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第32回到学校循环教学复式班</p><p class="ql-block"> 同桂华连理枝开并蒂莲</p><p class="ql-block"> 话说父母见我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几年不见,父母亲显得更苍老了。父母在旧社会受尽了苦难,留下了病根;三年困难时期,苦熬灾难;建设家园,劳累奔波。年近六旬的父亲脸上早已刻满饱经风霜的皱纹,他患有肺结核,用煤油煎面饼吃的偏方,基本治愈。才年过半百的母亲已经老态龙钟,步履蹒跚了。我一看,家里的房子变了样,原来座北朝南五间草房,现在五草房西面三间换成了瓦房,瓦房挨着又新建了有楼的两间西厢瓦房 ,楼下是猪圈。三弟读书去了,这全是父母的功劳啊!</p><p class="ql-block"> 母亲见我们回来了,忙拿来碗筷,叫我们吃饭,我们边吃饭边说话。</p><p class="ql-block"> 我对父母说:“大大,二娘,这几年您们太辛苦了,房子修了这么好,您们太劳累了。大大,您还当生产队的保管员吗?”</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多次推也推不掉,大家总要选我。”父亲无奈地说。</p><p class="ql-block"> 我说:“现在我回来了,一定不要您当这个保管了。”</p><p class="ql-block"> “水娃,你回来做啥哟,你知道的,这农村苦哟,没有什么出路,怎么不下地方哟?”父亲问。</p><p class="ql-block"> 我回答说:“大大,下地方去了,我怎么照顾您们?现在,我在部队的腰痛还没有痊愈。我听杨发槐说大队学校还差老师,我准备去当一名教师。”</p><p class="ql-block"> 母亲忙问:“水娃,你腰痛为什么不在部队里医好?为什么不办病残症?”</p><p class="ql-block"> “二娘,我在部队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医不好,再说,腰杆上不红不肿无伤痕,怎么办病残证呢?医生说是腰脊劳损,只有慢慢调养。”我解释说。</p><p class="ql-block"> 父亲又说:“你想当老师,就要找一下你黄表叔哟!”</p><p class="ql-block"> “大大,我知道,明天,我就去找一下杨发槐,等两天我再去找一下黄表叔。他是大队长嘛,应该能行。”我向父亲说出了我的打算。</p><p class="ql-block"> 父亲说:“我和黄光奎是血表,他的妈是你爷爷的妹子,是我的姑妈,你爷爷是他的亲母舅。我想,他会帮助你的。今天是农历四月十八了,四月二十一是你岳父的生日,到时,我们要在祝贺。”</p><p class="ql-block"> 我说:“好!”</p><p class="ql-block"> 我们一家人聊到夜深才睡,只有十岁的小弟杨德成早去睡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父亲到生产队保管室去晒小麦。我先拿了两条肥皂,一顶毛军帽去看四爷四娘,他们见到我很高兴,要留我吃午饭,我谢绝了。然后到保管室去帮忙晒粮,和生产队的大多数人见了面,大家都说我在外面几年乡音不改,我说我们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何必南腔北调呢?</p><p class="ql-block"> 傍晚,杨发槐放学回家了,我拿了两条肥皂去看他,家乡肥皂奇缺,三爷三娘见我很高兴。我们相互问侯后,我说到我要求上民师的事,请他帮忙。</p><p class="ql-block"> 他说:“现在看来,下半年杨君成回二大队去,范进林和黄木香上民师,还差一名民师,我跟他们几位大队领导说一下,黄大队长是你表叔,你再去找他一下,我看没有问题。”</p><p class="ql-block"> 我们聊了很多这几年的离别之情,夜深了,我才回家。</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我拿了两条肥皂,一双军鞋去清凉寺看望了幺母舅和幺舅娘,他们热情地留我吃了午饭,下午我才回家。</p><p class="ql-block"> 第四天是农历四月二十一日,上午父亲领着我到余家塆为岳父祝寿去了。岳父和女朋友江桂华一家我原来是不认识的。听说他们认识我,我当兵前,岳父生产队来我队伐木,岳父在我家煮饭,我给他们伐木的人讲故事,讲得津津有味,给他们的印象很深。我们先到杨佳场买了一包糖和两把面,另外,我拿了五元钱,给江桂华一节的确凉布科,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全部礼物。在那个物资不丰富的年代,这就算好的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走到红岩坡,很多人在田里插秧,一群青年姑娘在挑秧,父亲对其中一个矮个子女青年说:“二妹,你挑秧啊!”那女青年说:“嗯!姻伯,您早!”父亲说:“不早了。”我一瞧这女青年,二十岁多点,矮矮的个子胖乎乎的。父亲对我说:“这就是桂华的二妹!”啊!我明白了,原来是小姨子。</p><p class="ql-block"> 没有几分钟,我们沿着田边来到一个山塆,这山塆四面都是房子,住着几户人家,中间一个大坝子,北边正房 后面有一片茨竹林,茨竹林上面有几窝楠竹,长得很茂盛,父亲说:“正房右边三間是桂华家的。”</p><p class="ql-block"> 我一踏进大门,父亲就对右边</p><p class="ql-block">一个姑娘说:“桂华,你真忙啊!”</p><p class="ql-block"> 那姑娘喜笑颜开,脆生生地说:“不忙,爸爸,你们早啊!快请坐。”她回答巧妙,招呼父亲的同时,连我也一起招呼了。当然,她一看我穿的一身军装就知道我是谁了,我也知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江桂华了。我一看,桂华身高一米五,体态端庄,身穿水红衬衫,粉红的圆脸,乌黑的短发,鼻子像棵葱,眉毛如柳叶,水灵灵的杏儿眼含情脉脉。我看到她姿态秀丽,煮饭炒菜动作敏捷,顿时喜上心来,忙说:“我来帮你烧火。”</p><p class="ql-block"> 她很高兴,对我说:“你还是歇着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对她说:“你以为我不会吗?我在部队也当过炊事员!”我不听她的,就烧走火来,她忙得更有劲了。</p><p class="ql-block"> 一会儿,岳父、岳母从外面回来了,岳父江德华,中等身材,年过半百,古铜色的脸上刻满了饱经风霜的皱纹;岳母龚淑芳,中等身材,年近半百,生活的艰辛磨炼得她精明强干,我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他们见我退伍回来都很高兴。两个弟弟放学回来了,二妹江桂容收工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亲戚来了,有江桂华的外婆、大孃、二孃、曹姑爷、四孃、表兄表弟筹,坐了三桌人,大家喜气洋洋地祝岳父生日快乐!身体安康!</p><p class="ql-block"> 午饭后,我们打扑克,有江桂华的好朋友朱惠容也来打。我和江桂华一班,朱惠容和她妹子一班。打牌时,我们心领神会,玩得很开心。下午,父亲回家了,我留下来了。晚上,我和岳父睡在一张床上,摆了一会儿龙门阵,就进入了梦乡。</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约桂华到我家去耍,她欣然同意了。但岳父说这段时间生产队活儿多,要桂华在家挣工分,等几天再到我家去,我只得同意了。一个人谢别了他们,无精打采地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又隔了一天,下午,我在挎包里放了两条肥皂,一双军用胶鞋,到新房子(三大队一队)去看望黄表叔。我经过大觉寺、大冲头、杀牛洞、雷打石、杉树滩、大缺口等地,行了一个小时,就来到了新房子。新房子住了五、六家人,算个小村落。黄表叔一家见我到来,非常高兴。我一看黄表叔年过半百,细高个子,身体清瘦但精力充沛,对人和气。表叔娘杨淑娟,四十多岁,身体强健,姿态端庄,热情好客。我的表妹黄木香,年方二十,圆圆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是个英姿飒爽的大姑娘,下面还有个几岁的八表妹黄翠香,还有四个表弟,真是一大家人。</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和表叔同睡一张床,我给他讲了我的整个情况,腰痛未好,不宜体力劳动,知识全面,适于教书,请表叔帮忙我当大队民办教师,黄表叔满口答应。我们摆读了很久,才睡着了。</p><p class="ql-block"> 从黄表叔那里回来,我又到古佳楼板冲看望了二姨孃姨父和比我小两岁的大老表石永明,礼物就是两条珍贵的肥皂。</p><p class="ql-block"> 端阳节快到了,每年我们家五月初二请客,那天,桂华来了,岳父岳母来了。由于经济困难,没有请其他客人,另外只请了幺母舅一家人,大家热热闹闹过了一个端午节。下午,幺母舅一家回去了,岳父岳母也回去了。我送给岳父一顶毛军帽,一双军鞋,两条肥皂。桂华在我家耍了两天,我们越来越熟悉了,两颗心越来越近了。她是个勤快人,要忙着回去到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我送了她一段路,要她等几天又来耍,她答应了。我望着她踏上林间小道,翻过果儿树那山头,我才转身回去。</p><p class="ql-block"> 本回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