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巴马民族师范校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黄德松(巴师64级中十三班)</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还在读初中时,看见大中专生胸前佩戴校徽,羡慕极了,常常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戴上一枚这样让人向往羡慕的校徽呢?</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的中师生,是很吃香的,中考录取新生,中师是第一批优先录取。国家从困境中走出,正处于百废待兴的那年,我考取了巴马民族师范学校,不知道是否有人羡慕,但我是高兴极了。</p> <p class="ql-block"> 乘坐几个小时的班车,到达车站下车时,有两位学姐接车,让我受宠若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跟她俩向我早就向往的巴马民族师范学校走去。</p><p class="ql-block"> 说起来,当年的校园还很简陋,教室是砖瓦结构的平房,唯一的活动场所,连水泥都没有铺。尽管这样,也没有动摇我对师范专业学习的热情和决心。</p><p class="ql-block"> 当班主任把刻有“巴马民族师范学校”字样的微章发到我手上时,我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好像要把“巴马民族师范学校”这几个字刻在心里一样,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在胸前佩戴起来。</p> <p class="ql-block"> 戴着巴师校微,我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精神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简直变了个人似的。</p><p class="ql-block"> 尽管学校没有明文规定,没有要求经常佩戴校徽,但是,我总是徽不离胸,外出时,更不会忘了佩戴校徽。</p><p class="ql-block"> 那时,不是兴串联吗?由我牵头的串联小组,一串便串到了长沙。我们这些从老少边穷地区出来的土包子,第一次来到长沙这个开放城市,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奇。而在我们好奇的同时,我们在繁华闹市的出现,也引起一些人的好奇。</p> <p class="ql-block"> 因为是开放城市,一些外国人也常在闹市里来往,看到我们胸前佩戴刻有“巴马民族师范学校”字样的校徽,一些人误以为我们也是外国人。为什么?外国不是有个“巴那马”国吗?他们像套公式那样,把我们套到“巴那马”那边去了。因而,我们便成了“外国人”,而且,将错就错,还让我们享受到了不少外国人应有的待遇。</p> <p class="ql-block"> 回到巴师说起这事,同学们都笑开了。后来,个别调皮鬼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外国小子”。因为都是善意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又一次将错就错。</p><p class="ql-block"> 所幸的是,我这个“外国小子”还算争气,也算幸运,在巴师这所校舍简陋,但不缺名师的学校里,学到了在别处学不到的专业知识,增长了为人处世的本领。</p> <p class="ql-block"> 有一次上街,发现某单位门前的宣传栏有几个错漏的地方,我到该单位办公室指出其错漏的问题。单位领导虚心接受了我的意见,说马上让负责搞宣传工作的同志改过来。末了问我是哪个单位的,我骄傲地指指胸前的校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p> <p class="ql-block"> 巴马虽是瑶族自治县,但文艺传统并不落后。那年的文艺会演搞得有声有色,如火如荼。在老师的指导下,我创作的一个节目也奏上了热闹。在创作座谈会上,我坐在离主席台较远的边上,不一会,一位工作人员走到我身边,特意注视我胸前的校微,看过后说道:“巴马民族师范学校,好样的!”并将我请到前排坐。我想,她请的不是我,而是学校的牌子。</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2023.11.3(星期五),巴师老三届的四位同学相邀到南宁市南湖公园小聚,并合影留念。</i></p> <p class="ql-block"> 毕业参加工作后,免不了填这样那样的表,表中少不了“学历”一项,我总是端端正正地写上令我骄傲的“巴马民族师范学校”这几个字。也因为这几个字,我常被县里点名于中考备考时,为全县初中毕业班的语文老师们上示范课。</p> <p class="ql-block"> 记得其中有一节作文指导课,我以我在《右江日报》上发表的《师生之间》为范文进行实例指导。这篇范文写的是,中考前,一天晩自习,班主任到班上检查,发现少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他们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这时他头脑中出现“早恋”二字,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让他正要发脾气。这时,这两个班干回来了。从后门进来,还来不及坐下,便受到了班主任的质问:“你们是怎么当的班干,你们知道现在离中考还有多少天吗?”当他还要继续质问时,他爱人来到教室门前,向他招了招手,和他说了什么。只见他改变了说话的口气,对这两位班干说:“你们两个出去一下,师母有事找你们。”原来,他全身心用在学生中考上,连自家小儿子发高烧都不知道,还是这两位班干陪师母上医院看医生的。师母知道他们连晚饭都没吃,也赶回教室上晚自习。师母为此追到教室,来叫他俩到她家吃饭的,误会因此解除。</p><p class="ql-block"> 这是发生在中考前的一件感人的事。正好那年中考的作文题是“中考前夕”,这题竟被我猜中了,至于后来有没有掌声,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巴师教了我,我教了学生,也跟同仁们作了有益的交流。这些,都离不开母校的恩宠和恩师的教导。</p> <p class="ql-block"> 我想,这不是我的荣誉,而是巴师的光荣。</p><p class="ql-block"> 我有个师兄叫王光荣,他从巴马民族师范学校出发,走上了民族学院,走上了师范大学,既是教授,又是作家,其桃李遍八桂,著作用车拉。许多人为他点赞祝贺,他总说:“成绩归功学校,光荣属于巴师”。当年王光荣师兄可能还没有金属制作的校徽,但在他身上总少不了巴师的光环。当年他为学校感到骄傲,后来学校为他感到光荣。这位师兄,的确名符其实。</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我在工作上取得一点成绩,也是母校的功劳,是老师教导的结果。</p><p class="ql-block"> 难忘校徽!难忘母校。</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作者:巴师六七届中十三班黄德松:是64年考入巴师,67年毕业,属老三届。</i></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