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方玲玲 一中队一区队四组组长。在北京市联运公司退休(现已并入祥龙集团,早已被祥龙兼并重组了)。</p> <p class="ql-block">軍 旅 点 滴</p><p class="ql-block"> 作者:方玲玲</p><p class="ql-block"> (参军)1965年夏,玲玲以优异成绩及美术专长考入中央美术学院附属中学。解放军技术工程学院也来唐山选拔优秀应届毕业生入伍。负责招生的张景谭和马同志找到方飞和我。说实在的,大姐,方飞和我都乐意玲玲学美术,考虑到孩子的个人志愿应服从祖国的国防建设的需要。我们同意玲玲上军校了。孩子要出远门,我心中割舍不下,焦虑不安,心脏病又犯了。住院了。但是我没让玲玲因为我而耽误行程。玲玲是含着眼泪走的。老方到火车站为几十个孩子送行,鼓励他们努力学习,保卫国家。方飞每周给玲玲寄一封厚厚的家书,经常超重。谷秦生教员和潘指导员经常借走玲玲的家书,选用其中的内容对学员进行思想及革命传统教育。(引自《史禄:赵光回忆录上卷,方飞回忆录下卷》p216)</p><p class="ql-block"> 约于1965年八月十五日,我们一行廿余人由唐山市来到北京市海淀区太平路13号(临时軍训点),换上了没有领章、帽徽的軍装,便开始了紧张的軍旅生活:集合、跑步、正步走、打球、赛跑、练射击、夜间紧急集合…我都很优秀,唯独实弹射击稍逊风骚。</p><p class="ql-block"> 我被领导任命为一中队一区队四组组长,我组约10人,名字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何荣珍,长相很秀气、甜美,话说轻声细语、很和气),但同组少女们甜甜的笑容我还记得很清很清…</p><p class="ql-block"> 不久,领导安排我搞一个展室,主题是“忆苦思甜,进行革命传统敎育",我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甩开膀子大笔一揮,连写带画,潇潇洒洒,一蹴而就…我还到部队食堂的猪圈写生,为的是完成几幅幼童给地主放猪、养猪的连环画…我按时圆满完成了任务,受到领导的表扬和同志们的赞许…</p><p class="ql-block"> 部队转战至密云北庄途中,軍用大轿車少一个坐位,我主动站在车门边的台阶上,一直站到终点一一因为我是组长,就应该这样,自己苦点儿,让別的同志们舒服些…甘之如饴!</p><p class="ql-block"> 到了北庄牛角峪軍校驻地,马上投入了紧张的超强度的学习:早晨五点起床,晨操后早自习,早餐后上四个小时课,午餐后又是两至三节课,一节课外活动,晩餐后还有两节课…虽然枯燥乏味,我依然很努力,并取得了相当优异的成绩!</p><p class="ql-block"> 二区队一个脑袋很大的“胖”教员親自对我说:“你的抄报成绩超过了我,我当年可是连续获得与外国友軍抄报大赛的冠军!”我好生羡慕他!</p><p class="ql-block"> 我的好成绩,完全归功于年轻、高大、帅气的谷秦生敎员!谷敎员:毛主席著作读得好!持别是唯物辩证法学得通透,用以指导敎学那叫一个绝!他能把手写的英文字母中的共性、个性归纳整理,如abcdegopqu…其共性:都有〇或半〇或未封口的〇;个性:各自伸展腰身,“耍酷”!我听懂了,照做,再加上我遗传基因好,很是聪明,故,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p><p class="ql-block"> 谷敎员还带我到一中队二区队、三区队讲课:内容是如何用“辨证法”指导学习,我还真是“大言不惭”,洋洋洒洒,讲的内容全都是谷敎员在课堂上讲过的,我熟记于心,克隆了两把,记得我在三区队“讲演”完后,写在黑板上的结束语是毛主席的“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粉笔一扔,正好下课铃声响起,我获得滿堂喝彩即热烈的掌声!我揮揮手,潇洒走出敎室,心中充满对谷敎员的感激、敬重之情!</p><p class="ql-block"> 谷先生是我今生今世遇到的最好、最值得敬重的教员!其人品之高杰、敎学之得法、待人之友善,我没齿难忘!</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谷敎员带我们爬山,山西的学员个个如狡兔,一会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我在山间小路上张望,猛抬头,见一很瘦的山西男学员由对面山头上如猛虎般冲下山头,下面即悬崖,我吓个半死,冲他又揮手又狂叫…只见他在悬崖边上猛得煞住脚步,还冲我揮揮手,好潇洒!其脚下的碎石滚落山涧,唯有“轰轰”声相拌…</p><p class="ql-block"> 我还很尊重区队长王登輝,听说他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话不多,总是面带微笑,对学员很和善…我们一中队长霍凤云,微胖,文绉绉的,看不出他多大年龄,对学员们很关心,从未见霍队长“抖”队长的威风…</p><p class="ql-block"> 顺便说一句,逢年过节,四组凡由我“领衔”编演的节目,在一区队演出时,往往令人捧腹大笑(有学员还私下跟我说“笑得尿湿了裤子”),且掌声经久不息,可见受欢迎程度之高,可见我很有些“才华”,大颜不惭啦!哈哈…</p><p class="ql-block"> 遗憾的是:在那个特殊年代(1966—1976年),尽管我父母都是红軍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尽管我也“相当优秀”,无奈过早结束了軍旅生涯(与我命运相仿佛的绝非我一人,不一一赘述)…</p><p class="ql-block"> 但軍校锻造了我顽强的毅力、勇气、志气,我敢于直面人生的挑战…我于2004年大年初二开始配合我妈妈(时年88周岁)撰写她的口述回忆录,随后整理了我爸爸于“文革”时被非法羁押期间书写的日记。名《史禄:赵光回忆录上卷、方飞回忆录下卷》计621页,85万字(第一版)于2013年出版。</p><p class="ql-block"> 我此生无撼!足矣!</p><p class="ql-block"> 在此,我持别感谢山西省太原市郭江明等几位老战友,他们千方百计寻访失散了几十年的“娃娃兵”战友(我便是其中一个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还会有人想到我,实在是令人动容)。並责成阎英福通过肖惠芳、谭泽代找到我后于2014年大年初一打电话给我,我们谈笑甚欢,没有丝毫的违合感,滿滿的全是对軍校美好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是郭兄等老战友助我和大部分健在的当年同窗们于2015年五月在西安相聚,并有幸见到了尊敬的谷先生及其夫人、孩子…在此,一并向一中队一区队全体目前仍健在的各位及家人们问一声好!</p><p class="ql-block"> 因年代久远(一个花甲子之久的事了),好多人和事均已淡忘,唯有上述几个情节未敢忘却,记述如上,算是对我十六、七岁青葱岁月的致礼!也是对我们一中队一区队全体成员(队长、敎员、学员)的致礼!</p><p class="ql-block"> (文中如有遗漏、不敬之处,请各位看官见谅!)</p><p class="ql-block">一中队一区队四组组长方玲玲(网名:房晔)2024年八月廿日草于北京家中</p><p class="ql-block">本文无政治问题,又无文字、内容错误,请勿改动。文责自负。作者又及,即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