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依然是少年

小饮

<p class="ql-block">归来依然是少年</p><p class="ql-block">与小伙伴一起出去写生,是件开心事。过去也常外出写生,大部分时间也是约上二三好友结伴同行。自从惠山区美协成立后,几乎每次不落参加协会组织的写生活动。大部分在本区范围内,也去远地与大家一起共同完成写生作业。在写生过程,相互了解。通过交流,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丰富了生活阅历。</p><p class="ql-block">每次外出写生或多或少对创作帮助很大,几乎所有的参展作品来源于此。有的画友因此踏上了继续外出游学、拜师之路,作品入展的概率更是成倍加大 ,培育了一大批热衷写生的里手行家。</p><p class="ql-block">对我来说,与大家一样,写生成了完成创作任务的前提。在这层意义,写生就是体验生活、感受生活,积累创作素材,成为创作的源泉。我这次“周末写生”,连续走了9个地方,可以说同样收获满满,值得好好回味总结一番。</p><p class="ql-block">江南水乡是个老题材了,为什么能常画常新?那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默莱特”,又可比“千江有水千江月”。厚重的历史积淀赋予了江南水乡永恒的魅力,从而千古流芳,成为传承优秀民族文化与红色文化的一大主题。</p><p class="ql-block">“家贫不厌母丑〞,这是我对“江南老街”持有的一份特殊感情!随着老街纷纷遭遇“拆迁”之忧,我对它却越来越投以深深依恋的目光。距离产生美,当我们告别过去,生活到“别处”,展望未来时,反而有了“皈依”的强烈欲望。毋庸置疑江南水乡就是我们的精神原乡,认识世界与感知自我的起点,也是终点(归缩)。无论是“笑问酒家何处有,牧童笑指杏花春。”还是“乡音无减鬓毛衰,笑问客从何处来”“桃花流水鳜鱼肥,笑而不答心自闲。”……都有乡音乡味乡思,都是常回家看看的浓缩版。</p><p class="ql-block">我们的老家写生,就是寻根文化的一种延续,吴文鸿说得太好了。我们画的老街形象,虽然歪歪扭扭,却象经嚼的老笋干,越嚼越有味道,承载着我们满满的乡愁意绪、童年的记忆刻痕。</p><p class="ql-block">写生即是生活。一到周末,从清晨到落日,大家相约,驱车前往,大部分时间都在踩点基础上,在一条条老街的桥头溪边、小巷深处、院落街角……留下写生画稿。大家凝神注目,一任心腕相交,沉浸在笔墨与敷彩、结构与造型等等绘画语言的营构之中。</p><p class="ql-block">文鸿兄喜欢画人,他在传统“豆人寸马”基础上,加以生发创造,把山水、花鸟、人物……,总总元素融为一体,赋予老街新的时代风貌。有的画友称之超现实主义风格。通过“离现实远一点”的创作思想体现,赋予老街主题创作以“活”与“新〞。这无疑是一次次有益的探索与尝试。</p><p class="ql-block">画友们用画笔再现表达老街的生命活力,通过细节描绘,呈现老街的“精彩”。这些地方大部份在一小时范围之内可以达到。通过高密度的一次次寻访与体验,重新认识感受周边水乡深厚的人文底蕴,惊讶地发现原来我们生活在人文底蕴如此丰富的境域之内。对于开拓视野,涵育心性,加强必备的“画外功”,都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例如再访黄子久、倪云林、董其昌、王石谷、虚谷、江寒汀,甚至是冒辟疆、柳如是等文化名人的墓地,大大提升了一名绘画爱好者的文化自信。又如去苏州吴中区的太湖渔港、黄埭、蠡墅老街,常州武进县的焦溪古镇,无锡滨湖区的许舍老街,锡山区东港镇的黄土塘村、甘露老街,江阴的堰里古村与文林的承先桥,对认识当地的风土人情、地理历史知识等等都起到了身临其境的作用。</p><p class="ql-block">生活需要发现,岁月需要打捞,现代人的生活呈显多元的色彩,把老街生活用画笔观照一下,便是一种生活本身自内而外的呼唤。“户枢不蠹,流水不腐〞,归来依然是少年。当我们每次写生归来,内心都感到特别温暖与充实,为在日常生活凭添了几许参照系数,或多或少降低了一些对生活司空见惯的麻木感,从而更为画艺渐长感到收获良多。老街不老,当花花绿绿的人们自远方归来,老街又重新恢复了它们的活力,它们的活力足以证明江南水乡存在下去一份传统文化的价值。</p><p class="ql-block">在如何画的问题上,我不主张苦逼自己,一任自然。有的画友倾向于“卖得掉〞,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把“大众审美”的尺子看的很重。有的则强调当代性、现代性,以入展入会为能事,逃不了千篇一律的套路。也有的强调皈依“传统”,或者反其道而行之,崇尚“极简”,以“前卫”“先锋”为标识,玩个性,走极端……我觉得都有一定道理,值得加以反思与批判。我觉得关键是要从自身条件出发,一步一个脚印,在写生实践中,寻找新的突破点。</p><p class="ql-block">我们津津乐道于邂逅老街的那份精神滋养,感受到一份久违了的年味。“周末写生”,意犹未尽,我们仍将继续,在春暖花开之际,又将带着咏春的喜气,在一遍又一遍的“复读”中与老街重逢。</p> <p class="ql-block">原乡是文艺创作者认识世界的指南针|圆桌对话 </p><p class="ql-block">原创</p><p class="ql-block">01-23</p><p class="ql-block">随着人的移动越来越方便,有了火车、轮船,可以漂洋过海,我们才有了故乡或原乡的概念。只有你离开了,才能获得故乡或原乡。在2024南方周末文化原创榜(湾区)年度盛典的圆桌对谈中,四位来自文学与电影领域的重量级嘉宾——全国政协常委、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彦,作家刘震云,演员、导演、作家陈冲,以及导演贾樟柯,共同探讨了“原创的原乡在哪里——地域、文学和电影”这一主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乡,既是创作者精神的起点,也是作品滋养的沃土。在交流中,陈彦分享了自己从商洛到西安再到北京的经历,阐释了原乡如何成为作家笔下世界的构建基石;刘震云以延津为例,探讨了如何通过原乡的具体性折射普世的人性和社会问题;陈冲以她的新书《猫鱼》为切入点,表达了对记忆中失落故土的深情追索;贾樟柯则将原乡视为认识世界的指南针,延续到对现代社会情感与人际关系的审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位嘉宾还聚焦当代城市化背景下原乡的新内涵,探讨了城市记忆能否成为原乡,以及在城乡变迁中文学和电影的责任。他们的思考揭示了原乡如何超越地理与文化边界,以其具体性打动人心,以其普适性连接世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怕一回去,我的原乡就没有了</p><p class="ql-block">林子人:各位老师心中的原乡是什么,它与你的创作有着怎样的关联?关于原乡的书写通常要落实到具体的地点、情境和社会文化背景之中,但优秀的写作者一定不会希望他们笔下的故事只在一个地方成立,而是能够尽可能地触动到更大范围的受众。你在写作中是如何把握和平衡原乡的具体性与故事的普遍性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陈彦:每一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原乡,原乡首先和他(她)的祖籍、籍贯、生活的时间长度有关。我的老家在陕西省商洛市镇安县,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然后又在西安生活了几十年,再到北京。商洛和西安都是我的原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乡也是作家不断在笔下构建出来的。比如震云老师通过小说反映出来的延津已远不是他生活中所处的那个延津,而是更加丰富的、向世界敞开了的延津。对于艺术家来说,原乡记忆非常重要,你要不断去回望、研究、整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要努力去想原乡的故事、原乡的人物、你对原乡的思考和这个世界是什么关系。如果不能接通原乡和世界,其实你就作茧自缚了。我多年前看了贾樟柯老师的《小武》,至今都记得这些人骑着自行车,即小人物的那种生存状态。他接通了人类的一些生存状态的记忆,那这个原乡就是扩大了的原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