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姐回到老家了，发信息告诉我明天小年回老家看两老的，告诉我买了什么什么什么，明天小年，问我可有给他们两补充的，明天小年了，我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转转，就想蹲在地上，大哭一场……</p>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北方人小年，也不知道北方人都是啥习惯，反正这么多年北漂，我是把自己家乡习俗给忘记了。</p><p class="ql-block"> 我是苏北农村长大的，农历腊月二十四才是小年。这一天，母亲一早会把灶台前清扫很干净，会煮青菜豆腐汤送灶爷爷上天汇报，然后母亲会给我做喜欢的粘糍粑，我会吃的满嘴油滋滋的，那种幸福在我成家后再也没找到过，再后来到北京打拼，已经模糊了，只在春节前匆匆忙忙回家团圆过新春。 </p><p class="ql-block"> 晚饭后，母亲会把早已偷偷准备的新衣裳给我试穿，亲自手纳的布鞋也让看看合不合脚，那时的幸福是我成年后再也没有回归过。然后自己会美滋滋等着年夜饭后换上新鞋新衣服，乃至于都舍不得脱下就睡觉。</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个子不高，四方脸，我的模样有点似她的翻版，小时后母亲会给我讲她儿时的故事，母亲排行老三，却似老大，上面有两个哥哥参军，她是下面四姐妹的老大，母亲的母亲也是我的外婆生于大家族的小姐，滴水不沾的大小姐低嫁穷苦的外公，苦的自然是外公和母亲，母亲说她自小就是在讨饭的生活里长大，讨回来好吃的先要紧着外婆和两个舅舅吃。母亲没有进过学堂，只是在生产大队学习毛主席语录时识一二字，虽这样，母亲的记忆力非常好，一年到头的细账会一笔不拉下，比我这进学堂的人还清晰。（这里不多介绍，以后在我的自传里会特写他们）。</p><p class="ql-block"> 11月底其实我回去一趟，在海安住了一晚，由于我不善言辞拒绝，或是一直扮演老好人的角色下，错过了回下乡跟二老拉家常的时间，最后回去，只是把东西挂在门内，没打扰他们休息。</p><p class="ql-block"> 出了地铁口，心情低到无法前行，我就近路边一家鸭血粉丝，点了一碗超辣的，我一边吃一边擤鼻涕一边擦眼泪，自己都不知道是辣的流眼泪还是哭的。</p><p class="ql-block"> 给老姐回了信息，帮我买肉包烧饼麻团香肠和水果等等。</p><p class="ql-block"> 说过要带她跟我一起生活，说过要陪她走走，说过要带她坐坐飞机，都没有实现，因老爸的中风，一切一切都变味了，而现在的我连回家跟他们团圆的机会都被我硬生生剥夺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2025年1月22日写于北京 无印良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