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回望半生路 万千感慨胸臆间‍ ——小记我在2024年的一些行踪

太阳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踏足回望半生路</p><p class="ql-block"> 万千感慨胸臆间</p><p class="ql-block">——小记我在2024年的一些行踪</p><p class="ql-block"> 刚刚走过的2024年与其他消逝的岁月一样,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但她在我的心目中却绝不会轻易的烟消云散——因为在这一年里,耄耋之年的我两次走出乌鲁木齐,行程上万公里,几乎踏足回望了我大半生曾经生活过的几处故土旧园,油然而生的种种感叹久久不停地在我的胸间翻腾回荡——</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南疆的克孜勒苏自治州,是我曾经生活工作过八个年头的地方,我离开那里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七月上旬,我受邀去那里参加了第十届玛纳斯国际文化旅游节。在出席各种会议活动的间隙,我特意去探查了曾经任教的克州二中校园。那里虽然现在还是一所中学,但名称已经不是克州二中了!当然如今这里的教职工更是一个也不认识了。当年面对松达克路向西的校门已不复存在,而改在向东的光明路了。我走进校门,当年满是石子的大操场已被一座明亮的教学楼所替代。而当年的那片平房教室的地方却成了一个色彩艳丽的标准人造绿茵足球场……</p><p class="ql-block"> 在入住的酒店,我从十楼的窗口向我曾经熟悉的市区内外眺望,北边远处一排光秃秃的山头虽然还是当年的模样,但是山下的戈壁荒坡却变成了十数公里长的一片绿色树林,就像一道屏障一样护卫着这个城市。这个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阿图什市如今是绿树成荫,街道纵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p><p class="ql-block"> 我当年的几个弟子得知我到克州来了,就用电话或者微信频频地与我联系。他们热情地款待了我和其他三个当年的同事。他们当中,有几个如今成了几个政府部门的骨干,有的成为了企业老总,还有的因为岗位难以脱身,就在现场打来电话表示问候。看到他们一个个事业有成,踌躇满志,作为曾经的班主任和老师我甚感欣慰,打心眼里对他们表示衷心的祝福:祝愿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天高海阔,蒸蒸日上!</p> <p class="ql-block">  我当然不会错失这次来到一千四百公里外的南疆这个机会。接下来的两天,我又乘车二百八十公里,先去了泽普县——那里是我当年闯荡新疆的第一个落脚点!我非常怀念当年答应并安排让我来疆的表叔表婶,然而他们已经长眠在了这块遥远的土地。在表妹的陪伴下,我含着热泪瞻仰了他们的墓地,以深深的鞠躬向他们的在天之灵表示我虔诚的致敬!</p><p class="ql-block"> 在泽普,我还去了当年落脚的阿克塔木乡。当年我踏着没脚的黄土、背着一卷舖盖、手提一口小锅一只瓷碗,在这昆仑山下的农村落脚的场景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p><p class="ql-block"> 我去了我当年修筑泽普水电站引水渠的地方:叶尔羌河上游的引水口。看着闸门开启后的滚滚波涛、看着当年出入的小树林——如今水碧林密的金胡杨国家森林公园、看到当年没有一棵树毛的戈壁荒滩如今全是果实累累的的果园,还有白墙红顶的农舍,我禁不住心潮起伏:我青春时的血汗没有白流,我逝去的岁月值得回忆!</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回到喀什,利用登机前的半天时间,我到了喀什大学的一个校区——我当年就读了四年的喀什师院参观重游。这处校园的面积已经扩大到了吐曼河的边沿。校园内那条南北走向的道路还在,只是已经见不到一幢当年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了。如今这里全是新建的医学院教学楼、学术报告厅、图书馆大楼及广场等一众建筑。院区中心树有一座十余米长的黑色石刻,刻文庄严地记载了这里的变迁: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师专到如今的综合大学的三个华丽转身!在图书馆广场上,我特意找到了十几个雕像中的爱因斯坦——我这个物理专业毕业生的偶像之一,让人为我拍照留念。</p><p class="ql-block"> 吐曼河呀,任你日夜不停奔流,但你仍然帶不走我在你身边那美好多彩的记忆:我光明的岁月里程是在那个年代从你这里起步的呀!</p> <p class="ql-block">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故乡和亲人是我这个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永远无法磨灭的梦境。就在2024年的最后一个月里——12月12日,我回到了我的故乡: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区。在这里,我见到了十六个当年的高中老同学。我们一起到我们的母校参观座谈,拍照留念,庆祝母校的七十年校庆。校庆期间,我见到了今年九十高龄、我们尊敬的一个当年的语文老师。我特意走进当年就读的校园里,找到了半个多世纪前我们大家一起培土浇水的那棵侧柏。虽然由于校园改建她已不再属于校园的中心位置,她的身旁还长有一丛丛显然是后来种植的别的竹木,但她依然在原地郁郁葱葱、苍翠未老。尤其在她的身杆上,不知被谁系上了一条鲜艳的红绸带!我想,那一定是我们同年代的校友的郑重表达!我们有着同样的一种心境、一种深深的怀念与祝福……</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几天,我看望了今年已经八十多岁的大姐、二姐,还有我的两个妹妹和她们的全家,还与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几十个成员、晚辈们来了一次亲切热闹的大聚餐大聚会,使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又一次得以实现!我衷心祝愿我的亲人们平安健康、幸福好运、吉祥发达!</p> <p class="ql-block">  聚餐以后,我的大侄子把我接回了𠨑山岭上的瓦店村——我的出生地、我当年“战天斗地”“学大寨”的地方。村里的一切变化实在太大了!村里村外的土路全成了水泥路或者沥青路,又宽又平。原先的旧房破窑几乎全都无影无踪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二三层的小楼房。我们兄弟姐妹青少年时在深沟边和父母一起居住的那处窑洞院落早已坍陷成了一片荒坡,那棵年年结有满树大红枣的枣树据说早被人锯掉扛走了。如今那里只剩下了一段一米多高的残墙断壁,无声无息地站立在半人高的荒草乱树丛中。我站在荒坡的高处久久凝望,心中的滋味可能在这个星球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p><p class="ql-block"> 还有我当年读初小的学校,本是在瓦店村寨内的一座祠堂里。那里是一片明末清初的高大建筑:青石台阶,方砖铺地,高脊雕兽房顶,雕花高门大窗。周围几十户孟姓人家,房子也都是大同小异的同年代建筑。这个瓦店寨四面深沟,只有一条三十多丈长、五六尺宽的一座土桥可以出入。然而这里所有的建筑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被一道“命令”驱赶,拆了个干干净净,各自被搬到别处另建,当然再也不会是原来的模样了!</p><p class="ql-block"> 我在一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当年的生产队长陪伴下,拨开荆棘,踏过半坍的土桥进入“寨内”查看。据说这里前几年还种过庄稼,近几年因为机械无法进入,现在成了一片荒芜的树林:天哪,我幼年时的朗朗书声在哪里呀?</p> <p class="ql-block">这里是我少年时的家!</p> <p class="ql-block">   晚上,我躺在大侄儿家里,他们给我开着暖暖的空调,可我还是难以入睡。回想着一天的见闻,只能在心里说“也罢也罢”!毕竟村里现在几乎都是新房,几处深沟小道早被平坦的土桥填平。我如果再给子孙们讲我当年怎样艰难地爬坡过沟去外村读书,恐怕连遗迹都难以找到一处了!如今这些拿着手机、忙于网购或电商的后代们恐怕都会说:你是在梦里说胡话吧!唉!</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历史的力量、这就是年代的鸿沟、这就是无情的事实!</p><p class="ql-block"> 好在我还能在有生之年回到故乡,站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站进在这隆冬时节依然碧绿茁壮的麦苗地里,还能想像着来年金光闪闪的丰收景象……</p><p class="ql-block"> 还是用我自己曾经的一首诗里的句子结束我的这篇文字吧:</p><p class="ql-block"> 我有一头白发,</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种潇洒!</p><p class="ql-block"> 面对变化莫测的大千世界,</p><p class="ql-block"> 她让我总有一个骄傲的回答:</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哈!</p> <p class="ql-block">黄河,我回到了你的身边。</p> <p class="ql-block">我和朋友在黄河岸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