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瓦尔:毁灭之城

万里行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是克罗地亚东部边境城市,与塞尔维亚交界,在多瑙河右岸。人口3万,建于十三世纪。工业有纺织、皮革加工、粮食加工等。有罗马城堡遗迹。</p> <p class="ql-block">在克罗地亚国土战争爆发之前,武科瓦尔是一个繁荣的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城镇,多瑙河从城市边缓缓流过,居民的生活平静祥和;其居民主要有有克罗地亚族和塞尔维亚族。</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多瑙河港口的日出美景。</p> <p class="ql-block">1991年5月,克罗地亚东部地区斯拉沃尼亚爆发了冲突。8月,南斯拉夫人民军全面攻击由克罗地亚控制的斯拉沃尼亚东部地区,包括武科瓦尔在内。</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战役是克罗地亚战争里规模较大的一场战役。1991 年 5 月,这个沿多瑙河沿岸延展的小镇被封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 11 月。</p> <p class="ql-block">一开始,塞尔维亚人没打算攻击武科瓦尔这座城市,就想从这里经过,把武科瓦尔和克罗地亚其他地方的联系切断,然后进攻首都萨格勒布。由于武科瓦尔的战斗,为克罗地亚的防御争取了时间,最终取得了独立。</p> <p class="ql-block">为了守卫武科瓦尔,克罗地亚在武科瓦尔部署了国民卫队第204旅,并在城区和近郊构筑了多层立体防御体系;在交通要道埋设地雷;组建反坦克小组;在险要位置集结重兵;还挑选优秀射手担任狙击手,分散部署在各街区。但是,塞族民兵还是在南人民军的支持下,逐渐控制了斯拉沃尼亚的东部。到了8月,武科瓦尔已经被南人民军三面合围。但此时,南人民军还没有计划占领武科瓦尔,只是希望克罗地亚当局在军事压力下放弃独立。</p> <p class="ql-block">随着战局的发展,到了9月份,南人民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对武科瓦尔市发动进攻。当南人民军先头部队攻入特里皮加斯卡街,却遭到克罗地亚守军的伏击,无数火箭弹与反坦克炮将这支小分队淹没。最终,这支部 队全军覆灭,损失装甲车近百辆。这条街道被克罗地亚人称为“坦克坟墓”。虽然南人民军损失不小,但是武科瓦尔仍然处在南人民军和塞尔维亚族武装重重围困之中。</p> <p class="ql-block">到了10月,在南人民军的装甲部队和空军的联合打击下,克罗地亚在武科瓦尔控制的区域只剩下三分之一。此后,南人民军继续发动猛攻,但是由于缺少巷战训练,坦克在狭窄的街道内难以发挥作用,数次强攻都因伤亡惨重而不得不草草收场。但是,在一次次的攻击中,南人民军的装甲车辆、重火力和步兵的配合变得熟练,逐渐在城市巷战中取得了显著效果。到了11月,克罗地亚守军逐渐认识到,武科瓦尔必将失守,再抵抗下去已毫无意义。到11月18日,守军宣布投降。</p> <p class="ql-block">无论是战斗的惨烈程度,还是对南联邦整体局势的影响,武科瓦尔战役堪称“巴尔干版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在持续80多天的围城战中,克罗地亚方面有3210人死亡(其中879人是军人)、17393人受伤。南人民军和塞族武装方面则有1103人死亡、2500人受伤、110辆装甲车辆和3 架飞机被毁。战后,武科瓦尔城区几乎完全成为废墟。</p> <p class="ql-block">1991年11月16日,武科瓦尔附近的要塞博洛沃被占领;11月18日,坚持了3个月的武科瓦尔被南斯拉夫人民军攻占,克罗地亚国民卫队204旅被消灭,大约1000名克罗地亚士兵被打死,1000人被俘,2000人投降。东斯拉沃尼亚完全落入了南军手中。战后这场战役被拍成电影震惊世界。</p> <p class="ql-block">1991年11月16号,经过长达87天的围困,武科瓦尔被占领;武科瓦尔城区瓦砾遍地,几近成为废墟。媒体上有这样的说法,武科瓦尔是二战后欧洲第一座被整体毁灭的城市,一万五千多间房屋化为废墟,财产损失达25亿美元;三千多名克罗地亚人死亡,其中近3/4是平民,武科瓦尔周边地区的克族还遭到了种族清洗。</p> <p class="ql-block">至今武科瓦尔仍然有不少伤痕累累,弹洞密布的房屋。房屋已被遗弃,任凭风吹雨打,成为该市一道另类的风景线。</p> <p class="ql-block">被战争损毁的房屋,在无声的诉说战争的残酷,敌人的凶残,百姓的无奈。</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水塔建于1960年代末期,高50.3米。克罗地亚国土战争爆发前,水塔顶端为一家餐厅,能俯瞰武科瓦尔市全貌,多瑙河以及周边地区的葡萄园。</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战役期间,水塔成了炮兵最常轰击的目标之一。在围城期间,水塔被击中六百多次不倒,被称为“英雄塔”。</p> <p class="ql-block">(网络照片)水塔登顶有电梯,每人10欧元;不巧的是,我们参观时,电梯坏了,只能爬楼梯。爬楼梯也要8欧元。</p> <p class="ql-block">(网络照片)斜坡上行沿路有影像介绍水塔经受战争的过程,塔顶保留当时的残垣弹洞,钢筋外露扭曲,不难想象当时炮火强烈程度。</p> <p class="ql-block">(网络照片)战争时期,几乎每天塔顶的国旗被密集炮火击倒,而到第二天早晨,人们仍然可以看到国旗在塔顶飘扬,这是因为两位武科瓦尔青年,每晚冒着危险登塔将国旗竖起。为了纪念这两位青年,新塔顶旗杆旁竖有两位英雄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重回克罗地亚之后,克罗地亚曾提出水塔重建计划,但该计划并未得到落实。后来水塔被改造为一座带有餐厅的博物馆,但战争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2020年10月30日,水塔正式对外开放。目前武科瓦尔水塔已加入世界伟大塔楼联盟,并成为武科瓦尔最著名的地标。</p> <p class="ql-block">战后经过近30年的恢复重建,武科瓦尔这座边境小城,基本恢复昔日的面貌和安宁,人们在此安居乐业。</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埃尔茨博物馆。武科瓦尔埃尔茨家族宫殿建筑群是斯拉沃尼亚最具纪念意义的建筑群之一。</p> <p class="ql-block">该宫殿曾是伯爵家族的住所,由四个巴洛克风格的庄园组成,这些庄园包括附属建筑、圣罗克教堂、橘园以及一个俯瞰多瑙河的庭院。埃尔茨宫建筑群在国土战争中几乎被完全摧毁;建于1946年的城市博物馆只剩下满是枪眼的残垣断壁,馆藏被劫掠损毁。1998年在克罗地亚政府和欧洲复兴开发银行的支持下,博物馆重建工作正式开始。法国扫雷队率先帮助清除周边的地雷。随后,清理、修复、追讨工作逐一展开,当地居民志愿为重建出力,艺术家举办义展和义演。在由本地艺术家发起的捐赠活动中,收集到来自克罗地亚各地及意大利、奥地利、德国、波兰、法国等国的1500件捐赠品;来自22个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家捐赠了150件个人作品。</p> <p class="ql-block">埃尔茨庄园,这是一座建于1751年的巴洛克式宫殿,在1991年克罗地亚战争期间被摧毁,于2011 年完成修复,现在是武科瓦尔城市博物馆的所在地。博物馆里面有从石器时代到现代的各种克罗地亚历史文物,很值得一看。</p> <p class="ql-block">城市博物馆,建于1946年,1991年战争后只剩下满是枪眼的残垣断壁,馆藏被劫损毁。经过20年的重建,又焕发出生机,馆藏近万件,涉及石器、金属、玻璃艺术、绘画、雕塑、民俗、家具等多个领域,并配有多媒体数字展示、触摸式展品介绍等现代化设备。</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的文字说明:埃尔茨家族属于德国古代贵族。 第一批书面资料都提到了12世纪的埃尔茨。 这个家族的名字与摩泽尔境内的埃尔茨溪有关,也与同名的城堡有关-伯格埃尔茨堡,该城堡在这个家族拥有了几个世纪。 最古老的庄园的位置,来自这个家族的几个分支,靠近美因茨和特里尔的两个大主教区和民选公国,这对家族本身的经济和政治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 通过保持骑士传统和严格的婚姻政策,埃尔茨家族将对这些公国及其机构的政治生活产生强烈影响。 其成员具有许多高级的教会、政治和军事功能,两名家庭成员甚至成为大主教和王子选举人—特里尔大主教兼王子选举人雅各布·冯·埃尔茨和美因茨大主教和王子选举人菲利普·卡尔·冯·埃尔茨,这提高了家族本身的声誉和权力。1646年,皇帝费迪南德·伊利伊确认了埃尔茨的古老贵族,并授予他们埃德勒·赫尔(贵族先生)的头衔,两年后,雨果·弗里德里希·冯·埃尔茨男爵作为特里尔公国的地主,签署了威斯特法尔和平条约。 埃尔茨家族于1733年从皇帝查理六世那里获得了伯爵头衔,并加入了德意志帝国最有影响力的贵族家族圈子。 继续明智的婚姻政策,他们与许多杰出的欧洲贵族家庭建立了联系,并努力集中分散的家庭财产。 从18世纪开始,埃尔茨家族就住在莱茵河畔埃尔特维尔的埃尔茨霍夫城堡,此外,他们在美因茨、科布伦茨和阿沙芬堡也有住所。</p> <p class="ql-block">庞大的武科瓦尔地产于1736年被埃尔茨伯爵家族买下。 起初,这个家庭通过经理管理庄园,而他们自己只是偶尔访问武科瓦尔。 但是,自19世纪以来,埃尔茨人自己照顾着最大的庄园,武科瓦尔成为他们的主要住所,并一直保持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 埃尔茨家族的成员积极参与了这些地区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将武科瓦尔地产提升到先进地产的水平,支持在城市和周边地区建立和建造公共建筑,特别是教堂和学校。作为匈牙利议会和克罗地亚议会的权贵院成员,他们在政治上也代表这些部分,并履行各种职能和荣誉—因此,也是斯里耶姆县大县长。 Eltz支持该市的宗教、文化和教育机构,并赞助了许多文化艺术和体育公司。 他们特别关心慈善活动。 该家族通过与当地贵族家庭(Kuen-Belassi,Pejacevié)的家庭联系联系在一起,从而加强了其在斯拉沃尼亚和斯里耶姆的地位。早在1750年,这个家族就建造了一座城堡,但作为越来越重要的住宅,它在后来的几十年里进行了一些修改和扩建,最近的一次是在20世纪初。 因此,这个简单的贵族庄园将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有代表性的城堡,有亭子和公共花园,其内部将装饰华丽,有价值的艺术品和艺术工艺品。</p> <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哈布斯堡王朝的伊丽莎白皇后 - 茜茜公主》,作者:约瑟普·弗兰乔·穆克,1869年。</p> <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哈布斯堡皇帝》Josip Franjo Mücke,1870年左右。</p> <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银行家康斯坦丁·比拉》,作者:Josip Franjo Mucke,1853年。</p> <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在平原上的圣乌列桥》,作者:Josip Franjo Mucke,19世纪中期。</p> <p class="ql-block">《丽达与天鹅》,作者不详。19世纪布面油画。</p> <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美惠三女神》,作者不详,画于19世纪。</p> <p class="ql-block">石器时代的器物。</p> <p class="ql-block">长毛猛犸象的右胫骨,物种:原始猛犸象(BLUMENBACH, 1799年),更新世晚期,公元前13万到11500年。出土于多瑙河。</p> <p class="ql-block">长毛猛犸象的左骨盆骨的一部分,物种:Mammuthus primigenius,(BLUMENBACH,1799),更新世晚期,公元前130000 - 11500年,出土于多瑙河。</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武科瓦尔多瑙河畔考古遗址发掘出来的器物。</p> <p class="ql-block">考古发现棺材的一部分,用一颗树制作的。</p> <p class="ql-block">大型索卡卡房间是房屋住宅区最重要的房间。 家人和朋友在最重要的场合聚集在那里庆祝:孩子的出生、求爱、订婚、婚礼和年度习俗活动:kirbaj(节日庆祝活动)、圣诞节和复活节假期。 在整个一年中,它为家庭的所有成员,从最年轻到最年长,都提供了舒适和温暖,在日常工作结束后,它每天休息和otpocinak(打盹)。 它配备了家庭木制家具中最漂亮的物品,以及各种装饰和有用的物品,并装饰着各种传统的纺织品。描绘了一位穿着传统日常服装的母亲和一个孩子裹在枕头里躺在摇篮里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展厅二楼有一间放映厅循环播放1991年战争纪录片,战斗的残烈状况、城市的废墟、民众的无助和逃难的惨状、死难者墓地等,令人触目惊心。</p> <p class="ql-block">1938年,在武科瓦尔附近出土了一个公元前3000年的鸽形陶制容器,岁月的风霜使它弥足珍贵,成为当地乃至克罗地亚的文化符号,它在战争的废墟中站起,美丽又充满生命力,为当地文化生活带来生机和活力。</p> <p class="ql-block">城市广场的老水塔,有一定的年头了。</p> <p class="ql-block">废墟酒店,2007年停业,原武科瓦尔最大的酒店。</p> <p class="ql-block">多瑙河畔的船锚雕塑,维京游轮就停泊在码头。</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的街头,静悄悄的,不见行人和车辆,十字架随处可见。</p> <p class="ql-block">武科瓦尔方济各博物馆(教堂)。</p> <p class="ql-block">在教堂门口有一块牌子,译文是:弗里亚尔·马尔科·库罗尔特,1939年9月16日出生在Líeko Petrovo Selo。 他在一个大家庭中长大,这个大家庭于1943年搬到武科瓦尔寻求他们的财富。他在武科瓦尔完成了电气工程中小学,在Trs完成了哲学学业。1969年12月8日在武科瓦尔宣誓,并于1971年6月27日在萨格勒布被红衣主教祝圣为牧师。弗里亚尔·马尔科·库罗尔特做出了最重要的贡献,在克罗地亚独立战争的动荡时期,当他拯救了这座城市的文化宝藏时,为了从方济各会保存在地窖修道院和教堂地下室的被摧毁的武科瓦尔手中拯救宝贵的文化宝藏时,修士马尔科于12月12日来到被摧毁的武科瓦尔方济各会修道院。被证明是拯救武科瓦尔的文化宝藏,特别是那些带有克罗地亚和卡松土地的证据或我们在武科瓦尔的人民。由于他的牺牲和智慧,几乎所有的宝藏都被保存了下来—书籍和其他文化寺院以及安通鲍尔艺术收藏。 由于这一英雄事迹,今天武科瓦尔的方济各会修道院图书馆以“Friar Marko Kurolt”的名字命名。1997年5月27日,克罗地亚总统Franjo Tudman博士授予Marko Kurolt克罗地亚交织勋章,Triar Marko还因为该市服务而获得尤科瓦尔的奖励。</p> <p class="ql-block">教堂很长,不高大,也不奢华,应该是战后重建的。</p> <p class="ql-block">教堂的花窗绘有圣经的故事,也通过花窗采光。</p> <p class="ql-block">教堂的管风琴简洁明了,规模不大,够用足矣。</p> <p class="ql-block">教堂的祭坛简洁大方,充满宗教信仰。</p> <p class="ql-block">教堂里的花窗,绘有圣经的故事,落款是1927年,原作在国土战争中,应该被毁坏了;现作应该是重新制作的。</p> <p class="ql-block">这个主祭坛也是新的。</p> <p class="ql-block">法国青年志愿者让•米歇尔的头像安放在武科瓦尔市中心的桥头,并以他的名字命名这座桥。让在战斗中眼睛负伤,在武科瓦尔医院治疗。武科瓦尔沦陷后,极端民族主义分子组成的塞尔维亚武装“猛虎” 组织,将在武科瓦尔医院内的 200 多名病人和医护人员枪杀, 其中很多人是在冲突中受伤的克罗地亚人,包括妇女和儿童,让也在其中。</p> <p class="ql-block">位于市中心的让•米歇尔桥。</p> <p class="ql-block">这座单层的角落宫殿是武科瓦尔晚期历史主义最显著的建筑。 它由建筑师Vladimir Nikolié为Aleksa Paunovic男爵设计和建造于1895-1897年。该酒店被租赁,并于1918年出售给新主人Miso Gottfried。 工会于1919年购买了它,将其改造成工人大厅。 该建筑群由主楼组成。该建筑曾经包括公共设施,如图书馆、咖啡馆和博物馆,以及办公室和带舞台的大厅。在国土战争之前,这栋大楼里有一家电影院。其内部的灰泥装饰是当时工艺的最高典范,并将作为精确的复制品进行修复。 该建筑在国土战争中严重受损。 立面的修复是由欧洲议会区域倡议和武科瓦尔市重建和发展基金的资金资助的。</p> <p class="ql-block">多瑙河河湾,停有许多游艇,大大小小,琳琅满目。</p> <p class="ql-block">乌卡河汇入多瑙河处的十字架,为纪念在国土战争期间,为自由和独立牺牲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乌卡河上的第一座桥,在流入多瑙河口,桥面上绘有3D图案,栩栩如生,立体感很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