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腊月, 春未至,连翘花已经稀稀落落的开了几朵,花淡黄,孤零零地站在枝头。茎杆密密层层,杂七乱八。我忙,忙的任由它连翘儿生长,枝枝丫丫仼意生长,全然天性。一朵,两朵,不过两朵而已。</p><p class="ql-block"> 终于放了寒假,不经意间一个学期又结了尾。</p><p class="ql-block"> 终究是腊月了,草木凋零枯萎。这被朋友们戏称的“后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顶楼阳台,仄逼的小城市空间,穷的可怜见的一寸天地,几厘米厚的泥土,杂七杂八无有次序的花盆随意的堆放着。“乱”,如此而已。草木俱枯的季节,阳台也是黯然。</p><p class="ql-block"> 看,这一堆败絮,是干枯的紫苏茎杆,昔日的“紫气东来”早已荡然无存。看,墙脚那一簇曾经红艳一个秋的菊,也已是败落的残花。绿意无存的花盆颓败的告诉人们:寒冬季节,不要奢求什么。</p><p class="ql-block"> 一堆木栅栏,齐齐整整的叠堆在连翘花下。木栅栏早已发了霉,蛀了虫。它失了它往日的雄风。 一只僵硬的老鼠,直挺挺地在腐朽的木栅栏间。它死了,终于死了。啃食了一个又一个的番薯后,用老鼠药老鼠黏与它“斗智斗勇”后,它终于死了。人们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它是“连翘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着这僵硬直挺的老鼠尸首,我哑然失笑。</p><p class="ql-block"> 从山间拾得一个烂朽有拳头大小一个窟窿的小木桩,在窟窿眼里塞满铁皮石斛,铁皮石斛正生机勃勃地绿意盎然着。</p><p class="ql-block"> 阳光正暖,腊月的风不寒。</p><p class="ql-block"> 鸟雀又开始了叽喳,春来的时候,它们又要回来了吧?在我的草木间,在我的窗台里筑窝安居。</p><p class="ql-block"> 日复了一日,年又复了一年。草木生长,草木枯萎,草木又生长。</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