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显文老师《怨歌 等妹》赏析

李文贵

《怨歌·等妹》是一首饱含深情与哀怨的民间歌谣，流传于镇沅县者东、樟盆一带，20世纪70年代由王扎勒演唱，郑显文收集。这首歌谣以简洁明快的语言，勾勒出一幅等待心上人不至的凄凉场景，传达了等待者深切的思念与无奈。歌谣如下：
等妹

一夜等妹妹不来，
烧完五背老湿柴，
捡个石头丢进火，
石头成灰不见来。
注：流传地区，镇沅县者东、樟盆一带。演唱者，王扎勒。20世纪70年代由郑显文收集。

　　“一夜等妹妹不来”，开篇即揭示了主题，等待者的心情跃然纸上。一个“等”字，充分表达了无尽的期盼与失落。显然，主人公对意中人情深义重，将“妹妹”的一句玩笑话认真对待。漫长的一夜等待，最终却未能迎来意中人的到来。等待者的心情可想而知，既有对妹妹的深切思念，也有对未知情况的忧虑与焦虑。“烧完五背老湿柴”，这一句通过具体的细节描写，进一步强化了等待的漫长与煎熬。五背老湿柴的数量之多，足以说明等待的时间之长。而“烧完”二字，则暗示了等待者内心的焦躁与不安，仿佛只有不断地添柴、烧火，才能驱散内心的寒冷与孤独。“捡个石头丢进火，石头成灰不见来”，这一句更是将等待者的绝望与无奈推向了顶点。捡石头丢进火里，本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却意外地揭示了等待者内心的绝望。石头本是无情之物，但在等待者的眼中，它似乎成了妹妹的化身。希望石头烧热时，妹妹能够出现。石头成灰，象征着等待者内心的希望破灭，妹妹依旧没有归来，只留下无尽的失落与哀怨。
　　整首歌谣语言朴实无华，却情感真挚感人。它以等待者的视角，展现了民间爱情中的酸甜苦辣，让人在感叹爱情美好的同时，也深刻体会到等待的艰辛与无奈。这首歌谣不仅是镇沅的一首民间艺术的瑰宝，更是一段拉祜族苦聪人火塘求爱的珍贵历史记忆，让我们得以窥见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