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晚上七点多,天色黑的象墨汁一样,我刚下班回来,今天是小年,二十三,糖锅粘。今天应该吃麻糖,妻子说她买回了半斤,不好吃,没有过去的麻糖脆,垫牙!是呀!为了经济价值害了糖的甜脆,很正常,没有多的说法,将就将就吃吧!</p><p class="ql-block"> 邻居老孙给我从老家捎回三十斤猪肉,我准备切成小块。山村里的人,性情憨直,思想消息闭塞,他手里的东西也就货真价实,经济实惠。</p><p class="ql-block"> “从肉质上看,没喂过饲料,从膘的厚度上看大约四百多斤左右。”母亲坐在炕头,嘴,叨叨不停,父亲坐在后炕,手里把玩着孩子们不用的手机,我正在把骨头和肉用刀分离,这画面似曾相识,小时候,我和弟弟妹妹坐在炕上等待,而他们在忙着做。那时候,分点糖果之类是那么少,总是解不了馋,无奈的和他们斗智斗勇,无论他们把东西藏在那儿,都能找到,为了那一口吃的和弟弟妹妹形成的统一战线更是坚不可摧。</p><p class="ql-block"> 主要矛盾是年货等到年三十或初一吃,而我们是看见就要吃,于是,他们藏,我们找,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也很好玩,同时增加了年味。</p><p class="ql-block"> 如今岁月象似导演,把我们调换了角色,可是故事情节改变了,把东西给他们放在眼前,一个说胃难受,一个是牙不行了,咬不动。这轮回的笑料里渗着沧桑的泪水。老了!老了!打开手机,播放一段以二胡为首的葬花吟,那如泣如诉,幽幽怨怨的旋律让人陶醉,感谢曹学芹叙写的凄美而动人的千古绝唱,感谢壬立平的旷世绝响,千古断肠曲。真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p><p class="ql-block"> 我的娃们放假回来了,多么希望他们也象我们小时候一样和父母斗智斗勇,可是,同是童年有许多不一样,时区变了,月亮和太阳变了,他们不小心给换了位置,从不早起,甚至晚上游戏,白天睡觉。吃点东西吧,还得求人家。于是年味淡了,老的吃不动,小的不动吃,也就懒得去做。</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年味浓,忙着找吃的。忙着响小炮,忙着滑冰,忙着河边放火,滑冰免不了湿鞋,湿鞋就的的火烤,烤火免不了烧衣服,烧衣服免不了挨揍,要挨揍免不了不回家,在外面疯狂的不知回家的路。</p><p class="ql-block"> 在几天前,也就是 二零二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我坐在㶽台边,顺手撕掉日历上最后一页,把新日历挂上去。我的一个动作结束了二四年,迎接了二五年。五十几年过去了,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岁月冲淡了年味,还是时代的进化年味不在那么浓郁。</p><p class="ql-block"> 锅里的小米粥溢出来了,我忙着掀开锅盖,同时惊动我跳跃的思绪。古人黄粱一梦过一生,人生的短暂如屋顶上的袅袅炊烟,随风即失。静下心来想想二四年完成了什么?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有点懵逼!二五年准备干什么?发现自已不知道!应该老天知道!活的一踏糊涂。</p><p class="ql-block"> 是一踏糊涂,不是难得糊涂,两种糊涂,一个是渣渣,一个是精典。无论是渣渣还精典都是糊涂,就那样吧!糊糊涂涂过大年,虽然味淡了还是我们的传统过大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