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过年

湛生

　　近日，一叫"茗韵"的作者在头条上写了篇文章，质疑某公司发放实物年货，不如发放购物卡。评论区引来一片的骂声，说购物有发票财务好做账，避税，经办人员可吃回扣，公司有仪式感，可免费广告…

我也作了评论，引来点赞一串串：单位有物品发，员工应高兴，不必太多牢骚。多牢骚只会带来恶果：明年没物品发。

　　多年前，单位养有猪，逢年必杀猪，每人分上十多斤猪肉，甚至几十斤，兴高采烈回家过年。后勤处主任提前一天就组织青年同志连夜杀猪，那晚上的食堂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猪叫连连，毕竟要杀猪十多条。

一夜忙碌，把猪肉分成一堆堆，装红薄膜袋并贴上数字标签。员工领取时先到抽签箱抽个号码，然后找对应的那堆猪肉。

　　偏偏有个员工智商异常，他抽到5号签，却发现5号那袋猪头肉、猪内脏等特别多，4号那袋猪肉十分理想。他拿走4号猪肉和5号标签，将4号标签改贴在那5号袋上。

其他员工也都大学毕业，有样学样，个个挑瘦嫌肥。校长亲戚老黄同志珊珊来迟，领到一袋猪肉，肯定是挑剩的，他打开一看，怒从心生，背上猪肉上到校长办公室，摔在地下，怒骂后勤主任分猪肉太随意，让他领到一袋这样的。

　　校长即电话叫后勤主任前来，批评其工作不认真。熬了一夜的主任满肚子委屈，也不多作争辨，暗下决心，明年不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工作了。

第二年，后勤主任积极提议，将养的猪送去食品站屠宰对现收入。从此，再没有了这样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