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清静好去处

古道野马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喧嚣的人丛中呆得久了,便向往一种清静的山野生活。蓝天白云下,潺潺流水,茂密的森林,确实能净化芜杂的心境。返璞归真,在中国古代就有,许多文人墨客,仕途不遇者,就追逐这般境界。荡击江湖,游临深山,让自然的风,吹去身上的尘杂,让自然的雨为自己的心灵洗濯,掬一捧山泉,送入口中,让清水慢慢穿肠而过,执念随之放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都市的一角,如今会出现一种叫“湿地”的公园,实际上,可以理解为向往自然的画饼充饥。这种仿真,带给市民的当然是精神的愉悦,大有可为。应该称之为,对濒临灭绝的自然的“拯救”。在孩子的潜意识中灌注进环境保护意识,自然会减少对自然界的人为破坏,草木,可以再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致是从众心理作祟,我一个乡下教书先生,也滋生出寻找清静的怪癖,欲有容身自然的快感,有时,竟闹得自己等待着下课,等待着周末。盼望着到原始森林里去吸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离我现在的憩息之地不远,是哀牢山自然保护区,哀牢山自然保护区是全国最大的原始中山湿性常绿阔叶林区,地理位置特殊,地貌类型复杂,山地气候多样,平均海拔2500米以上,高大乔木遮天蔽日,灌木藤蔓交织丛生,苔藓遍布,是保护得相当完好的原始森林区。有雅兴的时候,我会独自一人驾车前去,和那些长满苔藓的树聊上一会。聊的内容是什么,连我自己都很模糊。 氧,肯定是吸了的。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树很开心,人也很满足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遗憾的是,聊至尽兴处,天就黑下来了。只得匆匆忙忙往回赶。这是多雾地段,能见度很低,或许这正是山野的朦胧之美。开货车的,在夜里通常是结队而行,如果有货物需及时送达,肯定会找一位伙伴随行。雾特大的时候,需要同伴下车用手电筒引路。引路当然是在10米左右,一般人也不会超出这个范围,谁都不会忘记路边那诺大的警示牌:“此路段有猛兽出没,注意行车安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哀牢山横跨热带和亚热带,形成南北动物迁徙的“走廊”和生物物种“基因库,来自各地的考察专家,有如是的定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曾有探险者,为寻找矿石“祖母绿”,冒险撞入无人区,留下惊骇……2021年,云南四位有地质勘查经验的人员在密林中失联,经搜救人员和当地民众多方搜救,找到面带微笑状的遗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哀牢山奇异的自然气候,紊乱的磁场,以及一些诡异的故事,有众多的解读。令人生发出更多的神秘感和敬畏感。当然,我这类胆小者,是不可能进入无人区的。只敢在当地政府开发的外围景点走马观花。这,也就足够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走在那叫“石门峡”的清流边,那清清的溪流,就足够洗净身上的尘杂。尽管这不全然是自然天成,其中掺杂着人工雕凿,可是,当你走在岸边的石级路上,会感到一切都那样逼真。游客们把它誉为“哀牢山上的九寨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哀牢山是滇中地区的重要交通要道,一条弯弯曲曲的茶马古道穿越密林和沟壑,见证了古滇国与中原文化的交流。翻越无人区后,便分出若干条叉道,走向四面八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外公是赶马人,他是在这条路上大的。母亲也有马背上的故事,在过十八道河的时候,丢了一只绣花鞋,她时常念叨这件事,也说起过,曾经在山神庙里搭铺子时,听到“大猫猫”叫,(所谓的“大猫猫”就是“老虎”),那一刻,外公一行,在山神庙门点燃大水,往火里放辣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老了,时隔多年的故事,她老喜欢讲,可又讲不清楚。从我能记事时候起,就知道当地人把翻越哀牢山,叫“过山”,把最危险的地段叫“山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懂点事的时候,外公要回山那边去,每次都要准备好几天的,裹小脚的外婆,癫来癫去的背影,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那样清晰,她要为外公的棉袄加棉花,要把羊皮袄用松针和一些什么杂草熏过,外公四处张罗,要邀上五六个伴同行,要把刀磨得雪亮,还要把火铳擦上好几次油,小铜帽,在太阳底一小排一小排晒着。堂屋里的小油灯,一直点着,外婆很虔诚地上香,杀鸡卜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们所走过的路就是“茶马驿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新平段的茶马古道已被开发成旅游景点,静坐在茶马驿道的景点上,我仿佛还能听到远古马帮的铃声,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外公赶马行走的背影,有时会自语:我大概是为寻乡愁而来的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说,千年古树和藤蔓连缀而成的原始森林,是人与自然斗争的一点余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么,穿越在密林深处的茶马驿道,是人类战胜自然的壮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余存与壮举之间,除了遐想之外,就是一种清静,旅游旺季,车辆如潮,可是,那山,那水,那树,赐予你的依然是静美,如若,是旅游淡季,像我一个人独游,就会静到绝妙……</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