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学山 我是1990年考入菏泽学院的,准确的说,当时应该叫做“菏泽师范专科学校”,因为高中时学习不够出色,只能侥幸上个专科。<div><br><div> 不像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上个专科几乎是很没面子的事情。遥想当年,就连我这个不入流的三类大专,在贫穷落后的鲁西南小村庄里,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div><div><br></div></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1990年手书的《自我鉴定》</font></h5> 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天,村里的支书、大队长、会计,还有大大小小的有身份的人,都老早到我家祝贺,让我们没见过世面的一家人,很是风光了一阵子。当时的情景,虽然早被时光冲淡了不少,依然能够勾起很多美好的回忆。<div><br> 专科就专科吧,虽然总有些不甘,毕竟聊胜于无,何况在多数为文盲的年代里,试问,知道“清北华五”的又有几人呢?在一个祖祖辈辈目不识丁的农民家庭里,能够培养出来一个到小城读书的文化人,这就不错了。</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2023年写的《禅》</font></h5> 从小学到高中,纯粹是一个野孩子。不懂音乐,不懂体育,不懂书法,不懂绘画,甚至连毛笔都未曾摸过。有限的一点所谓的知识,也不过来自于书本的片段式转述。<div><br> 我向来认定,我是一个很没出息的人——胸无大志,小成即安。如果说有什么追求,只能说是躲在一个不碍事的角落里,胡写瞎画,自娱自乐而已。</div><div><br> 然而就连这点“长处”,差一点被人领向邪路,现在看,一切的一切,都归为自我定力不够,盲目追随“名人”罢了。<br>从小学到初中,我写字从不马虎,一切中规中矩。楷书、隶书还是像模像样的,谁知上了高等学府,正值当时的“文化大佬”书风正靡的时候,不自觉的沾染了恶习,把好好的汉字写的七扭八歪,面目狰狞。<br></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2023年写的《心经》</font></h3> 前几天,在整理个人档案时,忽然发现了一张35年前的手迹,顿然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难道就是我当初的写过的东西吗?<div><br> 时光,就是一条大河,冲淡了我当时的顶礼膜拜,也让我有足够的机会来思考人生,思考艺术的真谛。</div><div><br> 也许,艺术的本源就不是什么狂躁和张扬,而最终走向的,只能是清静的灵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