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

曾经的相遇

<p class="ql-block">  今年来海南陵水旅居,温暖的气候,潮湿的空气,热带雨林植被,浩瀚无垠的大海。生活在黄土高原的我对海南的地理,植被,大海,时时感到新鲜,处处体验到他乡的稀罕。</p><p class="ql-block"> 前天突然手机上有人呼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儿时的玩伴,他已经来到三亚。丝绸上衣,清凉的长裤,一看非常的精干,不像六十多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这朋友属于六二压全家回村的,那是村里极其贫穷,他们家和我家弟妹一样人多,所以吃饭成了我们的大问题。吃糠咽菜难度饥荒,他父回到村里还受管制,挣着最低的公分干最累的的活,也就过着最寒碜的光景。</p><p class="ql-block"> 在那时的农村,父母在村里没有地位,子弟在学校也受欺负。我不戴有色眼镜,和他一齐玩耍。我们一齐没有高低之分,因为我们一样贫穷。</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初,我考了师范,去外地读书,他的父亲也正好平反,一家移居西安,进入工厂上班。朋友终于脱离苦海,进入吃商品粮的行列。当我听到这消息为他高兴了几天,不用为吃不饱饭而发愁,不用为一天八分钱酬劳而欺负土坷垃。因为各自工作原因,联系少了。但闲暇之余,常常想起儿时的光阴,和村里的玩伴也谈起他。</p><p class="ql-block"> 进入新世纪,他的父母相继在西安离世,带回父母的骨灰盒安葬,我们都去参加,零二年,他已经开着几十万的车,在西安从事酒店业,人们说他的财产上千万。穷也罢,富也好,友情不减当年。朋友没有大款架子,我也没有把他当做大款。退休后,他几年回来一次,终要叫我们去市里饭店搓一顿,尽情的喝,放纵的叫,儿时的光阴又回来啦。</p><p class="ql-block"> 今天突然在三亚的酒店里呼我,啊呀,远在天边的海南能于朋友一聚,那是何等的兴事。他从朋友那里知道我在海南,就呼我,这是他刚刚从机场回到酒店,澡没洗,饭没吃,就呼我,可见友情之深。他说“三亚办完事,呆两三天就来找我,我也盼他来,带他到分界洲岛看看热带雨林,去老猫岭看看大海的波涛汹涌,远眺南海的蔚蓝。</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的傍晚朋友已经来到陵水的酒店里,要我发位置给他,第二天八点多他骑着小箱电动车来到我住的地方。见面后,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事,坐了一个时辰,我带他去滨河公园去。朋友从小喜欢音乐,吹笛子,拉小提琴,拉二胡样样都行。挎起二胡来到公园,东北人内蒙人吹拉弹唱的大有人在,嚎嚎的叫好声不断,朋友马上融入欢乐的行列。</p><p class="ql-block"> 我在外围看着友人沉浸在乐曲中,摇头晃脑我们拉得非常的投入,哎——老有所乐不错。</p><p class="ql-block"> 中午到了,人们散去,回到我的住处。妻子早已做好午饭,一笼屉白丝丝的鱼鱼,半炒瓢猪肉炖粉条烩菜,一碟俄罗斯火腿肠片。在这狭小的房间,我们没有名茗,没有美酒,更无佳肴。仅仅是儿时最爱的饭菜,来招待儿时的玩伴。友人一看那笼屉里白丝丝,精特嗖嗖的鱼鱼时.急忙拿起碗筷自己就要动手,妻子忙给友人调上一碗,挖了一勺猪肉炖粉条,满满的冒起尖。友人调了一下,我又给他碗里倒了一股清香山西老陈醋,他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往嘴里填,三下五去二把一碗鱼鱼倒进肚里。妻子又给他满满的调了一碗,这次友人吃的慢了。谈起他的家庭,妻子厅级退休,儿子留学四年,在西安开厂,可以说事业有成,家庭幸福。</p><p class="ql-block"> 今天老了,膝关节出现疼痛,打了几次玻璃酸钠,最近疼痛缓解,但一走路长了,关节不舒服自己也成了妻子儿子的保护对象。不时他妻子打电话让他尽快回西安,生怕他关节疼痛发生。听了友人的话,我准备陪他去分界洲岛的想法也就打消了。因为到什么地方旅游,走是必然的。如果走的时间长了,关节疼痛起来,那折磨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在来海南前,关节疼痛的厉害,打了几次封闭针才可以走路,我是深有体会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友人约我们夫妻出去游玩,准备中午在宾馆请客我们,我婉言谢绝。到了中午老同学已经在三亚的大小洞天了,“你能走?我们坐着车在景区。”老总就是老总,能坐着车在景区游览,不是普通人可以办的到的。因为旅游区是禁止私家车行驶的。友人车早上还在陵水,十一点已经在三亚的大小洞天景区了,有钱就是爽,可以自由南北,任意东西,不一般。 </p><p class="ql-block"> 友人今天晚上还要在三亚看千古情大型表演,明天飞回西安。暂短的相聚就这样结束了,身份变了,但其他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样一如既往。</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