月，珍惜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