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是岁月,留下的是印迹

红光

<p class="ql-block">  回首部队军营生活往事,依然历历在目。我二十岁应征入伍,六十岁退出现役。我的大部分人生,都献给了军队建设事业。悠悠岁月,送走了我的青春芳华,漫漫征途,留下我的军营印迹。</p><p class="ql-block"> 虽然时光流转,每每翻开我那泛黄的相册,就让我回望起自己的青春岁月,那些记录在军营生活里的影像和印迹,就像清风吹过的湖面,泛起了层层的波纹,触动了我情感的心弦。那份烙刻在心底的军营印迹,让我难以忘怀。</p> <p class="ql-block">  我一九七六年二月入伍,在云南边疆服兵役。一九七八年从部队进入沈阳第二地面炮兵学校学习炮兵指挥专业。一九七九年底留校担任教员工作。</p><p class="ql-block"> 那时,学校正是恢复建设时期。学校派遣我到炮校练习营临时担任排长,为了学校盖楼建房,组织人员上山烧窑制砖,搬运水泥,打制预制件,挖渠栽树,建设校园。新的办公楼盖好了。大家规划着大门前面栽树的问题。</p><p class="ql-block"> 当时,有两种意见:大门前栽上两棵大树,可以迅速提高学校的风格,尽快显露文化厚重;另一种意见是栽上小树苗,容易成活,便于管理。给出的理由是:不应忽视 “人挪活,树挪死” 的道理。东北的季节不比南方,寒冷的时间比较长,树木生长比较缓慢,成活率偏低。</p><p class="ql-block"> 学校的驻址比较悠久。由于沈阳东大营周边具有良好的地形训练条件。早在东北军阀张作霖时期就在此地建立了炮兵学校,后来国民党时期也建立了炮兵学校。东北解放后,我军第一个用烈士命名的“朱瑞炮兵学校”就在这里诞生。不久,在这里又组建了我军首所高级炮兵学府。文化大革命时期,改编为炮兵技术研究所。一九七七年恢复重建炮兵院校。院内仍然保留着一片百年苍松树柏。尽显学校的文化厚重和历史沧桑。</p><p class="ql-block"> 我提议在办公楼门前栽上至少二十年“壮年”的松树。我主动跟学校有关部门分析:松树在北方是生命力非常顽强的树种。它在寒冷中仍然青翠苍绿,不在乎土质结构,在山岩的夹缝中还能顽强的生长。我们注意到了一个现象,那些挪动的松树,两三年后才会发现它的死亡。说明了它的顽强。松树生长比较缓慢,大树对原始成长地点的方位要求比较苛刻。在生长地点上可以发现,朝向南方一面枝叶茂盛,树冠茂密;在大树的年轮上也可以发现,朝向南面的年轮间隔较大,朝向北面的年轮间隔较小。这就是大树多年生长后所持有的特性和规律。挪动松树时,不能改变它原有的生长方位,打乱了它的环境特点就会死亡。只有掌握大树的生长特性和规律,才能栽活大树。</p><p class="ql-block"> 我的努力和执着,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同意。我带领战士,利用冬季挖树刨坑采用吊车吊装大树到栽点,并明确标记了大树栽下的原始方位。向树坑充填肥土灌足浆水,提高了大树的成活率。</p><p class="ql-block"> 办公楼门前的大树终于成活了。四十六年过去了,现在仍然枝叶茂盛,苍绿健壮。松树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六十六岁了。它就像一对大门前的哨兵,尽职尽责,坚守岗位。它经历了若干个春夏秋冬,目睹了学校由第二地面炮兵学校,转变为炮兵学院,又继而转变为炮兵防空兵士官学校的时代变迁,它才是真正的历史见证者。</p> <p class="ql-block">  人生中感觉最美好的东西,有时并不是那些带有浓墨重彩的风情轶事和精彩绝伦的美妙景致。它实际上是在人生的岁月中,很不起眼儿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平淡日常的生活足迹。当你的聪明才智得到了发挥,你所向往的目标被认可和实现,你就会得到心理的满足。虽然这些是生活中不起眼儿的平常往事,却深深埋藏在我心灵里最珍重、最甜蜜、最柔软的地方,成为自己最引以自豪,最值得怀念的人生印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