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年的最后一个节气——大寒刚刚过去，天上就飘来了新年的第一片雪花。大寒在岁终，冬去春将来。在同事们兴高采烈地谈天论雪时，办公室窗外的女贞树上又有几只鸟儿在啄食女贞果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办公楼的后面原来是个小花园，大概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园内植有松树、法桐、女贞、榆树等多种树木和绿篱，中间还有水泥花廊。九十年代以后，由于疏于管理，落叶沉积，杂草丛生，仅靠每周末的大扫除维持园内卫生。</p><p class="ql-block">好在，花园树木繁茂，吸引了各种叫不上名子的鸟儿，给这片儿陈旧的园子带来些许生机。我们的办公室在三楼，以前每年夏秋季，同事们工间休息时常聚在窗前观看鸟儿飞舞，聆听鸟儿歌唱，抓拍鸟儿姿影，在紧张的工作间隙获得愉悦的心情。</p> <p class="ql-block">到了2019年，为了解决机关工作人员上班开车停车难的问题，公司拆除了花园以及旁边废弃的职工第二食堂，建成了一个能容纳250辆汽车的现代停车场和自行车棚。停车场建好后，只保留了十多棵树木，其中就包括我们办公楼后的六七棵女贞树。从此以后，办公室的窗外不再有以前的浓荫和鸟语，而是孤零零的几棵树和白色的车棚顶布。</p> <p class="ql-block">去年冬季，我们发现一些稍大些的鸟儿总是在楼后的女贞树上停留或者飞来飞去，有同事说好像是灰喜鹊和黑斑鸠，它们像是不愿意离开我们这些老朋友，在办公室窗前诉说着什么。开始还没觉着什么，后来无意中发现树上那一簇簇的女贞果天天见少，到了隆冬时节都光秃了，只剩下灰蒙蒙的树叶，原来女贞果被这些不愿离去的鸟儿吃掉了。</p> <p class="ql-block">办公室几个同事仔细观察着这一现象，大家认为是鸟儿冬天缺少食物，不得已才以女贞果充饥，难怪雪白的车棚顶布上的鸟屎是黑灰色的。</p><p class="ql-block">鸟儿原本是喜欢吃小虫子的，这些鸟儿冬天却以女贞果为食，大概就跟人们在艰苦的年代以野菜、树皮裹腹一样，那也是没办法，是环境或者生活所迫呀。</p><p class="ql-block">可怜的鸟儿。</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写于2022年1月21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