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调新弹•临江仙•小年

风后

今日20250123，农历甲辰年腊月廿四日，周四，多云转阴天。北半球进入“大寒”节气、南半球进入“大暑”节气第四天。

今日，是北半球中国的南方“小年日”。同为“小年日”，昨日北方的，今日南方的。先后连着，两天的“小年日”，令“年味”越发浓了。

据说，过“小年”的一个重要习俗是“祭灶”和“送灶”，二者合二为一。即不分阶级，祭祀灶王爷（南方称之为灶君老爷，掌控家庭祸福。也称东厨司命或司命真君，能直接连接文昌帝君）和灶王奶奶，这老两口最为亲民，也最具人间烟火气。

不过，在南半球，一是季节关系，一是文化原因，“中国年”的氛围在此地自然是不浓。而且，即将去新西兰旅游，在那能否体验到“中国春节”的氛围，不得而知，很是期待。

在南半球的日子，因重过夏季和秋季，时光仿佛倒退了。待到回国，北半球已是春季。这在某种程度上，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在此地的这段时间，不啻是跨越了北半球的严寒冬季，回国后直接拥抱春天。

南北半球，同样是四季轮替，却是反着，各自运转，相安无事。不过，对于个体来说，觉受难免混乱，难免偶尔恍兮惚兮、惚兮恍兮，磁场适应有变，但时光却会奇妙连接、神奇链接，到哪都会有时间来接住，可谓别有意趣。

唐代李远有名句云：“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虽未至新年“立春”，却阳历新年已至第二十三天，离新年“立春”已没多少天，可觉春心已动？虽甲辰旧年还在，但乙巳新年已然在前招手。可见，时间不语，却一味流逝。小年一到，新年便在眨眼之间。

季羡林先生在其《清欢五卷》中有吟：“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包好过年。”可谓深入浅出、幽默生动。其境象，对应南半球此地此刻，却正相反：既非春天，却也少“夏日炎炎”，秋天还未到，阳历新年已过，而“春节”的氛围不浓。

不过，心中的“过年”氛围浓在。因为，惟有过了春节，春天才会真切起来。而期待春天，其实是期待新年新气象。新春总是令人雀跃。期待“未知”，带来希望，总是令人惊奇。虽然年年都在岁长，却也岁岁期盼过年，恰如“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

“柳上烟归，池南雪尽。”冬日的句号后面是春暖花开。而我，因从北半球的“冬至”进入南半球的“夏至”，又将从南半球的“秋分”返回北半球的“春分”。期间，直接跨越了北半球的“小寒”和“大寒”，进入南半球的“小暑”和“大暑”，真是奇妙。

此刻，风动树枝发出“沙沙”之声，机声隆隆划破长空，鸟儿啁啾升腾阵阵闹声，声声漾动周遭空气。惟有内心是静宁的、祥和的，极少受影响的。并自然地，想起了海子的诗句：

“永远是这样/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既然如此，何须挡住流动之风？何须自不量力竟欲“胜天地”？切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临江仙•小年》词云：

暑夜夜爽衾合寝，三面明堂开帏。晴光渐阴并鸟啼。风雨涤尘尽，枝动欲还垂。

娑婆屏世悲欢泪，清宁心定茗杯。臣服天地不相违。深入浅出处，六根少是非。

　　备注：所配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