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眼里的野夫

鄂晚多

一年多以来，被国内舆论炒得沸沸扬扬的“清迈房事”，随着前晚（1月17日）野夫先生借某平台发布的那篇“李C鹏，有多少谎可以重来？”长卷檄文，和次日（1月18日）的“野夫答客问——李承鹏与我撕裂的来龙去脉”一文，终于落下了帷幕，原来是一场某军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

我曾经商21年，从商业角度来剖析，这场“清迈房事”闹剧的根源，并非在于人性的贪婪，而是双方对商业规则的模糊定义。虽然野夫先生年轻时曾从事过出版业，也算是个商人，但他受传统文化熏陶太深，骨子里的那股浓郁的侠义之气，令他齿于谈利，更何况还是被世人诟病的那10%的佣金“暴利”。而偏偏某君也是他的同类，这两位享誉中外的文坛巨子，恰恰是商业规则的巨婴。这对儿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怀抱着农耕时代的那套老黄历，却过着现代商业文明的糊涂日子。两位先生一涉及利益的话题，就如同谈虎色变，唯恐被世俗舆论诟病为重利轻友之徒，坏了各自的半生名节。

我认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凡宣称不爱财，讳忌谈利的君子，都是伪君子。你们既非有祖辈的巨额遗产做后盾，又没有个人银行为支柱，再不去赚钱，那么在商业社会里如何生存呢？尤其对于一个在非常时期，背井离乡的流亡作家而言，在陌生的异域国度，生存下去的首要大事就是赚钱。

野夫先生先看好了泰国的生活环境，后才动念邀请国内朋友共建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乐土，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诺亚方舟计划”。接下来所有的商业操作，完全符合商界运营的规则。而他以房产中介的身份提取的那10%的利润，原本是正当收益，却在普遍的社会底层眼里被诟病为暴利，难道销售一部100多万的奔驰轿车的利润，非要等同于销售一部两三万元的国产面包车的利润才算公平合理么！还有，入乡随俗，以泰国房产市场佣金的提成比例境况，野夫先生所获的利润额度属于中等，而事件里的某军的利润比例比他高的多，但仍属于正常合理的佣金酬劳范围内。再者，但凡能润出去在泰国购买别墅之人，皆属于当今中国的中产阶层。每栋别墅那20来万的中介佣金，对于他们而言，如同买了一套名牌服装，不足挂齿。人家在异国他乡，抱团取暖，享受的是独立王国的自由和喜悦。一分钱，一分品质，一分享受，野夫先生牵头创建的清迈合院，俨然是各路精英荟萃的“大家族”，可以说，每一个小家庭都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符号。他们在购房之前，就知道那里未来的邻居状况，主观上是不喜欢外界陌生人士介入的。所以，但凡在那里入住的房主，都是在野夫心目当中有一定位置的，至少认为是其同类。他像一位获得了一片新土地的君王一样，立即在国内招募各类精英人士，创建他的独立帝国。

很荣幸，我曾是第一批被邀请加盟“方舟计划”的人之一。早在2020年年初，野夫先生致电询问我，是否愿意去清迈生活，言说那里国泰民安，环境优美，物价低廉，民风淳朴，最适合宜居养老。我虽对清迈心驰神往，但并非富人，买不起别墅，哪怕仅是100多万。倘若当时我有财力入住别墅，必将是我人生的一大幸运之事，能与那么多国内名流才子们毗邻而居，何等幸福，那20来万的中介佣金，权当是入住仙境的门票了。更何况野夫先生后期的延续性售后服务做得那么好，好到远远超出了中介职责的范畴。他在最近回应清迈房事谣言的视频采访中，竟公开承诺，未来若有房主退房，他将负责赔偿所有损失，哪怕卖房卖地，倾家荡产。这是何等的胆识气魄，也恰恰是他秉持一生了的“侠义精神”的最真实最完美的写照！他之所以被美誉为“江湖第一侠”，那是他乐善好施，铁血柔肠，广结天下良缘的结果。迄今为止，他助人的资金合起来，恐怕不止能买下两栋清迈别墅了吧！

在“清迈房事”中，野夫先生和某君是否“宰熟杀友”，我认为商业规则里，从没有避讳“亲友为第一客户群”这一事实，而且他们被列为首批的优质客户群体。正是由于他们，才奠定了商业的根基，这也是全球商业市场的一种共识。而“宰熟杀友”是商圈以外的人发明出来的词汇，用以嘲讽通过买卖关系，从亲友中谋取暴利的那类商人。

既然野夫先生和某君都是作家，那么我就以文学界为例，若论宰熟杀友，二人可不是先例，早于他俩的，我所认识的文友里首推玄武先生。玄先生是当代中国十大散文家之一。近八年以来，他的绝大部分作品都畅销于一个小众圈子里。而购书者，至少半数以上都是他的亲友，甚至师兄。他坚守“一视同仁原则”（如齐白石），不管谁买，不管量多量少，都一个价。关系好呢，玄先生会另赠一书。他出版的个人著作已有20多部，从2017年的100元一册，每年逐渐上涨，200元、300元，最后涨到500元一本，其中有七八种书已绝版。很多粉丝早已成为他生活中的挚友。这类的挚友中，很多人一次打给他几千元——我记忆中最多曾有8000元的——玄先生也绝不会降价一分（每次必晒朋友圈）。

2017年，玄先生第一次销售他的首套个人小众文集时，曾私下求我帮他在我的商界朋友圈里推荐一下。我欣然应允，可是却深知自己绝不可能卖出一本，因为我认识的商界大佬们，可能平生从未读过一本文学书籍，甚至都不知道文学为何物？我干嘛去他们那里自取其辱，自讨没趣？于是，我将一次性购买的玄先生的21套（63本）书，放在家中柜子里储藏起来，权当做了一次善事了。当时，玄先生按原价一分不少，收下了我的购书款，另外赠送了五本《种花去》（超美的自然类随笔集）。他的这套丛书早在三年前就绝版了，去年开始，我每本已卖到500元——880（原价的5倍到8倍）。相对于网红店里一元一本的书而言，玄先生的书可谓是当今书籍市场里的天价书，同时也是我们这群玄粉们的“宠物宝贝”，我们皆以能购全玄先生的所有著作为荣。

我行文至此，许多人一定会骂玄先生黑心，骂我们这群粉丝大头。可是，骂人者们都是外行，这帮大脑袋的玄粉——我们——却视玄先生为我们的精神领袖，买卖双方，你情我愿，关你外人何事！我们非但不嫌贵，还巴不得（尤其是我）他把库存余书和即将面世的新书以更高的价格售卖，那才叫牛呢！也才能配得上他那傲视群雄的霸王脾气！人家从不作弊，明码标价，各位爷们，爱买不买！通常情况是，新书在朋友圈里预售三天后，马上涨价；若再有剩余，两天后再涨。涨得我们心惊肉跳，生怕动作稍慢，赶不上他那辆一路狂飙的“特快动车”。

另一方面，玄先生与野夫先生皆为性情中人，他们热情好客，将一部分家财转换成了酒肉，宴请拜访他们的八方来客，这部分的招待费用是极其可观的。这是财富的“善进善出”，亦成为了亲朋好友间的佳话，在民间广为流传。

2020年年初，我在朋友圈里销售我的第一部习作时，以200元一本的价格，一下子卖空了第一批预订。所有购书者（半数以上是亲朋好友，包括野夫先生和玄武先生在内），一分都没有优惠，也无赠品。我认为购书者一方面认可了你的价格，另一方面认可了这本书的价值。我没有强买强卖，每个人都是自愿的，所以我们这类文人都遵守了商业规则，既没违法，也不悖德，从事着正常商人十分正常的商业销售活动。那些流言蜚语，纯粹是外行评论内行的戏言，听了别当真，不听也没什么损失，因为我们问心无愧，好汉做事好汉当！然而野夫先生却担当了本不属于他该担当的责任，竟发表了那一番倾家荡产的承诺宣言……

2020年春节后，我花钱雇人制作了一个十几分钟的小视频——中国当代文侠——男主角正是野夫先生。他血液里的侠义之气特别迷人，令所有仰慕他的女性们深深陶醉！他的理想主义，在他的方舟计划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并在一周前的视频采访中，将侠义精神推向了巅峰！他是当代男性世界的骄傲，是传统文化里侠义风骨的化身，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块方碑。

我为能与野夫先生身处同一时代而倍感荣幸和自豪！他是人性之光，我是护光者，绝不能让他因未来债务而光芒黯淡！所以，我愿做他的共同债务人，将未来在清迈授课的全部收益，用于还债。待债务全部结清后，我会全身而退。

久不动笔，会有很多措辞不当之处。好在我想表达的，都表达完了。我行事做派一向对事不对人，只就事论事。文中若有冒犯不敬之言，还望诸位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