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警事传说之《无言的结局（8）》</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五，</p><p class="ql-block">星期一早上。公安处办公会刚开完，李子轩叫住田野：“小田！把桌上荆刚的材料整理一下，然后告诉昊天和司机准备去市里报卷。”田野：“处长！荆刚在办公室外间等你，见不见他？”李子轩：“荆刚，他不是挺硬气吗？传唤都不好使，今天是什么风，还主动来找我。是想问责还是来示威呀？”田野：“都不是，早上来的时候就焉了，见到我说是来投案，有点情况想找你谈谈，看样子是知道了要报他劳教的信息，唯唯诺诺没有了指高气扬的态度。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李子轩：“见呀！看看啥情况，基本事实清楚，耽误不了报卷。”田野把桌上的材料理顺放下，出门去找荆刚。</p><p class="ql-block">荆刚进门，站在桌前，必恭必敬的对李子轩说道：“李处！我来投案，在文化宫设赌博机，并同治安民警发生了冲突，不但嘴出狂言还动手了，违返了治安处罚条例，愿意接受处罚。”李子轩：“在全市公共场所整顿期间，你在文化宫开设赌博机，并同治安民警动手，不是违犯治安处例这么简单，顶风作案，强硬抗法，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荆刚：“李处，我当时没有认识到，现在明白，愿意接受处罚。”李子轩：“认识到那好呀！那你就回去等着，到时候会有人找你谈处理意见…”荆刚：“李处，我听说了待批复的处理意见。论事，我没有可辨解的，不过这里也是有原因的，能不能让我说说…”</p><p class="ql-block">“噹噹”门开了，昊天走进来说道：“处长！车来了，啥时候走呀？”荆刚看着昊天来招呼李子轩去市里，急切的说道：“李处！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说完行不行？我把事情的全部情况讲清楚以后，你们再处理我没有怨言…”李子轩对昊天说道：“先等等，看他有什么申辨的。”荆刚：“我和朱占武是同学，前段时间我们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在一起小聚，有个同学说在市里游乐厅玩赌博机，每次都是先赢后输，再想去玩的时候，赌博机被禁止了，真他妈的点背！朱占武说那机器看是随机赌运气，实际上输赢都是事先调好的程序，真正的赢家只有老板。当时喝酒说这些谁也没在意，等吃完饭回家的时候，他同我说要是在厂文化宫放几台赌博机，保证能挣钱。我说市里都查封了，谁敢干呀！他说咱俩呀！以你的名义，打个擦边球，就说经营电子游戏机。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没人敢查你。就是查，到我这也就到头了。不用多，半年时间就可以。我说游戏机没有地方买，他说有办法，你合伙投资就行，其余的事情他处理。只是营业的时候他不出面，由我来管理。结果他和治安民警没交待清楚，让我同乔红杰发生了冲突。”</p><p class="ql-block">李子轩：“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事发时找你不配合，不但找人平事，还急力回避？”我不是有意回避，朱占武告诉我不用管，他来平息。我父母走的早，是姐姐带大的，她知道后挺担心。是她找我们处长来做工作，结果反而让事态变得更糟。我想既然违法，我还是自己来说明情况，听候处罚。”</p><p class="ql-block">李子轩：“怎么想起来现在来投案？”荆刚：“原想有朱占武平事就够了，昨天晚上听说要报劳教，我们全家都挺震惊。姐夫说如果受到刑罚，不但党藉要有说法，而且有过案底后，今后的前途也就渺茫了。原本不想说和朱占武合伙的真相，考虑再三，我还是来投案，讲清楚事实的真实情况，请求宽大处理。任何方式的处罚我都接受，尽力挽回影响。”李子轩：“你先写个事情经过，然后找昊天补充个询问笔录，我们再商量一下处理意见。”荆刚：“行，我现在去保卫科。”说完开门出去了。</p><p class="ql-block">田野过来对李子轩说道：“处长！真像你说的，不用手段就查不出事实真相！看来朱所真的是明里暗里两个样，下步怎么办？”李子轩：“荆刚的材料搞完以后暂不动他，他自然会同朱占武说，我倒要看看朱占武怎么表现。以前派出所有几个人反映过朱占武的作为，我总是秉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对他宽容着，说到家是用人不当，而后又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下不了决心，得过且过的迁就，让他的毛病一犯再犯。过几天他若无动于衷，我们以班子生活会的方式先擦自己的屁股，然后再处理此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临近中午，雷鸣从销售现场回来。敲门进到李子轩的办公室，看见石根生也在，正向处长说着对火警当事人的调查情况。李子轩听着，并在工作日记上做着记录。看到雷鸣进来，用手势招呼他先坐下，石根生看见雷鸣进来找处长，就停顿下来不说了。李子轩告诉他：“接着说！”</p><p class="ql-block">石根生：“…老顾头退休后闲心难耐，看到山边撂荒地有人种菜，也想趁着秋高气爽，草枯蒿干的季节刨出点儿地。看到荒地荆棘遍布，不好下手清理，拿着镐头搂了搂荒草，随手就点了把火。没想到火乘风势，迅速漫延起来，他虽然全力扑打，人微火猛，造成了火警。幸亏是星期天有休息的职工在家，纷纷赶到火场扑救，接着又启动了应急方案，才把这场火险止住，即使这样，过火面积也有一响多地。火头离人工林最近处只有十多米，自然植被被烧的面目全非。我们意见是教育本人，也为了警示想要开荒者，对其公开处罚，行政拘留，没收开荒工具…”</p><p class="ql-block">李子轩接着石根生的话道：“山边的撂荒地一直没有人管理，近两年私开的小片荒也连成片，放火烧荒者不乏其人，以前都没处理，顾师傅是退休老工人，没有什么背景，出了火险能奋力扑救，自己还受了伤，也是很不容易。但是为警示他人，可以公开处罚，但不报拘留。开过的荒地不许种，明年春季让他在过火山地上植树，恢复期自然植被。另外去和街道社区，生活公司协商，联合给厂里打个《建议在厂辖区山地禁止开荒种地》的报告，行成文件后下发执行，为以后工作提供法规依据。你负责勾通和行文，我去找董事审批。”石根生：“这样行，我現在就去找他们勾通行文。”石根生站起来，对雷鸣笑着点点头走了。</p><p class="ql-block">雷鸣对李子轩说道：“处长！对孙学义处罚以后，我们又对大门秩序进行了整顿，规定了进出厂路线，采取了销售单号和进厂车辆顺序相并列的措施，效果显著，秩序井然。”李子轩道：“这些我都知道，你还想说啥？”雷鸣：“孙学义这些天也特别老实，他的车辆离大门很远，只是多次过来请求入厂拉水泥。我想既然他没有了嚣张劲儿，老老实实地服从管理，让他进厂行不行？…”雷鸣边说边用眼睛瞄着李子轩的脸色，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李子轩笑笑道：“你是来当说客还是有难言之隐？何出此言呀？”雷鸣略有紧张的说道：“都不是！我想都是厂里子弟，不想把事弄得太僵，特别是昨天听说他姐姐的大小子领同学欺负了你家孩子，怕他以后再找茬整事…”李子轩：“你要是这么想，我还得谢谢你。我觉得他要真是这样，想用威胁的办法来达到目的，你妥协了，他就会变本加厉。对这样的人更不能客气！当然我会提醒家人和咱们的民警注意，保证自已和家人的安全，一旦发现苗头和风吹草动，决不会手软，立即打击。”雷鸣：“处长的意思是对他的处罚不变？”李子轩：“对！不变。你想他为什么老实了？他自以为有靠山，心里非常的不服气，表面老实不是怕你也不是怕我。他是怕钱挣不到手，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钱捞不着！为了钱没办法才采取妥协的手段。法规是什么？法规就让我们腰杆子挺起来支柱，只令行禁止，决不能朝令夕改！否则就会失去威力。我的思想是宁可矫枉过正，也决不心慈手软。”雷鸣：“昨天的狗肉是…”李子轩：“不用解释，我全清楚。这段时间把别的工作暂时放放，全力抓好门上秩序。”雷鸣：“处长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门的工作放心吧！处里的处罚决定坚决执行到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噹噹”门响了几下，田野推门进来了。“处长！门卫来电话说，市局余科长来了。”李子轩：“出去迎迎他。我正要去市里找他，他却先来了。呦！对了，快到中午，迎他到后，去安排午饭，这顿鸿门宴还不知道是谁请谁呢？呵呵…”</p> <p class="ql-block">作者李安，字子轩。五零年生人，六八年吉林省汪清县插队知青，七零年入伍，复员后从警从政四十余年，退休后居住牡丹江市。爱好文学摄影，喜欢阅读旅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