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高密与多情赤子(散文)

王仁荣

<p class="ql-block"> 神奇高密与多情赤子(散文)</p><p class="ql-block"> ——读莫言散文集《会唱歌的墙》</p><p class="ql-block"> 文/王仁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山东高密是莫言老师的家乡,如今高密与莫言已联袂走向世界。莫言以摘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而名扬四海,而高密则借莫言的才气、文气享誉五洲。莫言在笔下虚构的“高密东北乡”,成为高密古往今来的缩影,成为重温时代变迁、重塑中国农民形象的一方“舞台”。</p><p class="ql-block"> 莫言老师是极其爱恋家乡、爱恋高密的,尽管他的身姿够不上人们心目中齐鲁汉子的强健、高大、彪悍,但他的确是一位忠诚而多情的“高密赤子”。</p><p class="ql-block"> 高密的田野、河道、树木,村庄,高密的一条条乡间土路、一场场雪雨风霜、一岁岁春华秋实、一缕缕晨昏炊烟;高密的乡亲、高密的集市、高密个性张扬的乡俗、高密千奇百怪的故事,都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记忆里,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再显于他的笔墨中……</p><p class="ql-block"> 高密的热土赋予莫言生命,高密的五谷滋养莫言成长。在莫言心底,高密就是一座巍然耸立的精神“高峰”、就是一座蕴藏丰富的文学“金矿”。高密慷慨地馈赠给这位“赤子”讲不完的故事、用不尽的素材;赋予他生生不息的创作灵感,呵护着他搏击文学海洋,助力他登上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p><p class="ql-block"> 在莫言的笔下,高密是鲜活而真实的存在。有一首赞美齐鲁风光的电影插曲,名为《谁不说俺家乡好》;莫言笔下所吐露的恋乡真情,与歌中所咏若并蒂莲花。我之所以将莫言称之为“忠诚而多情”的“高密赤子”,因为其爱憎分明的坦率澎湃于字里行间,他在为家乡高唱颂歌的同时,也毫不隐瞒时代的“风霜”留在家乡“肌肤”的片片“伤疤”,留在父老乡亲们心头的道道“裂纹”;一边真真切切塑造真善美,一边原原本本鞭笞假丑恶;理性地还原了家乡留给他的难以磨灭的甘苦记忆。 </p><p class="ql-block"> 莫言善于采撷发生于家乡的苦难故事,通过故事中人物的凄惨命运,引发读者对历史、对社会的理性反思。有这样一个情节最令我震惊:就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由“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导致的“三年困难时期”,高密也被空前的饥饿与饥饿带来的死亡所笼罩,饥不择食成为乡亲们被逼无奈的共同选择,为求得“食能果腹”将动物的本能放大到了极点。莫言与他的同学们为了活命,竟啃起了“煤”,且嚼得“滋滋有味”,唇齿间发出声响来。对此,我起初以为这是莫言为博得读者眼球而玩的“虚拟”把戏,可读过类似的内容多了,就否定了自个此前的“自以为是”。进而更为钦佩莫言的诚实,钦佩莫言心头那始终未泯的做人良知;钦佩他敢于讲真话、敢于道实情的磊落人格;钦佩他那肩头未曾松懈过片刻的作家责任感、使命感。</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刻,世界的目光聚焦在登上“诺奖”领奖台的莫言身上,他的身材一下子高大了许多,威武了许多。莫言给高密的父老乡亲、给海内外的炎黄子孙们脸面上,着实地增添了荣光、耀眼了光彩……</p><p class="ql-block"> “会唱歌的那座墙”倒了,但风声中依然回荡着古老而悠长的旋律,无怨无悔、如泣如诉;那原本层层叠叠浑然一体的万千个玻璃瓶碎了,但整体残破个体犹存,那数不清的“粉身碎骨”,依旧还原着阳光的明媚与温暖,折射着千丝万缕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闪闪烁烁,斑斑斓斓……</p><p class="ql-block"> 我想,只要风中回荡着的歌声持续着永恒,只要那无数玻璃碎片还在担负着渲染光彩的使命,莫言老师的笔就不会歇、就不会秃、就不会老。在无数读者的眼中,高密“东北乡”就永远是一道看不够的四季变幻、日新月异的风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写于2024年12月7日中午</p><p class="ql-block"> 2025年元月19日晚二度润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