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趣味问答营】再说“诗鬼”李贺

圳……

摄影后期：庄翰（授权）

原创文字：圳……

随笔•再说“诗鬼”李贺

文/圳……

关于“诗鬼”李贺，我在各类古诗词论坛上写过的文章不下十篇，但还是觉得话没说到近处，更没达到尽处。

诗中鬼才，“鬼”字眼之玄乎，除了能够证明其才华与众不同，潜意识里，似乎还能够感受，在盛兴时代的唐朝诗坛独享一份“诗鬼”桂冠，并在过去的千余年中广受追捧，这本身就是一种天才诡异现象。

李贺的人生短暂，27年留给我们的印象毕竟不会很多，作品内容完全要凭后世人不断地研究并充实。初唐时期，随着社会稳定，文学被大力推进发展，涌现出诗词文化领域巅峰状态，以至后来有了“唐诗宋词”的说法。

后来的《诗辩坻》一书说的客观，也颇为精妙：“大历以后，解乐府遗法者，惟李贺一人。设色浓妙。而词旨多寓篇外。刻于撰语，浑于用意。”从中能够看出，他的诗词成就不仅拥有非常高的文化研究价值，还拥有可观的历史价值，通过这些传承下来的诗词，可以了解到作者生活时代的社会环境，以及作者的生平过往，其价值不再限于文学价值。

惟李贺一人，这恐怕就是对诗中鬼才最直接的诠释。李渊建唐后励精图治，不断推出各项促进社会发展的政策。在安抚周边少数民族方面也做了大量的有效实事，以至唐朝极少发生战乱。此时的国泰民安，大家已经不再担心随时可能发生战争，而更多的人有机会进到学堂，奋力考取功名，大唐的发展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是一代又一代文人学者的追求，才把唐朝文学发展推向了新的高度，一批接一批的诗人中前有初唐四杰，风格大开大合，诗歌题材和流派如满天繁星，后更有李白、杜甫这样的绝顶诗人，到了中唐时期又有李贺、白居易之流。

应该看到，在这些诗坛领军人物中，李贺并非是作品流传最多的诗人，但他的作品极具想象力，这才是他成为了继李白之后又一位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的根本原因。

李贺成名较早，仅18岁已名声显赫，因一首《雁门太守行》得到韩愈赏识而选择步入仕途之路，又因为父守丧期间遭人诬陷最终失去科举入仕。自成名后开始的厄运打击，使他看到了众多社会现实，强权政治下的社会现象，触发他在这段时期内创作出大量优秀的作品，正是这些作品，奠定了他在唐朝诗坛中的至高地位。

浏览李贺留给后世的诗词，可以明显看出一介书生终日为国牵挂的心绪，这在当时是独树一帜的写作风格，于此开辟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流派，也只有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才会明白，病怏怏的李贺喊出“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是怎样一种精神的寄托和强度的力量。

激情四射是李贺的一面，诸多深埋内心的复杂情感则是他的另外一面，关于他临终前的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大多数人认为，那是一个天才因得不到赏识而发出的愤怒和悲伤，我认为除此之外还有更丰富的情绪，比如自省之类的顿悟和感叹。

古往今来，绝大多数诗人在自己的作品中托物言志或借景抒情，往往越是身处困境，诗歌的情感内涵越加丰富以至超脱时代发展，并且有不少诗句因此而成为了广泛流传的名句，这是他们一生的梦想结晶。

关于这句“天若有情天亦老”，民间盛传极广，当时有很多诗人试图接对，却始终未能如愿，直到后来宋朝才有人对出相对满意的下句：

天若有情天亦老，

月如无恨月长圆。

虽说两句合联，上下工整，蕴含情感也较为相当，但纵观李贺一生的文献，还是略微感觉到，接句中明显缺乏了诗鬼怀才的一种气度。

千百年来，“天若有情天亦老”被众多文人引句文案，但感觉其间还是缺乏一种气度。然而，当代有位伟人以此句化用为词，唱出了“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豪言，可谓气度非凡，堪称绝笔。

提问：

（一）你知道这位伟人是谁吗？

（二）这首七律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