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动物的恩怨情仇之——乙蛇年忆蛇

晨钟声鸣万物欣

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天干地支循环相合，60年一甲子，今年到了乙巳年，也就是乙蛇年。关于蛇的介绍，关于蛇年的介绍，已经多到看不过来了。我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太差，就不凑这个热闹介绍什么蛇年了。但是蛇给我留下了不少记忆，正好借着蛇年的东风，讲一讲我和蛇的故事。

据说乙巳年是青蛇年，这让我想起了《白蛇传》中的小青，因为小青就是一条修炼得道的小青蛇。她快意恩仇爱憎分明，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知道这个故事的大部分人都会喜欢那个小青。而现实中的青蛇却有许多种，有的无毒，有的有毒，有的还有的剧毒。一样的青绿，一样的可爱，我等凡人哪里分得清楚。

在有毒的青蛇当中，有种叫竹叶青的尤其领人毛骨悚然。传说这种小青青身怀剧毒，行动迅速反应敏捷。遇到紧急情况，能突然挺身，如箭一般射出。传说它能在树丛之间飞来射去，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你说吓人不吓人！

这种传说我已经多时听说，但始终并未见过所谓的竹叶青，所以只是把它作为一种奇闻听听而已。

（本文中的图片均来自网络）

有一日，我手拿砍刀准备到后院去砍竹子。

我们家后院有片竹子林，长得茂盛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反正是不粗不细的那种。平时要做个蚊帐杆，晒衣杆，或者扎竹篱笆等等，就去林子里砍一些竹子。阳春三月竹鞭萌动，还能吃几顿春笋炒肉，我特别喜欢这片林子。

我走进竹林，挨个查看，要通直且生长了三年以上的竹子。我敲敲这根，看看那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我的妈呀！一条小青蛇正盘踞在竹枝上盯着我，我顿时汗毛倒立头皮颤抖，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跑。

（AI作图）

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尽快逃出那片竹林。好在林子不大，三步两步已经到了外边。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感觉并没有被青蛇“飞”袭。再看全身，完好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至此之后，很长时间我都不敢去那片竹林。即到后来要去时，我也再不敢像原来那样逍遥随便，而是小心翼翼顾盼前后，还要准备一条小棍，扫来捣去，提前打草惊蛇。

其实直至今日，我也不知道那是一条什么蛇。回想起来，青翠漂亮，眼睛深邃，轻盈而慵懒。它对我也许并无恶意，更也许就是这片竹林的“守护蛇”。再仔细想一想，它会不会就是小青？在水漫金山之后，或者在峨眉盗草之后，回家来歇息？那片竹林啊，那条小青……

说到“守护蛇”，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突然掀起一股斗蛐蛐的热潮。斗蛐蛐必须要有蛐蛐，所以又掀起了一股逮蛐蛐的热潮。经验丰富者向我们讲述了许多蛐蛐的“知识”，其中最让我激动和神往的就是：只要找到由蛇守护的蛐蛐，那就是蛐蛐的王中之王，绝对天下无敌。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寻蛐之路，既虔诚地盼望着那条希望之蛇，又恐惧地准备随时逃跑。因为据说“蛐蛐王”是站在蛇卫士的头上的，而那条蛇必定是条巨毒蛇！我们在各处“见不得人”的地方，草丛深处，犄角旮旯，管道地道……寻找多日，结果正如大家估计到的，不但“蛐蛐王”没看到，就连蛇影子也没有看到。

（AI作图）看来AI并不怎么样，把蛐蛐王画的像只小蝗虫。

不过那时候没看到那只所谓的“守护蛇”，但十年后的某天，我却看到了一窝“守护蛇”。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年上山下乡，我们也成了农村人。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正是年青力旺的时期，结果长期吃不到肉，实在有点熬不住了。大家惦记的过分，就一起凑份子，想合伙买点肉吃。但是凑来凑去凑不出几个钱，僧多肉少只能面面相觑。怎么搞点钱呢？不知哪一天，有人突然提议“盗墓”，这实在是一个诱人的想法。既想要干“缺德”的事，又想要合法化，怎么搞呢？也不知谁和有关部门取得了联系，经协商，要求一，不得破坏群众纪律，二，有价值的文物一定得上交。

说干就干，经过调查，找了一个无主的老坟。身强力壮的全都轮流上阵，哪知道，过去的坟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一个土包挖几铲子就能见到棺材。无论砖头也好，砌缝也好，结实的不得了，一镐头下去就是一个白点。当壮劳力都累得坐在地上哈吃喘气的时候，突然一个脸盆大的洞被打塌开了。正在大家探长脖子往洞里窥寻的时候，一条蛇伸着懒腰慢慢爬了出来，所有的脖子一下子全缩了回去。接着一条又一条又一条又一条……几十条蛇相互缠绕着盘动着，你前我趋地从洞中出来。“那些蛇是这座坟的守护者！墓里有宝！”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立刻欢呼声四起，什么都还没见着，怎么就如此高兴。

（AI作图）

大家争先恐后地跳进坟里摸索起来，除了污泥还是污泥，末了末了摸出一个金簪子。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摸金校尉”。在大家欢呼雀跃中换回了一百四十块钱，一百四十块钱啊！

那一窝守护蛇呢？大家跑回去寻找，没了！抽烟的人纷纷掏出香烟插在地上，对着没人没蛇的空坟穴拜了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