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灵蛇

畫修劉嵐

《寻芝》 46 cm x 68 cm 刘岚作品 前天晩上入睡前，听过一段修秦岭隧道时发生的灵蛇灵异事件的视频，难辨真伪，便入睡。第二天，刘岚便通过微信发来一幅他于蛇年临盆之际，画的一幅金色灵蛇的墨彩画，观着先生悸动，又生欢喜。关于南山灵蛇，我还真听闻亲见过，因涉灵异，为避谈玄说妙，容不在此细叙。只说童年乡村一桩趣事。记得小时候，黄良镇街道沿街有一人家，门厅立了一面大屏风，画的一片墨竹，一杆挺竹上，画了一条缠绕的菜花蛇，墨绿色的，蛇头伸出画外，向着门口，吐出红信子，如生栩栩。当年，我在黄良镇上小学，上学下学，或者课余，小娃们就常跑到他家门口的街道上，好奇又惊恐绣堆，指划窃促着门内屏风上的竹和蛇，屋里的男女主人，不吆喝也不撵；有时还招呼俺娃进门看。主人一搭声，小娃们却象哄散的麻鹊小鸡，四散跑开，但不离远，躲在树后或藏在墙角，眼睛和小手指，还瞅着指着门内暗明暗明的屏风和画儿。一回，我们班到东古城见子河捞完石子返回学校，又走到这家门口，十几个娃娃，不由地又簇拥往门里看，不知那个骚怂，把一个女娃子，往里推，竟把女娃吓得爷呀妈呀哭叫，尿了一裤子、晕倒在地。当下，在学校和街道，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幸亏公社卫生院就在对门。后来，主人家把屏风上的画遮住了。但我的好奇心，一直萌动，每次走上街，路过这家门口，好奇又恐惧，不由自主地绕过一边；有一天，我终于壮大胆，走进这家内屋，打问竹子和蛇是谁画的？主人老汉爷说是他儿画的。他儿在西安一家单位当美工。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年春节回老家，上黄良镇街道，逛街买年货，走到这家门口，走了进去，；门庭坐着一位中年人，正在抽烟，我说明原委，那叔把旱烟袋在棉窝窝底边一磕，砸巴嘴说，你还记得那个屏风，二十多年了，早让俺爸破柴烧了。那年差点动哈人命。乡党叔说的事，我当然记得。叔说厂子破产了，他前年回老家，再不画蛇了，画儿也画得少了。现在，给庙里塑爷像，没活了，在家里捏泥人、捏花花草草，猪狗鸟人，捏的最多的是“五毒”，（蝎、蛇、蜈蚣、壁虎，蟾蜍）。他又装了一锅子旱烟，划着火，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说；咱这儿的人，怪咧，不爱福禄寿三星，偏偏爱“五毒”，𠰻放到家里，避邪呢。你要爱，我给俺侄儿你捏一套，你啥时候回来了，路过门口，一取。来年端午，我提了一瓶西凤酒，报纸卷了一条带嘴“金丝猴”香烟，专程到老叔家，取回那套“五毒”泥塑。（2025年元月20日夜） 文章作者強沫：陕西长安人。大学中文系毕业。曾任陕西省策划协会副主席、陕师大西部电影研究中心研究员。 画修劉嵐：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中国国家画院研究生班，当代知名画家，西安市有突出贡献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