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空下(五)——延安印象

老驴

延河水畔暂安身，

宝塔山上摘天星。

伟业既成遗圣地，

勿忘初心始为真。

延安与遵义一样，都是中国革命的“圣地”，老驴到此一游的愿望已久。早在“文革”红卫兵大串联时期，老驴就跃跃欲试，把串联目标的第一站定在延安，后因啼笑皆非的原因未能遂愿。想不到了这个愿竟是四十多年后的事了，人生如梦，当年的毛头青楞小伙儿已经变成鸡皮老翁啦。

延安看来并不欢迎我们这一行远道而来的朝圣之客。到延安本应在延安南下高速却错失路口，到延安北才下，多走了19公里。进得城里，又给一个下马威。街道狭窄，车流滚滚，到处都是单行道。食宿之贵，比遵义高出一大截。好不容易找到家小旅社住下，次日又是淫雨霏霏，云遮雾迷。

宝塔山景区门票居然要到67元/人，登宝塔还要另收10元。心灰意懒地撑着伞在宝塔山头和所谓摘星楼逛了一圈，仍是山岳潜形，雾气弥漫。隐约可见山下Y字形山沟里延河流淌，楼市林立，遥想当年中国共产党能够在此穷乡僻壤苦撑十三年之久，终成功开国，一统河山，实属不易，毛泽东之伟大不可否认。然进城之后，竟一去不返，对遵义延安等对他和中国共产党有着重要意义的地方不再回头瞟上一眼，难道这就是伟人所为么？无情未必真豪杰！老驴真是不解得很。

从宝塔山下来，顺序游览王家坪、杨家岭、枣园。与所谓宝塔山景区不同了，这些都是革命教育景点，受教育免费。对几个老者来说，好象受的正面教育并不多，倒是在枣园紧紧相邻的毛泽东、刘少奇、彭德怀住居前，老驴想起汉刘邦“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故事竟在千多年后的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重演，不禁感慨万端，长吁短叹不已。

还有唐相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那段话：“凡昔元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守之难乎？盖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复舟，所宜深慎。”古代智者之忧，实在令老驴佩服不已。

拍了一些到此一游的纪念照，匆匆告别延安，向陕西北而去。宝塔山巍巍，延河水哗哗，老驴和而歌之:

延河水畔暂安身，

宝塔山上摘天星。

伟业既成遗圣地，

勿忘初心始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