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为了了解李英杰,网上下载了一篇文章。意外收获,原来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到1970年十几年的时间,培养大概将近两千个毕业生,绝大多数都在这个两弹一星的岗位上工作。平均年龄23岁!后生可畏!</p> <p class="ql-block">2011年04月29日 17:13</p><p class="ql-block">来源:凤凰网专稿</p><p class="ql-block"> 核心提示:2011年4月24日是清华大学的百年校庆日。历史上的清华大学人才辈出,陈寅恪、王国维都曾是清华的老师。今天的清华大学同样是人才济济,既有科学家邓稼先、吴建平也有学术大家李学勤,更有国家领导人吴邦国和胡锦涛。</p><p class="ql-block">凤凰卫视4月23日《皇牌大放送》,以下为文字实录:</p><p class="ql-block">解说:1948年底的北平,在隆隆的炮声中,这个身材瘦削的男子登上一架飞机,离开了大陆。他就是清华大学的校长梅贻琦,在清华的历任校长中,梅校长居功至伟,备受清华人的崇敬。梅贻琦走后整整4年,清华大学都没有校长,直到1952年的一天。</p><p class="ql-block">吴小莉:清华新来的这位校长,那一年只有39岁,这个人平时穿着实在普通,常常是一身蓝布制服,在清华师生的眼中很不起眼。有一天他在礼堂的后面和一位工人在聊天,这位校长头有点秃,而而这个工人刚好理了一个光头,一位客人来找校长,居然分不清楚哪一位是校长,那名校长就叫做蒋南翔,和他的前任梅校长相比,他对于清华的影响同样十分巨大。</p><p class="ql-block">解说:1950年代的清华,人们经常能看到一位年纪稍长的人,出现在一年级的课堂上。</p><p class="ql-block">方惠坚(原清华大学党委书记):那时候他就已经经常到课堂里去听课,坐在后面,有人就说他拿着一个小的黄书包,里面放着他的教科书,然后他坐在那听课。</p><p class="ql-block">解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跟新生们坐在一起听课的就是新来的校长蒋南翔。他解释说自己是文科出身,对理工科不熟悉,所以要来学习。</p><p class="ql-block">蒋南翔:出不了爱因斯坦出个B因斯坦也行</p><p class="ql-block">刘冰(原清华大学党委第一副书记):他骑一辆破自行车,他挎一个破书包去听化学课去,他跟群众非常接近,学校里边最优秀的学生、学习最好的,他能一二三说出好多人的名字。</p><p class="ql-block">解说:这位文雅,谦逊的中年男子,早年可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学运领袖,蒋南翔1932年考入清华大学中文系,在1935年的“一二九”运动中,是他发出那句著名的呐喊,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可能任谁都没有料到,仅仅17年以后,蒋南翔从当年那个清华学子,一跃成为母校的校长。在他的身份发生巨变的同时,他身处的时代也正经历着一场质变。1949年中国共产党在夺取大陆政权以后,在经济领域逐步实行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政治上开展了大规模的镇压反革命运动,三反五反运动。而知识分子则面临着轰轰烈烈的“思想改造运动”的考验。在整个社会都在急剧转型的形势下,清华大学也必须迅速完成自身的教育转型。蒋南翔提出了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方针,他强调必须坚持和加强中共的领导,为了培养“又红又专,全面发展”的人才,要实现“两种人会师”。</p><p class="ql-block">方惠坚:两种人会师就是说,老教师这边要提高思想,当然也同时要提高业务基础,然后年轻的这部分教师中间,在原来的思想基础比较好的条件下,要业务上要成长起来。那么两边呢都最后做好又红又专,这个会师呢会师到又红又专这个教师队伍。1950年代初清华大学在放弃了过去的美式教育模式后,急速引进了苏联的教育模式,不过对于苏联专家的意见,校长蒋南翔并不是盲目听从。他坚决拒绝了苏联专家要把清华大学,变成水利土木建筑学院的建议,最终没有使清华由大学降为专科学院。蒋南翔又独立自主地决定,在清华创建新中国急需的一批专业,像工程物理学系,自动化工程学系,无线电工程学系和精密仪器工程学系等,在当时种种政治运动的漩涡当中,蒋南翔依然清醒地提出要把大学建成教育中心和科学研究中心,要在大学教育中培养出第一流的人才。</p><p class="ql-block">张孝文(清华大学一九五七届毕业生):他讲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他说假如我们培养不出像林家翘先生这样水平的学生的话,不能认为教育革命是成功的。清华假如出爱因斯坦是清华的光荣,出不了爱因斯坦出个B因斯坦也行。所以他这个对年轻人他希望他们能够成才。</p><p class="ql-block">解说:蒋南翔那时还不知道,一场谁都无法掌控的政治运动即将到来,而他对未来的许多设想都将破碎,1966年5月16日《五一六通知》发布,文化大革命正式开始。6月10日也就是文革爆发后大约十天,蒋南翔被停职并接受批判。</p><p class="ql-block">吴亭莉(清华大学一九六五届毕业生):那时候在西大操场那会儿,你知道西大操场吗,西大操场那个台子上批斗他,西大操场那个栏杆,那个主席台的栏杆上有一个一个洞,一个洞一个洞,就是它那个栏杆,栏杆上有洞。让他们头从里头钻出来,一个一个的。</p><p class="ql-block">解说:尽管被红卫兵轮番批斗,但蒋南翔一直坚持不认错。</p><p class="ql-block">腾藤(清华大学一九五一届毕业生):他怎么也不承认搞修正主义,蒋南翔说我搞的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从来是搞社会主义教育,我不是搞修正主义教育,没有搞修正主义教育,不管你怎么斗,他都顶住了。</p><p class="ql-block">解说:为了让蒋南翔做检讨,当时造反派找来了他原来手下的两个干部去做说服工作。</p><p class="ql-block">方惠坚:他就跟他们说,你们不能这样做,一定要坚持原则,不该说的事情一定不要说,不能承认的错误一定不要承认错误,所以这两个同志后来也受到了很大的教育,就是说蒋南翔一直在这个,整个文化大革命中间就是坚持原则,没有屈服四人帮的这种迫害。</p><p class="ql-block">解说:文革后期清华大学的实际掌控者迟群,在《红旗》杂志上发表文章,全面否定建国后17年的高等教育,蒋南翔以极大的勇气逐条进行了反驳,1970年蒋南翔改为由群众专政,被安排在清华大学的铸工车间参加劳动,这时他已是近60岁的老人了。</p><p class="ql-block">刘冰:你想到铸工车间去做那种重体力活,他是有困难的,但当时很多工人很照顾他,不会让他去做很重的活,他们生活上也很关心他。</p><p class="ql-block">解说:一直到了1974年国庆前夕,蒋南翔才获得“解放”。</p><p class="ql-block">刘冰:这个场面我记得很清楚,当然在大礼堂宣布蒋南翔解放的时候,参加会的人热烈地鼓掌,非常的高兴,那在文化大革命那很少有出现这种,自发的这种场面。</p><p class="ql-block">解说:十年动乱结束以后,刘达受命执掌清华大学,在他的任上“文革”对清华大学的破坏影响,逐步得到清除。教学和科研工作也开始重新走上正规,而此时蒋南翔离开了清华,去国家科委任职,1979年在邓小平的提名下,蒋南翔担任了教育部长,1986年元旦蒋南翔突发心肌大面积梗塞症,住进北京医院,在那里度过了最后的岁月。</p><p class="ql-block">吴亭莉:已经这么多您没见,蒋校长还记得我们的名字,都叫得出来,讲了讲我们这几年都到哪儿去,做一些什么事儿,然后我记得我把一个就是最近设计,那时候设计了一个木偶剧院的一个照片,给蒋南翔看了一下,后来蒋校长还挺高兴。</p><p class="ql-block">解说:蒋南翔被确认为癌症晚期,在生命的最后,蒋南翔仍然叮嘱前来诀别的老部下,要坚持共产主义。1988年5月3号下午,蒋南翔病逝享年75岁。</p><p class="ql-block">吴小莉:当年清华的老校长梅贻琦离开大陆之后,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教育理想,1955年他奉命着手在台湾的新竹建立国立零清华大学,1962年梅校长去世,两年之后国立清华大学恢复了大学部,参加联合招生。大陆和台湾这两所清华大学之间的交流,在上个世纪80年代之后日益的频繁,虽然分隔两岸,但是两所清华大学都延续着共同的传统,遵循着共同的校训迈步向前,自强不息,厚德载物。</p> <p class="ql-block">邓稼先:一定要为国家放个大炮仗</p><p class="ql-block">解说:1986年6月24日中国内地各大报纸突然刊发了一篇,名为《两弹元勋邓稼先》的报道,由此外界第一次知道了中国核武器之父的名字,而这时的邓稼先,因为长期遭受核辐射而身患癌症。正躺在北京的医院里,再过一天就是62岁的生日,而他却快要走向生命的尽头。</p><p class="ql-block">吴小莉:邓稼先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他在担任清华、北大哲学教授的父亲身边长大,在抗日战争时期,他考入了西南联合大学的物理系,后来又进入了美国普渡大学研究生物学系,由于成绩突出他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得到了博士学位,那一年他才26岁。而在得到了博士仅仅9天之后,他就谢绝了恩师以及同窗好友的挽留,他加入了钱三强所主持的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所担任研究员,从事原子核理论的研究。而那个时候的他可能没有想到,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即将在他手上展开。</p><p class="ql-block">解说:1958年8月的一天,邓稼先一生的命运被改变。</p><p class="ql-block">许鹿希(邓稼先夫人):突然有一天那个钱三强先生,把邓稼先叫到他办公室,当时就用了一个哑谜,就是国家要放个大炮仗,叫你去作这个工作,怎么样?就用这么一句话,这句话邓稼先听了以后心里一咯噔。</p><p class="ql-block">解说:邓稼先立即明白,所谓“大炮仗”指的是什么,不过回到家里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对妻子说自己要出一趟长差。</p><p class="ql-block">许鹿希:我问他到哪儿去,他说他不知道,他不能说,我说调什地方去你给我一个信箱,我们好联系,好通信,他说信箱也不行,也没法通信。我说你干什么工作去?他也不能说。</p><p class="ql-block">解说:从此邓稼先开始以戈壁沙漠为家,妻子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身处何地,而对外界而言,邓稼先更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p><p class="ql-block">许鹿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走,反正是电话一打过来就走了,突然一下就回来了。</p><p class="ql-block">解说:当时苏联承诺向中国提供原子弹的教学模型和图纸资料,并派专家来中国帮助研制。不过,随着中苏关系的逐渐恶化,苏联的援助最终终止了。</p><p class="ql-block">高潮(中国科协原党组书记、工程物理研究院前副院长):当时苏联专家撤走以后,曾经有这个话,就是离开他们可能这个20年也搞不出来,当时我们就有那么一股劲,叫发愤图强。</p><p class="ql-block">解说:这样邓稼先不得不带着一群年轻的中国科学家,独立自主地进行研发工作。</p><p class="ql-block">胡思得(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前院长):他领导的都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领导这么支队伍,开始我们自己的原子弹的理论设计,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但他能够可以说对每一个人,都规定了一个研究的重点方向,那他是动了很多脑筋。</p><p class="ql-block">解说:邓稼先领导的团队对原子弹的物理过程,进行了大量模拟计算和分析,迈出了中国独立研究核武器的第一步。1964年10月16日中国政府宣布,第一颗原子弹实验成功。</p><p class="ql-block">胡思得:肯定是核爆炸绝对没有问题,我告诉给毛主席,这个时候最早宣布的是总理,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东方红剧团,整个的全体参加东方红演出的演员,总理宣布我们今天下午三点,在我们的西北我们爆炸一个原子弹,那时候全团轰动,就是这样子。大家拼命跳啊,后来总理有个照片,可以看到这样子,总理意思说大家可以拼命鼓掌不要跳,别把人民大会堂的楼板跳穿了。</p><p class="ql-block">解说:邓稼先又继续投入对氢弹研究,并在原子弹爆炸后的两年零八个月,试验成功。这与法国用了8年,美国用了7年,苏联用了10年的时间相比,创造了世界上最快的速度。1971年诺贝尔物理奖的获得者杨振宁,第一次访问大陆,提出想见邓稼先,他们是安徽老乡,西南联大的同学和美国留学的室友,两人之间已经有22年没有音讯了,杨振宁有所不知。<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当时正值文革,邓稼先作为反动学术权威,正在青海某基地接受批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李英杰(</span>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前党委书记):关起来了1200多人,批斗了3800多人,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抓了所谓的反革命集团57个,哪国回来的人就是哪国特务,九院的这个在西北那个基地内伤惨重得很。叫他们破坏得很厉害,而且把它诬蔑成小香港,小台湾,资产阶级的大染缸,诬蔑的是一无是处。</p><p class="ql-block">解说:在国务院总理周恩来的亲自过问下,邓稼先得以被“解放”出来,回到北京与杨振宁见面,杨振宁心里头有许多“敏感”问题,但他刚开始没敢问邓稼先,一直到他准备离开北京前往上海访问时,才忍不住开口。</p><p class="ql-block">许鹿希:是不是有美国科学家帮着中国研制原子弹?这个时候邓稼先怎么回答都不行,结果只好说你先上飞机,我回头再告诉你。</p><p class="ql-block">解说:如何回答杨振宁提出的问题,邓稼先请示了周恩来。</p><p class="ql-block">许鹿希:这个电话就是打到我这个电话机上,总理的意思当然就是说,让邓稼先如实地跟杨先生说。</p><p class="ql-block">解说:离开中国前夕,杨振宁在一个晚宴上收到邓稼先托人带来的一封信,说除了最早得到苏联的极少“援助”以外,中国原子武器没有任何外国人参加,杨振宁看完以后激动得不能自已,只好起身到洗手间去擦眼泪,杨振宁无法想像,在长达20多年的时间里,邓稼先一直身处飞沙走石的戈壁试验场,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过着怎样艰苦而危险的生活。</p><p class="ql-block">许鹿希:从1964年到1986年这28年中间,他一共是放了32次核试验,邓稼先亲自在那个罗布泊,指挥那个工作队的工作的时候有15次。</p><p class="ql-block">解说:在1979年的一次航弹试验中,因为降落伞破裂,原子弹从高空坠落到地上。为了避免毁灭性的后果,邓稼先冒着生命危险一个人抢上前去,抱着摔破的原子弹碎片仔细检查,由此受到了致命的核辐射伤害。邓稼先的名字在外界消失了28年,一直到1986年6月24日,大陆各大报纸突然同时刊发了,介绍邓稼先事迹的报道。</p><p class="ql-block">许鹿希:一些同事或者亲戚都不断地给我打电话,就问这个问题,说一辈子这么隐姓埋名,一辈子这么样子保密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报上把他的名字,和他所做的事全部都公布出来,就问我一句话说许鹿希,邓稼先还活着吗?</p><p class="ql-block">解说:一个月后的7月29日,邓稼先在北京去世。许鹿希与邓稼先结婚33年,在一起的时间却只有6年。</p><p class="ql-block">许鹿希:他去世到现在已经20年了,我不懂他在那一行,过去他一个字都不跟我说他的工作,可是我一定得弄清楚,是什么力量,干的是什么事情,是什么劲,什么力量,让他能够这么样子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全部的他的聪明才智生命,全部的精力都贡献给这个事业,我一定得搞清楚。</p><p class="ql-block">解说:1999年国庆50周年前夕,中国政府向邓稼先追授了金质的“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与邓稼先一起获得奖章的一共有23位专家,他们当中有14位是清华人。</p><p class="ql-block">方惠坚:工程物理系到1970年十几年的时间,培养大概将近两千个毕业生,绝大多数都在这个两弹一星的岗位上工作。</p><p class="ql-block">吴小莉:在中国爆炸原子弹的那一年也就是1964年,清华人在核能方面还干成了一件大事,也就是他们建成了屏蔽实验反应堆,并且一次成功实现临界启动,参与者有清华的工程物理系,第一批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这还包括了后来清华大学的校长王大中等人。当年他们平均的年龄只有23岁半,就在王大中等人的近二十年的努力之下,2000年清华成功建成了10兆瓦高温气冷实验堆的项目,使得中国在这个领域成功地进入了国际先进的行列。</p> <p class="ql-block">解说:在这一面红色砖墙上,悬挂着75名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的照片,他们全部出自清华大学的物理系。在人们一般印象中,清华以诸多学术大师而闻名,而其实从这所学校也走出了一批治国栋梁。</p><p class="ql-block">吴小莉:1965年初蒋南翔到农村“蹲点”,他时常叫清华大学的同学到住处去聊天,有一天他说有一句口号,说清华是培养红色工程师的摇篮,他觉得这句话并不全面,应当说清华不只是培养红色工程师,而且它还是培养党和人民各项事业的接班人,这还包括了将来党和国家领导人,将会从你们当中产生。当时学生们就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但是这句话却被半个世纪后的事实所印证。</p><p class="ql-block">解说:在中共以及国家的高层领导人当中,有一个“清华现象”,经常为人所津津乐道,在1960年代,先后毕业于清华大学的有,李蒙、曾培炎、黄菊、华建敏、贾春旺、胡锦涛、张福森、吴邦国、吴官正、汪恕诚等等,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领导人,出自清华大学?而又以60年代最为集中呢?1959年一个来自上海的年轻人,考上了清华大学水利系,当然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以后将掌管共和国的水利部。</p><p class="ql-block">汪恕诚(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原水利部部长):那时我们都有校徽,比如说放暑假我回到上海去,别着这个校徽在路上走的话,那一些中学生,一些年轻人,呦清华的,很羡慕的眼光。当时作为清华来讲,全国就比较知名了。</p><p class="ql-block">解说:那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年代,而恰恰清华大学名师云集,这就为青年学子们提供了极为难得的学习机会。</p><p class="ql-block">汪恕诚:你比如说我们上水工,水工结构,张光斗老先生教我们的,水文学黄万里老教授教我们的,无论是土力学、水力学、水文学,什么学都是知名的教授在教我们,因此我觉得,为什么清华后来培养出来的院士,总工程师,工程师比较多呢?这个风气,学习风气比较扎实。</p><p class="ql-block">解说:汪恕诚参加考试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交头卷,而偏偏每次考试成绩总是第一名,有一天从老家传来一个噩耗,母亲病故了。而汪恕诚必须要参加完一个重要的考试才能回家奔丧。</p><p class="ql-block">汪恕诚:我就买了火车票,那天考试我就拿着那个换洗的衣服、行李,就直接到了考场,考完以后直接上火车站,大概没到一半的时间就交卷了。</p><p class="ql-block">解说:这次考试成绩后来公布以后,第一名居然还是汪恕诚。在那个理想主义的年代,青年学子们不仅发奋学习书本知识,还投入了万丈豪情去参加实习。</p><p class="ql-block">汪恕诚:当时实习哪有像现在工地上的条件,我们当时是打着铺盖,自己带着行李的,然后坐了火车到了工地上,和工人住在工棚里边的,住在班里面一起生活的。那时候条件就是这种条件,但是大家都很振奋。</p><p class="ql-block">解说:并不是每次实习都是令人振奋的,在宁夏青铜峡水电站的一次经历,汪恕诚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那次他跟水电站的技术员一起,爬上了高高的闸墩。</p><p class="ql-block">汪恕诚:从这个闸墩到那个闸墩很高,好几十米高,用现在的话十几层楼高,中间架了一个钢梁,临时的施工用的钢梁,那钢梁才多宽?也就是五六十公分宽吧,他在前头背着包我们两个人跟在后头,他走过去了,我们也跟着走过去了,当时什么也没想,就走过去了,我们也跟着走过去了。当走到那边回过头来一弄可就害怕了,好家伙,下面几十米,将近四十来米高啊,只有这么宽的一个钢梁。让我第二次走,我再也不敢走了。</p><p class="ql-block">解说:汪恕诚这番历险,把带队的实习老师吓坏了,为此专门开了安全会议,不准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尽管这样的日子充满了艰苦和危险,但同学们都认为,能走遍中国的名山大川是一种幸福。</p><p class="ql-block">汪恕诚:你比如说就拿映秀那个地方来说,映秀那时候就熊猫、猴子、獐子,麝香出麝香那个獐子,然后中草药又特别发达,贝母贝母鸡,耿达有个叫贝母鸡的,那个鸡老吃那个野生贝母,贝母就是治咳嗽的那种。像这种生活或者这种景色,这种大自然的风光一般人去不了的,搞水利水电别人去不了的地方,我们都能去,现在能回忆很多美好的生活。</p><p class="ql-block">解说:那时的年轻人都认为,能吃苦才能有所作为,所以到了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去偏远的地区工作,汪恕诚分配到了四川映秀的一个水电站,当地的工作环境极其艰苦。</p><p class="ql-block">汪恕诚:尤其是晚上上零点班,就是晚上12点到早晨8点那个班,在那主要是打洞子,四川的地下水也比较丰富,雨水全身都湿透的,打的是打风钻,打风钻这个灰尘很大的,又冷又饿。就晚上零点班,所以下班的时候又冷又饿,回到家里说是来几口白酒,那确实香。就这种乐趣,别人尝不到的。</p><p class="ql-block">解说:工作时间长了,汪恕诚发现自己被一系列职业病给缠上了。</p><p class="ql-block">汪恕诚:后来就胃溃疡就比较重,而且很快地就发展到胃出血,胃出血在工地现场那个医院条件是比较差的,后来我就回到了北京动的手术,胃切除。</p><p class="ql-block">(文章很长,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