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一摆自己做过的儍事 蠢事 糗事

笨虎

<p class="ql-block">  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时,我在连队小卖店卖货,和另外一个养鸡的女生住在一个老职工闲置的木头小马架子里。里屋住人,外屋养鸡,火炕取暖烧那种斧头劈开的木头柈子。</p><p class="ql-block"> 一天半夜里被烟呛醒了,炕上热极了。我俩爬起来找烟源,原来是炕面的土坯裂缝了,褥子已经被烤得焦黑了,但没有看到火。我俩把褥子扔到靠窗边的地上,挪个地方挤在一起继续呼呼。睡不一会儿又被烟呛醒了,一看地上的褥子起火了,旁边木头搭建的墙和窗全都起火了 ,浓烟呛得喘不上气。我俩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开门,往外轰鸡,可是很多鸡都已经躺倒不动了,我俩啥都不顾地赶紧跑了出来。房子是多少年前的原木搭建,吃水靠水井,外边又是白茫茫冰雪一片。小马架房子已经燃烧起来了,火光冲天,而且像鞭炮一样噼噼啪啪的炸响着,不一会就变成了废墟一片,青烟缕缕的冒着、飘着。后来战友给我捐了很多东西,连队还给补助了一些布票,买的草绿色棉布,哦,不对,那时候大家都说是狗屎黄颜色,做了一身假军装。其实这场火已经是我在东北的第二把火了,只不过第一把火烧的损失不大,省略不计罢了。后来就一直挺纳闷,棉褥没有火呀,怎么就会引着了房子?后来才知道,棉花不见空气是暗火,偷偷地烧,一旦透了气,立即就会呼呼而起。这都是缘于我们的年轻幼稚不懂得生活常识的可怕后果。</p><p class="ql-block"> 又想起来68年冬天我们住在大宿舍时的一件事:68年7月到连队的北京知青是连队第一批知青,陆续又有佳木斯、天津、上海、哈尔滨、杭州等城市知青到来。我们的大宿舍从单人木板床、双人床、大通铺变成了双层上下大通铺,房间里是长长的火道。冬天外面雪皑皑,野茫茫,我们出去干活回来鞋都是湿的。有人看到炉子里木头都已经烧成黑色碳了,就把湿棉鞋放到炉子里碳火上去烤。第二天早上起床去炉子里拿鞋,看到的是一双灰白色泥灰鞋的模型。现在想起来这些事还会忍不住的要哈哈哈了,可当时却急得大哭。每人基本只有一双棉鞋,掙那35元的工资又怎么敢大手大脚去花呢?</p><p class="ql-block"> 关于着火的话题,北大荒的荒友们会有更多的话说,更多的故事聊。</p> <p class="ql-block">上面那个马架木屋是我退休后重返东北时在乌苏里江边东安小镇拍到的,我们住的小木房基本如此,烧毁的房子也是这样的。这张照片就是我用补助的布票买布做的黄军装。</p> <p class="ql-block">  关于自行车的几件糗事:</p><p class="ql-block"> 初中六十年代时候家在宣外大街,骑自行车上学。北京63中学在白广路大街的南头西侧,第二师范学校的对面,自行车棚在学校南大门正门教学楼边上。有一天放学和同学说说笑笑没注意就从教学楼后门走过大操场从北门走回家了。第二天早晨上学怎么也找不到自行车了,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想起自行车还在学校放着,根本就没有骑回家来。</p><p class="ql-block"> 在兵团时一次借老职工自行车去团部,团部离连队八公里。办完事情后正巧看到连队小型车(就是两轱辘的拖拉机头后面带个车斗),赶紧就爬上去跟车回连队了。后来老职工来找我,才想起自行车还放在团部的事,害得那位老职工又腿着去团部把自行车骑回家。</p><p class="ql-block"> 返城后八十年代初骑车到校场口南面路西一个副食店买东西,自行车往路边一放也不锁就进店了,那车是老爹用旧零件拼装的。买完出来到那位置推起车骑上就往回走,因为是逆行骑得很慢。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叫,也没有理会,继续骑行。这时忽然有人抓住我的车后座架,我下来了。来人质问我为什么偷车?我愣了,偷车?这是我的车呀。我再低头细看,哎呀呀,不对呀,这竟然是一辆新车?这时我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我只能尴尬地去解释,但是没有人信呀。我被骂被指责被那种眼光包围着,我也只能一再解释并道歉,还让他们跟我回到商店门口去看,我那辆自行车依旧还在那里,如果回来后我的车没有了,结果会如何,我是真不敢想。这事就此算是了结了,也没有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交给警察叔叔,这已经算是我的大幸运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宣外大街有一个长城风雨衣大楼,卖的都是当时最流行最高挡的时髦衣服,我把自行车放路西便道上之后穿过马路就进大楼了。反正也不买,只是走走看看,一饱眼福而已。那时候工资才四十多元,我和先生还两地分居着。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的,包呢?大事不好!赶紧跑出来,哇塞,包包还在车筐里。那时人的总体素质真的应该说算比较高了,放在现在试试,还会有吗?</p> <p class="ql-block">  前些年,有个上海网友(是云南兵团知青朋友)夫妻和他们的朋友到北京,他们住在前门附近,约我见面,这是与网友的第一次真人面见。他们给我带了礼物,还有上海的大闸蟹。我们几个人去吃饭,我也不知道哪里合适,因为我对吃方面实在是不关心不注意更不讲究,什么都行,吃饱就好。我就随着他们走进一个小饭店,心想不管怎样,今天我做东。吃到差不多时我说去趟卫生间,赶紧跑去前台结帐。那时还没有网络付款,也没有二维码去扫一扫。我习惯用信用卡,钱包里现金不多,把信用卡递出后却被推了回来,人家店里只收现金。结果这顿饭却让第一次见面的上海网友倒请了,我说做东真是仅说说而已,还又白吃了,这件事让我自责自愧之极。再后来他们和在京的云南兵团战友相聚,也没有给我第二次再作东弥补的机会。</p><p class="ql-block"> 这几个上海朋友来京后住在前门西南边的一个东西走向胡同里的旅馆,我到旅馆去看望后就一起出来从胡同东向西走要去琉璃厂看看。从胡同西口出来左拐走过了师大附中继续向前到了和平门十字路口,过马路继续向西走。这时接到了一个朋友电话,这个朋友对琉璃厂非常熟悉,曾经在琉璃厂开店,我请他来当导游。他问我们是到东琉璃厂还是西琉璃厂,他在哪里等我们?我又懵了,琉璃厂还有东、西之分?我一抬头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宣武门天主大教堂,猛然发现自己这向导给带错了路,马上折返又往回走。上海朋友说:"我感觉好像是走错了路,但没好意思说。"我这个傻瓜、笨蛋可是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人,真是丢大了人,现大了眼。</p> <p class="ql-block">  再说一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事:一次在大兴一个同学家里同窗小聚,进门前把鞋都放在门口。吃饱了喝足了聊的也差不多了,几个人开始玩麻将。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还有人也和我一样,于是几个人就先撤了。很晚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问我穿没穿错鞋?我太奇怪了,鞋还能穿错?刚想回话否定,又赶紧下床去门口看看,媽爷子,真的是我穿错鞋了耶!我的是女儿买的矮腰浅灰色雪地靴,已经旧了,而穿回家的却是新的深灰色中高腰雪地靴。我真的想抽自己几个嘴巴,眼睛不好二五眼就算了,神经也有毛病,鞋大鞋小都不知道。我的是38,那双是39。第二天同学开车来换鞋,又去给失主送鞋。我也奇怪,那鞋就是在我放鞋的那个位置拿的呀,怎么就出了错?诸位,你们谁还见过有同款人,同款事的吗?出洋相真是出到姥姥家了,我的姥姥家在大连。</p> <p class="ql-block">  前几年和荒友相约云台山游玩,在北京西站集合。出门前找身份证,又没找到,这怎么办?没办法的办法,带户口本,带医保卡去试试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了。赶到西站后,还真就放行了,这一路我的证件一直都被荒友给保存着,直到北京才还给我。</p><p class="ql-block"> 再说一件找不到绿卡的事吧:有一次订好了机票去美,收拾好行李到了孩子家。孩子先检查我的证件,发现没有绿卡,又和我一起回家翻找,结果大失所望,影儿都没有。飞机即将出发了,仅拿护照也不能入关,机票还能不能退呢?原来是我从美回国时绿卡根本就没带回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件找不到护照的事情:和陕西插队的知友约好一起去欧洲玩,那天大家约好一起去签证。我又是临时抓瞎,护照找不到了,因此也未能成行,但是不能就此放弃哈。又另找了一个机会和朋友去欧洲逛了一趟。</p> <p class="ql-block">有一次在同学群聊天,那天LwQ说到友谊医院,说到健康,说到前几天x x x身体又有不适,我就想起了自己多次挨摔的故事,在这里摆一摆。摔伤,骨折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新鲜的事了。我从退休后摔了三次,第一次是在海淀一个公司上班,看到汽车来了,快跑追车,摔大马趴了。车没追上,裤子破了,膝盖也磕破了,裤子比现在那抠洞打磨的牛仔裤还时髦,还"漂亮"。</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是天没亮,骑车自长椿街去西直门人民医院看病。西二环从南向北直行,但是过阜城门桥下时右边有一小弯我没注意,一下撞马路牙上摔倒了,胳膊腿全都伤了。到医院正经要看的病还都没看就先去急诊室报到了,头疼,胳膊疼,又检查又拍片。</p><p class="ql-block"> 第三次是去长安街一个保险公司,走过街桥最后一个台阶没注意一下歪了脚坐地下了。坚持办完事后在家门口康迈骨科医院看完感觉不对,下午又到友谊医院挂了一个主任号。片子还没出来,结果也还没有见到,那个大夫就把我送到治疗室去了。打完石膏大夫还非让我叫家人接我,说这脚不能走路。我能叫谁呢?比这难的我们都经历过,小菜一碟,自己打车回家了。以后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必须严加注意,否则您可就"有大福"享了。希望老同学们各自珍爱自己,健康第一,千万别工作第一,孩子第一。把"自己"放在前面,自私一点为准则,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健康出问题而给儿女家人添麻烦就是最好的结果了。</p> <p class="ql-block">  这段是我在同窗群聊时的记录转贴:</p><p class="ql-block">诸位好,we 好。因事耽误后来又吃晩饭未能及时回复,抱歉了。前些年儿子儿媳确实是想让我学开车,学会就可以接送孩子上学了。但是我根本就不想学,原来在单位时可以公费学车,我都没去学。为什么?我是路痴,八奶说的对极了。在东北呆了十一年,东西南北一直弄不清楚,前些年两次回农场,就是想把方向弄明白,直至现在还是个糊塗虫。</p><p class="ql-block"> 1971年第一次回京探亲,在北京站打了个蹦蹦车回家。那时我家住在宣武门外,蹦蹦车到宣武门后应该南拐,我却还懵懵的让车继续往西直行,走走感觉不对,又往回返。自己的家,我的出生地,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我都如此糊涂,诸位想想,我能在美国开车吗?英文,就是在学校时学了那点点儿,在美国虽然有免费学英文的学校,但是我也不想学。我不不想把自己的晚年交待给美国,我的根在中国,我的快乐也在中国。我可没有was 那英文本事,羡慕是一回事,不想下功夫,给自己的笨和懒惰找借口又是一回事。都这么老了,何苦自己找累? </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们都得益于网络,无论到哪里都是先打上目标地,无论是驾车,公交车,步行,跟着导航走就是了。很多年前好像是去百荣,三转两转就晕了,后来我就向人问路:哪边是北?因为我是从北门进来的,所以我要往北走,从北门出。哈哈哈,那句话"找不着北"是对于我来说最合适不过了,对吧?</p> <p class="ql-block">记得十多年前,返城退休后第一次回黑龙江胜利农场。在佳木斯旅馆我忘记自己的手机放在仔裤后面的口袋里,因而在卫生间就把手机掉到马桶里了。拾出来后打不开只好去手机店修理,人家说修不了。我爱人是佳木斯知青,他的亲戚在佳木斯,所有的通讯电话、家庭住址等信息也全都存放在手机里。我是满脑子浆糊,啥都记不住,离开手机寸步难行,怎么办?幸亏旅馆房间里有电脑,在电脑上给家人发信,找回了信息资料,没耽误去亲戚家看望。</p><p class="ql-block">另外一次是和知青网朋友去北京效区旅游,水杯没有拧紧,水洒在包包里,把我的日本儍瓜像机淹了,这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耽误了很多事,浪费了很多钱,后悔药可是没的卖哦。</p> <p class="ql-block">熬草药的电锅,盖子碎了。</p> <p class="ql-block">看看这个红花盆底的烤花,漂亮吗?悄悄告诉你怎么来的吧。这是中医大夫给我开的汤草药,医院可以代煎熬,但是我觉得医院熬的药汤稀稀的,颜色也浅,不如自己熬,下点儿工夫,浓度强效果会更好一些。熬药电锅盖让我不小心打碎了,没的用,只能拿个壶盖凑合用。熬完喝的药后觉得药渣可以再加水熬一熬泡脚,最大化的充分利用资源,就又开火再煮。进屋床上躺着,手机看着,等着,等着,等到闻到糊味了,才想起来火上的药盆。药渣倒掉后就成了这样一朵"糊花"杰作,这能耐,除了我,谁有?佩服吧!</p> <p class="ql-block">在超市买完鸡蛋回家,开门时不小心把整袋鸡蛋全都掉地下,幸运蛋还有3个,其它全都碎碎了。自己一个人吃饭,院子里有长者食堂。买鸡蛋只是准备早餐吃,这些碎碎蛋怎么吃呀?肯定不能扔的,又发愁了。</p> <p class="ql-block">在手机上看到以前自己拍的厨房照片,做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不小心碰到锅把手,把锅给蹭到地上了,锅翻了,汤洒了,没烫到伤到可真是万幸了。</p> <p class="ql-block">想起丢东西的事了。记忆犹新的是在1980年刚刚返城回京后在公交车上把自己的上海手表弄丢了,不知道是无意中掉了还是被小偷偷走了。那块表还是在营部商店时从团部商店花了120元买到的,那时手表票极少,很难申请到,工资也还不到40元呢。手表丢了,是很不方便的,当时和爱人还是在返城时各返各家,两地分居着。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还有个两岁的孩子。爱人知道后马上就给我邮寄了钱,让我再去买块表。</p><p class="ql-block">再次丢东西就比较麻烦了。那天吃完晚饭后出门遛弯,背了一个包,包里装着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现金,那时还没有网上付款。走在路上,感觉到被人碰撞了一下,也没在意,因为便道上人挺多的,来来往往。回到家后也没注意,第二天要出去买东西时才发现钱包没有了,赶紧先到派出所去报失身份证。这小偷的偷技可真是让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之后的教训就是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p> <p class="ql-block">丢东西是小事,想来从来没有丢过东西的人一定、肯定是少之又少。丢失孩子的事可算是大事了吧?尤其是在几十年前的八十年代。休息日带孩子去动物园玩,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孩子找不到了,急出一身冷汗,后来在公园派出所领回了孩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妈妈呀?不会当妈妈就别结婚呀。可是在那个年代,儍呼呼的什么都不懂,恋爱、结婚、生孩子全都是糊里糊塗完成的,连"爱"字都未曾说出口过。</p> <p class="ql-block">别看在生活中我是个极粗之人,吃的好坏无所谓,吃饱就好,好东西让我吃有点儿可惜,东北话就是白瞎了。穿衣牌子不牌子更没关系,什么大牌小牌也是都不认识,穿起来合身价钱适可就行。一辈子不用化妆品,不会美也不舍得在这方面去花钱还浪费时间。工作中却是认认真真,绝对不会马虎、粗心大意,甚至于是细心到极致。一辈子所做的工作大部分都与钱、物、帐目有关系。</p><p class="ql-block">在东北兵团连队时知青统一吃食堂,那就要买饭票。食堂司务长把一堆饭票给我,是多少不知道?要我自己去数。我外卖饭票时做个表格,按人名单、现金数登记后按汇总数额交给司务长现金即完事,即无人查帐也无人核对。</p><p class="ql-block">连队成立小卖店时只有自己一个人,进货、卖货、收款,去团部银行交款,与团部商店来往结算,盘点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小店扩大成营部商店,增加商品品种、数量,增加售货员,同时还要为所属连队小卖店进货拨货。团部总店偶尔派人下来盘点商品,也还是无人监管。</p><p class="ql-block">返城回京后在厂里的招待所工作,同时也负责收客户住宿费,长途电话费,送洗床上用品、结帐付费等等。</p><p class="ql-block">再后来换单位后就负责整个食堂的进出货帐务往来,行政后勤仓库的管理,图书馆的图书采买借阅等工作。</p><p class="ql-block">退休后又到中关村一个公司管理帐务。</p><p class="ql-block">总之这辈子的工作一直都是和钱、物、帐目打交道,基本没有出过错误。我到底是个"粗人"还是"细人"呢?我也弄不清楚自己。</p><p class="ql-block">亲们,小心啊,老虎可要出山了哦!</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