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信仰-漢代藝術百態-蘇州博物館

王義勝

序提到汉代，你会想到什么？是“大风起兮云飞扬”的雄壮豪迈，还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婀娜旖旎，或只是生发出“汉家陵阙起秋风，禾黍满关中”的幽情满怀？我想，每个人心中必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汉代记忆。秦末纷争，群雄逐鹿。项羽违背“先入关破秦者王其地”的约定，改封刘邦为汉王，萧何进言：“语曰‘天汉”，其称甚美。”古人以汉水指代天上的银河，《诗经·小雅》：“维天有汉,鉴亦有光。”汉水、汉中、汉王，以致国号為汉。“天汉”既是汉代人雄视天宇的象征，也成为自汉代开始形成的中华民族主体。汉继秦而立，所谓“汉承秦制，略有损益”汉代初年，社会凋敝，百废待兴，遂行黄老之学，与民休息，史称“文景之治”。及至汉武之世，内除弊政，外御强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国威赫赫，由此奠定汉代四百年国祚延绵。有别于之前的“天下惟宁：汉代文明的四张面孔”，此次再度聚焦汉代，我们将目光更多地投向汉代人的日常，通过生活和信仰两部分，从不同层面揭示两千年前汉代人的真实样貌。汉墓出王的陶屋、陶井、陶仓、陶灶以及各式各样的酒器、水器、食器、灯炉，虽是模型明器，却真实再现了汉代人目常生活中的勤劳、温馨与富足。博山炉、玉覆面、摇钱树、解注瓶，阴阳和合，飞升仙界，无不寄托着汉代人对宇宙的想象，对生命的注解，这些关于思想、信仰、哲学的观念流淌在汉代人的血脉中，铸就此后两千多年中国人的精神基因。此外，我们汇集了汉代三大兵马俑：汉景帝阳陵兵马俑、咸阳杨家湾兵马俑、徐州狮子山兵马俑，艺术成就各有千秋，可同台欣赏，互为观照。星移斗转，天地悠悠。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期待，对日月星辰的瑰丽梦想，塑造了汉代，也绵延至当代。两千余年，天穹、大地、人世间一—天人合一的追求不曾改变。此次展览，仰赖于河北博物院、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汉景帝阳陵博物院、咸阳博物院、成都博物馆、绵阳市博物馆、焦作市博物馆、徐州博物馆、徐州汉兵马俑博物馆等单位的大力支持，在此表示诚挚的谢忱！ 谢晓婷苏州博物馆馆长二0二四年十二月 陶屋東漢由正侧两栋房屋组成，两屋相交呈曲尺形。屋内有一人正在春米。长28.3,宽27.8,高20.5厘米2006年海珠区官洲岛花果山M1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屋東漢 陶屋東漢 陶屋東漢曲尺形楼阁式房屋。上层由堂屋和廊屋两部分组成。堂屋出挑悬空，庑殿顶，正中开一支摘窗，周围为镂空式窗。廊屋平面为曲尺形，正中开双扇门，门上有一对铺首衔环。另一侧开单扇门，墙面装饰各式花窗和刻划纹饰。长37.2,宽27.6,高35.8厘米2016年广州动物园M34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安居樂業建築人物畫像石東漢浅浮雕。图中屋内刻一对夫妇坐在榻上抱着孩子逗引。屋左边的轻车应是夫君回家乘坐的车辆，屋右树上拴着马匹。屋上有龙、鸟以为吉祥。这幅图画似为表现久别重逢其乐融融的喜悦及家居安乐的情景。边饰慢纹、菱形纹、齿纹。纵100,横212，厚20厘米徐州博物馆藏 陶魁西漢与勺、匝相似，盛羹之用。《说文· 斗部》：“魁，羹斗也。”魁的特点是大口，平底，无流，有一短柄，一般为龙首或兽首。口径16.9,底径8.3,高8.7厘米2003年执信路执信中学M46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壺西漢 陶三足釜東漢汉代的有柄三足釜实为镳，此器又可称为錐壶，作温酒之用。口径10，腹径8.3,高20.6厘米2003年执信路执信中学M4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盒西漢整体呈球形，盖、身皆呈半球形。盖顶桥形纽，顶沿作二台阶状，三只卧羊贴塑其上。盒盖、身分别刻划尖叶纹、鳞状圆叶纹、弦纹等，盒身贴印两对称铺首。此陶盒内置一勺，应为盛羹汤的器皿。腹径27.2,底径16.7,通高23.6厘米2004年永福路广州警备区干休所M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細頸壺西漢颈部细长，溜肩鼓腹。汉代细颈瓶一般作为盛酒器使用，有的也用作“投壶”。口径4.3,底径9.2，高24.9厘米2018年横枝岗路广州胸科医院二期综合楼M59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碗漢 陶溫酒樽西漢筒形，带盖，有三足。有学者认为温酒应为“醌酒”，即反复多次酿造的酒。虽然温酒樽一般配有承盘，但从形制判断似不具有温酒的功能。口径17.6，腹径19,高18.2厘米1984年东山团省委大院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鼎西漢球面形盖，顶置圆形纽，盖面满饰锥刺纹。鼎身子口内敛，折腹，腹部起棱，两侧分置对称附耳。三蹄足坚实有力。口径20.2，底径12，高23.5厘米2018年横枝岗路广州胸科医院二期综合楼M59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三足盒西漢腹径9.5,高7.3厘米1982年瑶台柳园岗M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滑石壺西漢壶盖附圆柱形捉手，颈部内收，腹部浑圆，两侧置对称贯耳。用滑石制作明器在汉代十分流行。口径9.1,底径9,高18厘米2000年恒福路银行疗养院一期M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青釉陶壺西漢盖面和壶身满饰细密繁缛纹饰，肩、腹部分别贴塑桥纽和衔环铺首。此壶造型典雅庄重，釉色青翠透亮，在广州出土的汉代铅釉陶器中较为少见。腹径22.2,底径12.5，高32厘米1975年较场北路省物资局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匏壺東漢因器形似匏瓜状而得名，应为酒器或水器。在广州地区的西汉至东汉前期墓中均有出土，尤以西汉中后期为多，具有显著的地方特色。口径3,底径12.7,高26.8厘米2004年永福路广州警备区干休所M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壺西漢这两件陶壶为成对组合使用，应为酒器。盖已佚，子口，直颈,鼓腹，高圈足。颈部有对称附耳，壶身装饰弦纹与波浪纹组合而成的细密纹饰。造型庄重沉稳。口径13.6，底径26.5,高37.4厘米口径13.7，底径25.8，高39厘米1986年农林东路广州铁路局宿舍M3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方角直身陶壺東漢盖顶为长方形捉手，壶身呈方形直筒状，四面各有一对桥纽和铺首，饰有刻划纹饰。长30，宽23，高46厘米2008年太和岗淘金家园三期M11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簋東漢此簋又名附领簋，其特点是器沿高领，整齐排列一周镂孔，应是便于散热，以防食物变馊。此类器型为中原所未见，是岭南的地方特色。口径25.3，底径14.2，高16.7厘米2003年执信路执信中学M4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俑座燈東漢以胡人俑为灯座，头顶圆形灯盘。胡人高鼻深目，络腮胡须。裸身，袒胸露乳，跌足，屈膝蹲坐，一手置于膝上，一手置于胸前。双目圆睁，嘴微张开，作惊讶状。胡人俑座灯流行于岭南两广地区，反映了当时对外文化交流的繁盛。口径9,高27.2厘米2016年广州动物园工地M23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俑座燈口径7.9,高23.5厘米2020年荔湾区芳村广钢新城M4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以下是一組陶俑。 陶庖廚東漢头戴平巾情，身穿右衽衣，腰中系带，双袖上挽，跪坐于地。前置圆盆，盆上架案，右手持刀，左手按鱼，作切鱼状。身体前倾，面露微笑，极富生活气息。宽26,厚31,高47厘米成都博物馆藏 同上。 陶盤西漢口径34.1,高11.9厘米2000年恒福路银行疗养院一期M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井西漢口径16.4,底径15.5,高19厘米1986年农林东路广州铁路局宿舍M3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井東漢井栏上敛下宽，圆形地台上有方形柱础四个，紧贴栏壁，础中有圆孔，以插木柱，上覆井亭。井亭为四阿式，有瓦垄，正中有短脊,四垂脊斜出。口径12.2,底径23.1,高15.6厘米2002年太和岗淘金家园一期M52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船東漢长40,宽10.8,通高8.8厘米1999年内环南田路M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提筒東漢因器型如筒，两侧有对称贯耳以供系绳而得名，也写作“提桶”，一般配有筒盖。陶提筒是铜提筒的仿制，是岭南秦汉时期越文化中典型的越式器。根据出土墨书材料，提筒应为贮酒、贮米、贮贝之用。口径15.1,底径18.5,高22.5厘米2010年西湾路旧广州铸管厂M3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甕東漢口径12.2,底径18,高28.6厘米2006年东风中路金色家园M79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瓮東漢带盖，鼓腹，平底。盖纽圆形，肩部贴塑四个对称的云纹穿系。瓮身满饰拍印纹，以小方格纹作地，其间规律戳印方格米字纹。底径23.1，腹径38.5，通高43厘米1986年农林东路广州铁路局宿舍M3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陶說唱甬東漢头戴市帽，双目微睁，作旺舌格笑状。两肩上管，双乳下垂，鼓腹翘臀，上身赤露，僅穿寬肥長褲，低至肚脐以下。此俑右手托一如陵，左手代指示状，表情詼諧生动，率真质朴，说唱表演的情景跃然眼前。 銅鐘西漢 又一組俑。 高腳玉杯西漢青玉质，有灰褐色斑。腹呈上大下小的圆筒形，底部壁内收,柄下部呈实心喇叭状。杯腹与柄分段制作，粘接而成。质地细润,制作规整。口径6.4,底径4.8，高12.9厘米1975年咸阳市马泉镇大泉汉墓出土咸阳博物院藏 玉面罩面罩以多种形状的玉片组成。玉片为青灰色或灰白色，多有褐色杂斑，正面抛光，玉片角均穿孔，用于装缀。耳部下有四个小玉环,直径1.3厘米。整件玉面罩共用玉片三十片，其中一片为后配片。长22.5,宽24.5,厚0.2厘米1991年徐州后楼山汉墓出土徐州博物馆藏 朱雀型銅薰爐铜朱雀呈站立状，昂首，张口衔丹，圆目，冠、翼、尾屏作卷云纹状。背部有网格及条状镂孔，部分格梁上有羽毛刻划。臀尖有枢轴,使盖可以开启，炉内有钉状蜡杵，尾根及尾下各阴刻字符，后腹有一方形空心支柱。该炉从造形分析，为熏灯两用，既可作熏，亦可作灯，造形奇特，构思精巧，工艺精湛，设计合理，是汉代熏灯炉中少见的精品。长15.9,宽10,高12.5厘米咸阳博物院藏 獸面門環两件大小、形制相同，皆为兽面衔环式。兽面瞠目，面颊及额饰有卷云纹，鼻部向下，作曲鼻衔环。铺首，是安装在大门上衔门环的一种底座，“门之铺首，所以衔环者也。”铺首形状许多为兽面,其鼻或口部，通常穿以圆环，所以又称作“铺首衔环”。宽7,厚5.5，高11厘米1982年徐州东洞山楚王后墓出土徐州博物馆藏 黃釉陶樽西漢圆筒形，博山形盖，盖顶隆起。器身饰祥云瑞兽，下设三熊形足。通体施黄褐色釉。口径19,高25.1厘米咸阳博物院藏 綠釉陶樽口径20.2,高24.2厘米咸阳博物院藏 “王氏一斗”銅鼎西漢鼎有盖，盖上有三环钮。器身敛口，子母唇，长方形双耳微向外撇。鼓腹，園底。腹部有凸弦纹一道。一耳旁口沿下直刻铭文 4 行共 11字：“王氏容一斗，重七斤十一两”，另一旁刻有“庚”字。器盖边缘一处横刻铭文1行共8字“王氏重一斤十四两”，另一处也刻有“庚”字。铭文“一斗”为鼎的容量，“七斤十一两”“一斤十四两”分别是鼎身和鼎盖的重量，“庚”是鼎的编号，“王氏”应是鼎的主人。宽20.6,高16.4厘米1969年咸阳市秦都区庞村出土咸阳博物院藏 升鼎畫像磚東漢画面中部为一圆鼎，由鼎身和鼎盖扣合而成，满饰卷云纹。两侧。各有一人（右侧残)，一腿前蹬，一腿后撑，手持绳索，绳索通过滑轮连接鼎盖环钮，二人奋力提拉大鼎。有学者认为表现的应是汉代“乌获扛鼎”的角力游戏，也有不少人认为应当是“泗水捞鼎”图像发展到四川地区的简化形式，与原始道教思想有关。长37.5,宽25.6,厚7厘米成都博物馆藏 四神博局鏡西漢圆钮座，座外方框中环列十二乳及十二地支铭。方框各边中心点外有T形纹，两边各一乳，T形与L形纹对置，方框四角与V形纹对置。方框及TLV纹将内区分为四方八极，分别配置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羽人及异兽。其外一圈铭文带，铭文外短斜线纹与锯齿纹各一圈，边缘为连续云纹。TLV纹即博局纹，源自六博棋局，浓缩了当时人们的宇宙观。直径19厘米咸阳博物院藏 龍虎人物畫像鏡西漢圆钮座，座外饰连珠纹。内区以四枚圆座乳钉分为四区，其中二区为一主一侍构成的神人画像，另二区分别为青龙、白虎。神人画像中，一组侍者手持便面面向神人踢坐，神人戴高冠、方脸，上唇两侧有两撇胡须，为东王公；另一组侍者为羽人，以手执杵作捣药状，神人为女性，是西王母的形象。外区饰以隶书铭文一周“吾作明镜,幽涑三商，配象万疆，统德”。锯齿纹、云纹缘。直径14，缘厚0.42厘米徐州博物馆藏 解滴瓶東漢解谪瓶又称解注瓶、斗瓶，是一种流行于东汉中后期及魏晋时期的墓葬明器，外壁多以朱书绘北斗图案、符篆及含“黄神北斗”“北斗君”字样的解注文，有的瓶内还放有铅人、药石、谷物、人参等,用以驱鬼辟邪，求福穰灾，与原始道教思想有关。口径8,底径6.5,高21厘米徐州博物馆藏 銅杵臼東漢铜臼和铜杵配套使用，用于捣磨调味料或药材。西汉南越王墓也出土了类似的铜臼杵，其旁还有雄黄、硫礴、赭石、紫水晶、绿松石等五色药石。杵长27.1，直径2.3-2.9,臼口径9.4,高13.6厘米1965年较场北路省物资局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銅釜甑東漢铜釜直领，圆鼓腹，平底，腹部上部各有一穿环钮，腹中部有四个相对称的藜，腹部有铭文“食官容二斗九升重，斤八两第二”。铜题侈口，平折沿，颈稍内束，腹部斜直下收，腹上部有对称鼻钮穿环，甑底有算，算上有条状孔呈放射状，圈足上有铭文“食官楚官厨容五斗五升重十斤十二两第二厨甲”。口径34厘米,高44.5厘米2005年徐州羊鬼山陪葬坑出土徐州博物馆藏 銅匜東漢匜平面呈椭圆形，腹部下收为方形平底，前部有一长方形流,流口稍宽。匝是水器。文献记载，匝的用途是盛水后从上往下浇水以供洗手，下面用盘承接洗过手的水，往往与盘一起使用。长31，宽25.5，高7.8厘米1976年徐州子房山汉墓出土徐州博物馆藏 銅燈東漢盘径10,座径11.4，高23.2厘米2010年西湾路旧广州铸管厂M3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鳥首銅盉東漢鼓腹，圆底，三足。腹一侧为鸟头状流，另一侧铸方形柄，中空。据其他出土器物铭文材料，此类铜盉实为铜錐，温酒之用。口径7.5,腹径14.4,高14.1厘米1965年较场北路省物资局M1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雙鳥銜環溫酒爐西漢温炉由上部的温锅与下部的炭火炉分体铸造。炭火炉呈圆角长方形，下有四个兽面形蹄足。炉底有对称的几何形镂空，可供空气进入，方便弹出炭灰。温锅的口沿两侧有对称的凤鸟衔环，鸟爪下连的倒U形滑槽置于炉壁上，可来回移动。此器或可温酒，或可盛放肉食蘸料。长17,宽17.5,高12.8厘米咸阳博物院藏 銅溫酒樽東漢口径15.3,底径15.9,通高14.3厘米2010年西湾路旧广州铸管厂M3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銅壺東漢口径11，底径18.5,高29.5厘米2010年西湾路旧广州铸管厂M35出土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銅搖錢樹東漢由青铜树干、树枝和陶质树座组成。树干顶立一凤鸟，口衔枝蔓，展翅欲飞，前侧有一骑马仙人。实心，圆柱形，划分五节，每节挂叶片四枚，共二十枚叶片。叶片分两类。一类为杂技树枝，分上下两层。上层装饰凤鸟、植物、杂技等图案，下层由树枝连接六枚方孔圆钱，正面皆铸“五铢”,背面皆铸星座图。另一类为西王母树枝。主体为坐于龙虎座上的西王母，周围装饰人物、龙、马、鹿等图案。树座为泥质红陶，表面施低温透明釉，上小下大，呈山形。树座分为四层第一层为圆雕立羊，短尾，背骑一羽人，羽人头顶两侧长竖耳，怀抱用于插青铜树干的圆柱，树干插孔为椭圆形。羊腹两侧各跪卧一小羊，均作吮奶状。第二层正面中央一人踢坐，侧身抚琴。其旁一人踢坐扶几，抚耳侧身倾听。听琴者右侧坐一人，身体前倾，手抚耳，似亦作听琴状。弹琴者后有一圆拱形，其内正面卧一兽。背面中央立一灵芝。灵芝右一人，似执锹培土；灵芝左一人，注视灵芝。第三层下面中央立一树，顶部有斗，以承托第二层。树左侧一人跪地，左手持弩机，右手招手身后一人。后者站立，手持长矛。树右有二鹿，母鹿无角，公鹿有角，公鹿骑母身上作交配状。背面中央亦立树。树左一人手持长矛作奔驰状，其右下有一长嘴野猪，呈飞奔状。树后为一长尾凤鸟展翅。第四层正面有一长蛇伸首上昂。蛇左、右背有一龙，形似蜥蜴。1982年綿阳石塘出土高150釐米绵阳市博物馆藏 錯金銅博山爐西漢通体用金丝和金片错出舒展的云气纹。炉盘上部和炉盖铸出高低起伏的山窗炉盖上因山势镂孔，雕塑出生动的山间景色，神兽出没，虎容奔走，轻捷的小猴或蹲露在峦峰高处，或骑坐在兽背上嬉戏玩委，猎人手持弓箭巡猎山间。炉精透雕成三龙出水状，以龙头擎托护盘。工艺精湛，装饰华美，举世闻名。腹径15.5,通高26厘米1968年河北满城汉墓出土河北博物院藏 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