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眼神

子任

　　断断续续见过这样的眼神，最近一次是半年前。近三天再次见到，与以往有明显的不同。并不是滋生了洞察人心的能力，而是借助了交流语言中的信息，产生了叠加、累积作用。

　　多次提及对挣钱的态度，将很有钱的信息暴露无遗。有多少？与外人不相干，不便询问。若发问，不礼貌，还会产生歧义。酒后不断地重复：目前的主要消费是抽烟、喝酒，费用每个月超过一万。

　　夹杂着臆测和传说，构成证据链，满足内心的好奇。早些年，凭借木匠手艺外出揽活，挣了不少钱，具体多少，没有细说。二十多年过去，累积的资金不可胜数。亲口告知五～六年前，退出了奋斗序列。

　　谁是接任者？自然是儿子。儿子身材魁梧，能说会道。不用询问，会主动介绍，无意中，透露出很多关键信息，大致勾勒出个人的身价。倘若遇到视财如命或者投机钻营者，必然会趋之若鹜。

　　他们有钱，并非坏事，至少不用担心荷包被惦记。人们赚钱的能力存在差异。聚积了那么多财富，很难做到不吸引眼球。感觉没有靠山，实现财富积累，靠什么？敏锐的感知力和决断力。

　　亲眼目睹了，小儿子与人打交道的部分过程。不论男女老幼，贫富贵贱，所处的职业，都能够笑脸相迎，坦诚相待。一个电话就能够请动名流巨星，为之鞍前马后的奔波，除了佩服，竟然无言以对。

　　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是自己所需要的吗？非也。自己所喜欢的是，平淡无奇。说白了，就是窝囊。表现为自己的命运任由他人摆弄。不行啊，要反抗。只有口号，却无思想，更无行动。

　　刚才提到的眼神，结合与他人交流的语气，让人感觉霸气侧漏。坦言：因为有财力的加持，儿媳们不敢与婆婆叫板，伺候的约贴。到省城为儿子接送姑娘，也是因为儿媳妇乖巧，心生怜悯而为之。

　　菜做得不合心思，婆婆就敢给媳妇甩脸子，这都源于儿子们出息的加持。事后听人说起，这些表现优异的子孙，多半继承了她的基因，能说会道，善于交际。商业头脑和建筑技能又源于哪里？爷爷？

　　天气炎热时，婆婆要住老宅，凉爽。由二儿子和二儿媳伺候，每次二儿媳都把饭菜恭恭敬敬地端在跟前。天凉了，住在县城三儿子家里暖和。三儿子会做饭，隔三差五做条黄花鱼，伺候的很舒坦。

　　住过省城大儿子家，不开心。觉得做得菜太少，满足不了饮食习惯，住了没几天就闹着离开。就这样，喜欢住谁家，就住谁家。儿子们，没有为此闹意见。因为住谁家都不成问题，毫无负担。

　　看到这样的情形，感慨万千。为什么殊途不能同归？容易满足是根源，在这样的心态作用下，不思进取，故步自封。看到不一样眼神和借助财力，颐指气使的态度，深感震惊，着实让人汗颜。

　　该醒醒了，不要再自我陶醉。当老妈不顺心，表达不满时，不要归罪于媳妇，而要自责。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导致这样的结局。对于拜金者来说，金钱是万能的，对于正常人来说，还有心智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