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墅百年传奇《五十九》

洛阳小妹

原创作品图片来源自拍红管家 林呆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老师既心疼又感动:“这孩子，真是难得，他就是太专注了，他不但对事业专注，对情感更专注，专注到了呆傻的程度，能有这样一个呆子姑爷也不错”既然老师看中了林呆子，想让他给自已当姑爷，那他对林呆子的重塑也就更用心了。林呆子跟着太姥爷读了五年书，长成一个大小伙子，这五年中，他虽然没有再见过花姐姐，但他心中仍然惦记着花姐姐，除了花姐姐，再没有一个姑娘能进入他的眼中和心中。那一年的正月初六，是上老坟的日子，山庄水墅刘家庄两个大家族正好同一天上坟，这中原人，祖宗情结特別重，给祖宗上坟是家族的行为，每一个人都有上坟的权利和义务，儿子可以上坟，闺女也可以上坟，就在坟地上，林呆子和花姐姐见面了，二十岁的林呆子，身穿一件黑色貉皮大氅，站在高崖上，像一棵高颀挺拔的白扬树，吸引了一个姑娘的目光，就是花姐姐，二十一岁的花妲姐，也长成了苗条俊丽的大姑娘，林呆子微笑着，花姐姐也在微笑着，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但是，他们只是相互看看，并没有上前说话，情人的眼睛是瞒不过情人的，不光是瞒不过情人，也瞒不过爱他们的亲人，一个是太姥爷，￣个是先祖奶。晚上回到家，先祖爷问林呆子:“孙子，你喜欢那家的闺女？”林呆子说:“那闺女长得好看吗？”先祖奶说:“长得很鲜亮”林呆子说:“那把她娶到咱水墅做媳妇，行吗？”先祖奶摇摇头：“不行”“为什么？”林呆子说:“奶奶，她可是孙子喜欢的闺女”先祖奶说:“喜欢也不行”林呆子说:“为啥？孙子喜欢的，奶奶不喜欢”先祖奶说:“孙子喜欢的，奶奶都喜欢，但是，不能给咱水墅做媳妇”林呆子说:“为啥？”先祖奶说:“咱两家有仇，你的爷爷是他家害死的”先祖奶将两个家族的仇怨故事讲给孙子听。林呆子的那扇情爱的大门由此关闭了。 太姥爷也想满足闺女的心愿去找姥先爷商量。姥先爷摇摇头说:“不行”太姥爷说:“这仇要记到什么时候”姥先爷说:“这仇要记到我死后。”大姥爷对花姐姐说: “闺女的心愿爹知道，但是，世上的事都有机缘，机缘不到，事情不成，闺女，你就在家中帮爹爹理家吧，爹一定要想办法满足闺女的心愿。”这一打理，就是十年，所有来给花姐姐提亲的，都被太姥爷挡回去了:“闺女，她的娘去世的早，闺女得在家中帮我理家′，得把她的四个兄弟都成家了，她才能出阁”， 这个理由的确是冠冕堂皇，村里人都以为:“小花妮可怜，为了照顾弟弟，被爹霸在家中，不让出阁”而林呆子则干觤钻进林子，对那些前耒提亲说媒得一律不见。渐渐地，人们就把林呆子和小花妮给忘记了。这中间，林呆子见过一次太姥爷，他走到恩师的面前，不记着给恩师行礼，先问:“花姐姐出阁了吗？”太姥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说:“出阁了，花妮儿找的姑爷不错，林呆子，你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好闺女成家吧”“这一下林呆子该成家了吧“，嗉儿说:“他喜欢的花姐姐己经出阁了，他没念想了，应该成家了。”爷爷说:“”如果林呆子成家了，他就不是林呆子了，知子莫如攵，知生莫如师，太姥爷太了解林呆子了。”林呆子他更呆了，如果说他原耒还是一心两用，一是他的树,二是他的花，现在他只剩一条心了，他是专心致志的整治他的树，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林呆子终于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功成名就了。这正是藏在深林人不知，一朝功成四方闻。 林呆子声名鹊起他成了名震乡里的林学家，他把父亲分给他的一百多亩荒坡地都种上优质的白杨树，高大挺拔，材质优良，既美化了环境，又保持了水土，爹娘哥嫂不用顶着寒风，冒着暑热上山修地了。那一年，雨水特別多，山水下来把许多家的庄稼都冲没了，而水墅的棉花无忧无虙的生长。这时候，人们才知道林呆子在干什么，他培育了一个二十亩大的杏树园也挂果了，一亩园十亩田，这些树日后都成水墅的摇钱树，他引种的香酥梨也嫁接成功，每天来林子参观取经的人可真不少，连县太爷都握着他的手，称他为林学家′，还要聘他做顾问，顾着顾不着都要问，县太爷不坐到县衙问案了，每天骑着毛驴在邙山上瞎胡转悠，美其名日:“检查植树造林，”谁家不认真植树，或者偷工减料，或者瞒产虚报，或者只求数量不求质量，或者应付差事糊弄领导，欺世盗名专做形象土程，都会被县太爷领进县衙打二十到三十大板，并限期整改。这样以耒，林呆子可就忙了，求他帮忙的人很多，人们都称他:“神剪子”，他须臾不可离开的就是那个工具袋，里面有一把大剪子，一把水果刀，还有钉锤，绝子，药水之类，无论走到那里，不管是谁家的果园，他只要看不顺眼，就进去剪一通，真是神奇，几年不挂果的果树，到了秋天就挂满果子，己经快要枯死的树干，他也敢给开膛剖肚给动动手术，笫二年就在春风的召唤下，发出新芽了，他的工具袋里，有把钉锤，和啄木鸟的嘴巴很像，这就是林呆自己做得仿生锤，冬天的时候他就拿着仿生锤，在树干上一敲，听一听，然后用尖尖的锤尖插进去，一条藏在树干里越冬的害虫就被拉出耒，变成水墅七八只绿毛鸡的珍馐佳肴。 林呆子每天捉虫不多也就四五十条，刚好满足七八只绿毛鸡的食欲，那些绿毛鸡们每天都盼望日头落山，只等太阳光照到东山墙上，绿毛鸡们就迈开绅士的步伐，一摇一摆地走到大门外，蹾到门口等林呆子回来，就像孩子等爹爹回来一样，只要林爸爸的脚步声传到这些绿毛鸡的感应神径里，这些绿毛鸡就嘎嘎嘎的走着，到五十米以外的大路口迎接他，林爸爸看着公鸡母鸡们吃得欢快，心中也欢快:“绿毛鸡们痛痛快快吃吧，你们吃一条害虫，就等于消灭成千上万条害虫，”这是真的，越冬的害虫笫二年都兮变成蛾子，一只蛾子产几千卵子呢，当然了，这些还都不是林呆子的绝活。林呆子的绝活是嫁接树木，一棵又小又涩的苦杏，经过他的嫁接就长成了又甜又大的贵妃杏，送到皇官供奉皇后娘娘，你说这不神奇吗？成家立业这个中国男人的生息模式，在水墅被翻过耒了，成了立业成家，太祖爷二十二岁，完成了攵茶交给他的改造一百亩河滩地的任务，于是，先祖爷答应给他娶媳妞，高祖爷也完成了他和花姐姐的约定:“在邙山上种好多树，再在山下育两个大果园”的任务，只不过，他用的时间更长，他三十岁了。爹爹郑重其事地给儿子谈话:“你的事业有成，该娶媳妇了吧”儿子很爽快:“娶就娶吧”爹爹说:“媒人说了好几家，你抽空看看，看上了，爹娘帮你娶回来。”儿子说:“我忙，爹娘看着办吧，看上了我就娶”爹爹说:“虽然儿女的亲事攵母定，但也得儿子满意才行”儿子说:“我喜欢的花姐姐己经出阁了，既然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这娶媳妇就是搭伙过日子，和谁结都一样。” 林呆子没有想到他的花姐姐还没有出阁，还在林子中等着他呢，但是，他们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除了父母的成全以外，还得感谢红蟒仙家的护佑，人间的好姻缘就是地设。那年的十月十九是姥先爷的三周年祭拜日。姥先爷一生劳苦功高他自己养大了五个儿子，两个闺女，他又活得岁数大，见了五代人，整个家族的嫡亲子孙就有二三十个，有资格披麻戴孝的族人至少有二百人，这些儿孙子侄都蒙受姥先爷的福荫庇护，家家日子都过得不赖，特別是他的长子，更是个一个誉满乡里，德艺双馨，桃李满天下的鸿儒名师，光他的弟子就坐了十席，林呆子做为他的得意门生，自然也得到场了。太姥爷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膝前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帮他端茶倒水，林呆子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小女孩，恍惚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从讲台边跑过来的小姑娘，不就是这样的吗？娇小伶珑个子，白白嫩嫩的皮肤，圆圆的脸庞像银盘，一笑两个喝洒窝，穿一件漂亮的花衣裳，像轻盈的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嘻笑，银铃般的笑声透出精灵与天真，这就是一个再版的花姐姐，这肯定就是花妮姐的女儿了，林呆子想着，那个像花姐姐的小姑娘，看见有个陌生的叔叔看她，有点羞涩地藏在太姥爷的身后：“爷爷，那个叔叔老看我，他是不是坏人。”老太爷看到林呆子，走上前去说：“呆子，你也来了。”林呆子说：“我爹今天有急事不能来，就让俺来了，老师，您身体好吧！”老师说：“好着哩，你爹也好吧，我可几十年没见她了，如果他有空，就让他‘来一趟，老师我有重要事情跟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