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小年童趣

品味人生

文字/品味人生

图片/选自网络

制作/品味人生

腊月二十三，北方俗称小年。过了这一天，日出日落一周就进入新年了。其实，东北自打进入腊月开始，就开启了过年的模式。

A 备年货。这个事可得重视，并提早下手，否则，到了年跟前，不是缺这，就是少那。自打进入腊月以来，妈妈就在市场上逛，今天在城东的商店里转悠，明天身影又出现在城西的年货大集上。爸爸下班了也是两手满满，就像小燕衔泥那样，从不空手。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鸡鱼肉、冻水果、年画、鞭炮等，就倒腾到家里了。可过年就像娶媳妇那样，不到正日子就有想不到的，不是缺这，就是少那，只能是缺啥就补啥，直到三十的中午才算停当。

B 做新衣。也许是手头紧，也许是祖祖辈辈传承的习惯，反正，在那个年代，不管有钱没钱，过年了，大人们都习惯给孩子们做身新衣服。自打过完上年后，妈妈就琢磨给孩子换身什么样的衣服，从颜色到形状，从长短到大小，从里子到面料，都要考虑周全。而且还要设计出如何把大孩子衣服上拆下的布头，缝到小孩子的衣服上。思路理清了，说干就干，妈妈从商店买回来一块新布，利用孩子、大人熟睡之际，该裁的裁，该拆的拆，该缝的缝，飞针走线，一件件新衣服、新鞋帽，在辞旧迎新的钟声响起前，齐正正地摆在了床头。等熬到了天亮，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好去邻居家拜年。

C 粉饰內墙。在那个经济落后的年代，过年粉饰了室内的墙壁，那算是好不错的人家。粉饰内墙，或糊纸，或刷浆，反正四壁涂新才达到了目的。糊墙，纸张大多是爸爸从单位要来的旧报纸，再拆开孩子们不用的废书本做补充。技术活就得由有经验的大人来做，我只能打打下手，在炕桌上刮浆糊，再把滴着浆糊的纸递到妈妈的手上。年画的内容是有讲究的，独立的大多是胖小子骑着鲤鱼之类，预示着连年有余；还有几联的，内容具备连续性，当属“孙悟空三大白骨精”题材的据多，每幅画里都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故事。大炕上铺上新炕革，五颜六色的图案显得热闹十分。当时，由于人们文化、经济、审美的限制，缺乏内涵深邃的，只求形式上的新鲜、乐呵。

D 祭灶。记得在童年，家中炉灶上供奉着灶王爷的画像，用秫秸扎成的小狗等一应贡品摆在旁边。随着人们嘴里嘟囔着的“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话语，灶王爷在袅袅烟雾中化为灰烬。回到屋里，小鸡炖蘑菇、刚出锅的大馒头等好吃的，摆满了一桌子，等待着家人动筷。饭后，再吃上一块灶糖，不仅沾牢了灶王的嘴，而且甜在了吃灶糖人的心里。紧跟着，蒸豆包、蒸大馒头等也相继出锅，摆在了天然大冰箱中，只等年三十享乐。

童年的记忆是甜蜜的，不论是手头拮据也好，宽裕也罢；也不论是两脚忙碌也好，悠闲也罢，反正大人们忙碌得开心，孩子们期盼的浓烈。

（感谢图片的提供者，如有异议，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