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乡愁】 留住手艺｜《即将消失的老行当“磨刀匠”》——袁东红

鱼笑童

《即将消失的老行当“磨刀匠”》——袁东红

磨剪子戗菜刀，是一门中国传统手艺。在传统相声《卖布头》里如戏曲般的吆喝声早已是听不见了，磨刀老头的悠长的吆喝声如今也只能是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了，随之走远的是那铛铛作响的金属撞击声，还有人们的童年。

在小时候的记忆中，常常不经意地听到一声“磨剪刀嘞——戗——菜刀……”，声音悠长，渐行渐远。每当这时，各家主妇需要磨刀磨剪子的，快跑出门，要不然磨刀匠就走远了。

磨刀匠是一个古老的行当，他们行走江湖，常常肩扛一条长凳，挂着一个口袋，里面装着磨刀磨剪子的各种工具。正所谓“三分靠手艺，七分靠家伙”，工具的好坏直接影响磨刀磨剪子的效率和效果。

生意上门，师傅把围裙一围，把条凳放平，从凳脚上取下铅桶，装上水，然后两腿一跨坐在条凳上，条凳的一端安有一个电动砂轮机，紧挨着砂轮机的还固定有一块油石，师傅另拿一小块石头，将油石卡斜，进行初步粗磨，如果不需要开刃的情况下，油石和砂轮机互相配合，一把锋利的刀就磨好了。如果刀太厚，那就需要“戗”了。所谓戗，就是用类似刮刀的工具，先把菜刀两面靠近刀刃的地方用力地刮去一层铁，这样磨的时候会更加好磨，也节省时间。戗菜刀特别费力气，戗完两把刀，师傅已经是满头大汗，所以，来戗菜刀的人一般是不跟师傅讲价的。

一个行业的兴衰荣辱，必然伴随着时代的兴衰而起落，既有历史的机缘，也有社会发展的因素。曾经游走在大街小巷给人们带来诸多便利的磨刀匠，终将渐渐消失，而那一声悠长而铿锵的“磨剪刀嘞——戗——菜刀……”，也将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