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9n5jmmq" target="_blank">【漫步遐思·0006】※ 人生要有一次出轨※</a></p> <p class="ql-block">※为什么把故乡当母亲？※</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看到这个标题，你会同我一样想起著名诗人余光中的《乡愁》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的确，“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千百年来，中华儿女就在这样的“儿行千里母担忧”中别离、远行、回归、团聚；再别离，再远行，一直走在出行和回归的路上。</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作为离别家乡二十余年的游子，当我耳畔响起这首《乡愁》的韵律时，心头总有种柔软的东西不住地颤动。“母亲”——“新娘”——从小时候到长大成人，余光中把一个游子内心的缱绻、缠绵思乡情，通过“邮票”“船票”这两个象征物，直抵人心最脆弱一隅。</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过了春节，千百万游子又要告别家乡，告别亲人，踏上去往北上广深，或其它城市的旅途，期待着来年的收获，也期盼着与家人的重逢团聚。近段时期以来，媒体上展示的亲人别离场面的图片、文字，伴随着一颗颗仍沉浸于大节里的心，直抵目的地。</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也就在这时，一篇题为《作家笔下的乡愁：中国人的故乡是母亲，西方人的故乡是恋人》的文章，勾起我在思考的问题，即本文标题所示：为什么把故乡当母亲？就像我们常喜欢说：大地，母亲！祖国，母亲！总之，中国人的“恋母情结”在这个言说中展现得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乡愁》，在一般评论家那里，表达着“故乡是母亲”的意思，正如我最初接触到这首诗的感觉。其实，理性地看，他们有意无意地忽略和漠视了诗的完整意境：“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此处彰显出余光中作为一位杰出诗人的缜密严谨。它不单是一般人解读的“故乡是母亲”，还有他“长大后”思念的“新娘”。</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这就让我们感受到另一番景象：客观与豁达。“客观”是指年轮不可违，人总是从剪断那根与母亲联结的脐带起，从脱离襁褓到蹒跚学步挣开母亲怀抱，直至越过小时候到长大后，娶妻养子，把自己锤炼成妻儿挡风遮雨的男子汉。“豁达”则体现出一个男人，“长大后”不再是母亲庇护下的弱处子，抱定远大理想，在承担家庭责任的同时，担当社会重任。</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杖剑对樽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陆龟蒙的《别离》，短短八句四十字，一种豪气一种男人味，回肠荡气，慷慨激昂，令人振奋。让我怀疑这位唐代大诗人在穿越，穿越到春秋战国。</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那么，为什么要把故乡当母亲呢？中国现当代著名历史学家钱穆老先生的《中国文化与中国青年》，似乎为我们提供了一把钥匙，可以打开这扇问题之门：“大抵中国主孝，欧西主爱……则中国乃青年性的文化，欧西为壮年性的文化。”接着他在同一篇文章中又举例道：“歌德，北欧文学之圣也，著少年维特之书，维特以爱绿蒂而自杀。……欧洲人读者，莫不奉其书为文学之圣。其事在中国却不可以为训。”</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很认同钱老先生这种分析。但是我还想稍稍拓展一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当我读完老人家的著作，有一种欲说还休、欲言又止的感觉。譬如说到这里，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为什么中国主孝？欧西主爱？我想，答案应无外乎是：中国千百年来信奉的是儒家思想，讲求<span style="font-size:18px;">君君臣臣，</span>父父子子，包括钱穆老先生在内，也是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学者。而在欧西，主要是信奉基督教，一部宏大巨著《圣经》，从旧约到新约，贯穿始终的主线即是“爱”。</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因此我们应该在厘清了“为什么？”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提出另外的问题：是“主孝”好呢？还是“主爱”好呢？还是两者结合起来好？</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就我的浅见，中国的“主孝”往往偏重于外在的形式，而欧西的“主爱”则是由内而外的，即灵与肉的结合，是充分认识到人这个生物与动物的差异。中国看重长幼有序，讲求的是“序”，至于有没有“爱”，另当别论，一代复一代。中国人在这种礼数下，走到天涯海角，心心念念的是父亲母亲，尤其是生育了他们的母亲，这也应和了中国人的祖宗情结，从而缺少了现实感。而欧西人主要是由对神的敬畏，乃至对由神造的人的爱，充分认识到人的现实存在，是理性与感性结合的，并且将现实存在感延伸到未来。</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如此这般分析后，我们就可以明白中国人为什么要把故乡当母亲的根由了，那就是：母亲可以为我们缝衣煮饭，可以为我们嘘寒问暖，我们便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正如人们常说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水土”在养育我们，犹如母亲养育我们，于是我们在这种被养育中，成长了，长大了，只是长成了像莫言笔下的上官金童。</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因此可以说，余光中先生的《乡愁》恰是一首中西合璧的伟大诗篇。那么，我们又该如何从故乡母亲的怀抱走出来呢？</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9n5jmmq" target="_blank">【漫步遐思·0006】※ 人生要有一次出轨※</a></p> <p class="ql-block">【附注】高诚，曾用笔名：高成、新岛。国家二级作家，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长篇小说《新地》（人民文学出版社）、长篇纪实文学《77天，汶川大地震亲历记》（海天出版社）、长篇纪实文学《生死吟》（人民文学出版社），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等，计两百余万字。</p> 漫步遐思·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