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侄子们要来了,我和大王速速将一楼书桌上的文房用品收起,一趟一趟搬上三楼。这些东西是前段时间搬到一楼的,大王嫌三楼冬季有点冷,所以搬到一楼看书、写字、画画。一大早忙得气喘吁吁。我调侃说有点儿像土匪来临前的紧张,大王却笑着说,是一帮活泼可爱的小土匪。稍息片刻,凑合着用了早餐。我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家里:有没有珍贵的东西还没藏起来,有没有锋利的用具需要收纳,各处柜子和冰箱里的小食品是否还在安全食用状态……</p><p class="ql-block">“嘀嘀嘀”,门铃响了。一开门,他们似一群小鸟飞进了屋里。大侄子兆彦长高了也胖了,胖得眼睛眯起来了,嘴唇也合不拢。他抱着不到两岁的弟弟兆荣,这俩一大一小,长相活脱脱是同一个人的放大缩小版。我正端详着,兆恒、兆妤喊着:“姑姑,小零食在哪里?姑姑,南瓜在哪里?”我笑着说:“南瓜早都藏起来了,它一直怕小孩子捉弄它,所以溜之大吉。”弟媳给我讲述着孩子的乐子,而他们已经攀着楼梯护栏往上爬,抓着桌子底下的横档翻跟斗,站在凳子上翻冰箱,边翻边念叨:“巧克力在哪里?以前姑姑放在这一层,怎么没了……”</p> <p class="ql-block">我拿起手机,想拍下这些温暖的瞬间。兆恒和兆妤开始背唐诗、唱歌、画画,把在幼儿园学的才艺尽情展示。天真无邪、可爱活泼的样子,逗得我和大王开怀大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兆荣忙着吃东西,嘴里塞满了肉,胖嘟嘟的小手还在碗里抓着饺子。他才长出两颗门牙,咀嚼着,圆嘟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我抱起他,那润润的脸蛋,暖暖的小嘴贴着我的耳朵。我想,兆荣三十岁时,我已快九十岁了,那时他看见姑姑,不知会是怎样的感觉呢?</p><p class="ql-block">不一会儿,屋里地板上麻花节节,蜡笔豆豆,牛奶盒、饮料罐、废纸屑、就连静坐高处十年之久的尘埃也落地了,其它还有什么理由不动呢?</p><p class="ql-block">侄子们玩腻了就开始掐架了,我只能把他们轰到院子里去玩。随后出去才发现,大王舍不得砍下来的高挺鸡冠花,已经被他们几个压弯,揉践成一地红艳艳的炮仗花了。大王一直准备画它,从秋天凝视到深冬腊月,还没动笔,今天终于让侄子们给摘了。大王可惜地喊了几声,只能赖自己没及时成画。再看那木箱花园里的冻土也跳了出来,小铲大铲齐上,兆恒他们几个使劲往外铲着土,嘻嘻哈哈,扬的满院都是,这些冬眠的土地也不得安宁。</p><p class="ql-block">下午,带他们去对面的公园。他们上山,我必须跟着;他们玩儿童乐园,我也必须一起。他们爱在一脚宽的石头楞楞上飞快地跑圈,然后把周围的青石挨个抱起挪动位置,累的满头大汗,涨红了小脸,堵住过路的狗狗,从头到脚抚摸着与它攀谈,嘻嘻哈哈……忽然,他们急匆匆地跑向树林,原来发现松树上挂满了干巴的松塔,摘着摘着,树下松塔成堆。摘累了,他们架在树杈上下不来,我只好掰树枝、拉腿、牵胳膊,一个一个把他们扶下来。收获了两大塑料袋木花花,孩子们开心得不得了。真羡慕他们能量满满、活力四射且天真好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前天,大王约了十多个朋友,明天趁周六来家里小聚。我心里很不舍侄子们晚上回去,但我得从上到下整理家,无奈之下,送走三个小侄子,再和外甥乐乐、大侄子兆彦及大王一起清洁,乐乐十七岁了,超一米八的个头,体格强健,他和兆彦是搭档,干起活来利索,我和大王负责物归原位,凌晨时分大功告成。大家瘫坐在沙发上,很疲惫但很幸福,隐约南瓜下楼了,皮毛大衣皱褶散乱,眯眼在楼梯上拉筋,抖抖脑袋抖抖屁股,向水盆食盒走去,大王笑着说,奖赏南瓜一根猫条,不知它在哪里蜗藏着来,没吃没喝没拉一天了。我也觉得它很机灵,纵使我的侄子们翻箱倒柜,爬上爬下呼喊搜索,难得见它一面,不得不憋屈着放弃寻找,这猫是个有才的卧底,上辈子是高级特工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随小动物玩给人带来灵感,与儿童为伍使人又逢童年美好。凌乱与整洁的家,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感受,总之都是满满的温暖满满的爱。新的一天总有新的惊喜,这就是生活,是用来欣赏生生不息的风景,不单是奔向梦想的追逐。</p><p class="ql-block">2025年1月17日,星期五</p><p class="ql-block">于润福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