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讨论•走进宋词】 品读刘克庄词•3 沁园春•答九华叶贤良

南湖堂主

文/南湖堂主

图/源于网络

美篇号/32067558

沁园春•答九华叶贤良

刘克庄•宋

一卷《阴符》，二石硬弓，百斤宝刀。更玉花骢喷，鸣鞭电抹；乌丝阑展，醉墨龙跳。牛角书生，虬须豪客，谈笑皆堪折简招。依稀记，曾请缨系粤，草檄征辽。

当年目视云霄，谁信道、凄凉今折腰。怅燕然未勒，南归草草；长安不见，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块，歌罢犹须著酒浇。休休也，但帽边鬓改，镜里颜凋。

词意释解：

熟读一卷《阴符》，

能开两石硬弓，

手提百斤宝刀。

更有玉花骢喷着粗气，

马鞭飞快啪啪响如电抹。

展开乌丝阑，

醉中墨迹有如蛟龙跳。

与勤奋攻读的书生谈笑，

与行侠仗义的豪客相交。

依稀记得，

曾主动请缨出战南越事，

草拟檄文征辽。

当年傲岸不羁目视云霄，

谁肯信如今落得，

为五斗米折腰。

未在燕然山刻石记功，

却南归草草。

不见故都长安，

因为道路迢迢。

人已老，

胸中郁结不平气，

高歌之后仍需用酒浇。

罢了罢了，

帽边已经鬓发白，

镜中容颜日憔。

赏析：

“一卷《阴符》，二石硬弓，百斤宝刀。更玉花骢喷，鸣鞭电抹；乌丝阑展，醉墨龙跳。牛角书生，虬须豪客，谈笑皆堪折简招。依稀记，曾请缨系粤，草檄征辽”。上阙回忆年少时意气风发征战沙场的光辉岁月。一卷《阴符》说明年少时熟读兵书，深谙用兵之道。“二石硬弓，百斤宝刀”，突出他力大无穷，身手不凡。前三句将词人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气度非凡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接下来写扬鞭策马奔腾，速度犹如风驰电掣。写年少时文韬武略，广交贤能，与志同道合之士煮酒论天下，豪气干云。“龙跳”，极言其书法苍劲有力，有如蛟龙跳跃。“谈笑皆堪折简招”，是说他们的从游关系热烈而又亲切。最后三句转折，歌颂他怀有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

　　“当年目视云霄，谁信道、凄凉今折腰。怅燕然未勒，南归草草；长安不见，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块，歌罢犹须著酒浇。休休也，但帽边鬓改，镜里颜凋”。下阙描写现实。下阙起笔一句“当年目视云霄”，表现了词人傲岸不羁的性格。但是，还不能陶渊明作彭泽令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事那样，暗指当时不得志的境况。在强烈对比之下，感情的浓烈达到了极致，接着用了两个典故：一是《后汉书•窦宪传》记载，窦宪登燕然山，刻石记功而还；二是李白《金陵凤凰台诗》“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表达作者请壮志难酬的激愤和悲凉。结尾三句全从一个“老”字生发，突出词人深重的苦闷，即便唱歌也无法排解，还需借酒浇愁，然而借酒浇愁却愁更愁。“休休也”是一种无奈又不甘的感叹，镜中看看自己，已经是白发生容颜改，凄凉悲苦的感觉油然而生。

“休休也”，表达了词人怎样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