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恨和爱《连载七》

【海风】徐以海

图片/海风文字/制作/徐以海 　　本电影文学剧本根据推理小说《望夫石后的啼哭》改编。于2008年刋登全国中文核心期刊第三期，您也可到网上阅读，但是收费的。　　序、山海关 山峦起伏，幽暗朦胧的长城，慢慢出现姜女庙，庙里的"望夫石"以及巨石上面的字。 在"望夫石"上面站着一个人，完全能够辨认出那是个女人。她呆滞不动地望着长城，叫人感觉到她是在哭，是在绝望万分的悲哀之中。 旁白："两千多年以前，曾流传着孟姜女哭长城的动人故事。据传说当年孟姜女就是站在这里向长城眺望丈夫范喜良的。当地为了纪念她，就修建了这座庙，刻下了这'望夫石'，直到现在这个故事仍然很动人，一直广泛流传。" 蓝天、白云、海浪、沙滩。童年时候的乔仁良与艾妹的背影，他们两个手拉手在海滩上奔跑，头上空有鱼狗鹰飞叫，沙里遛鸟围着他们转，他们身后留下了长长的两串清晰的小脚印。 推出片名：罪与恨和爱 　　22、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 周平与艾妹的汽艇正向大海的深处驶去，越飘越远，越来越渺小了。 23、小餐馆陈剑与苏北仍在那里，苏北在深口吸烟。 "可以肯定地说，她隐瞒事实的目的、恰恰暴露了事情的真相，无需再作任何解释。"苏北说。 陈剑："好吧，他们就住北戴河西山宾馆。" 24、北戴河西山宾馆 楼舍大多分散在景秀的西山树林之中，陈剑与苏北穿过树林，绕过座座散落不匀，半隐半露的楼房，来到宾馆区，在一座堂皇美丽的楼前停下。 陈剑望着眼前这座玲珑精致，造型美观，风格别样的楼房沉思。 "真是神仙住的地方。"苏北望着那漂亮的楼房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感到那景象奇特迷人极了。 站在那里的陈剑，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在望在动。 绿荫深处，散散落落，半隐半露着宾馆的红顶、黄瓦、白柱、粉墙，以及放射着光泽的各种各样的天线架杆，再加上夕阳的晚霞，真是一幅绚丽多姿迷人的画面。 "陈队，又在想什么？"苏北突然对陈剑说。 陈剑："苏北，我在想，自从有了人类到今天，世间为了这一个情字、为了这个爱字不知发生了多少故事，同样不知掩盖了多少罪与恨。当然也包括爱。" "是啊，有本书上说，世上最难读懂和最不能说清的就是爱情和感情这东西。不过今天你为什么突然谈起这爱和情的事来了，这几天你好像……"苏北有些迷惑地望着陈剑。 陈剑："没什么，苏北。不过，要知道，真正的爱都是透明的。她给人以伟大的力量，令人鼓舞，让人陶醉，叫人幸福。但我总觉着在她心灵的最深处，隐藏着巨大的苦痛和悲哀，他们的爱情好像是偷来的。" 苏北："是啊，的确有些异常。" 从茂密的树丛的小道上走出三男三女，有说有笑。随后就是几个外国人，有男士、女士和小孩。 　　25、宾馆总台服务处 "请您查一下新德来的旅行团住这吗？"苏北向服务台一个女服务员问道。 女服务员打量着他们两个，好像很不欢迎的样子："在这，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么麻烦您，请给查一下有个叫艾妹的住在这里吗？"苏北接上说。 "是在这，不过已经被我骂走了。也许已经死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女服务员非常气愤极不礼貌地说道。 "哦？"陈剑和苏北感到莫名奇妙。 "为什么？你们……"苏北问道。 "对不起，二位，那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保留个人的隐私权。"女服务员仍冷冰冰地说。 陈剑和苏北相互望了望。 26、一个海岛上 四周全是大海，已经被人们遗弃的海岛，只有周平与艾妹两个人的海岛。 艾妹成了泪人。 周平："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迫无奈，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被他扼住喉咙，要是在不还手也许叫他活活勒死，所以……" 艾妹："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是你先骂了他，又动的手，是你逼迫的，他是正大防卫。" 周平："好了，艾妹。反正人已死而不能复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艾妹："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吧，他是一个人哪，一条生命啊，将他活活杀死，你不觉得太狠太残忍了吗？你……" "别傻了，感情用事毫无益处，还是冷静点。我不许你再提这事。该忘的还是把它忘掉的好，就像这寂寞的小岛一样，该遗弃它的时候，就不能留连。听我的话，我们该遗弃离开这个岛了。"周平突然之间变得凶巴巴的。 "不，不，周平，我已经满足了。原来北戴河这么美，还有姜女庙那么感动人，我毫无所求了，我……"艾妹泪流满面，呆呆地望着那海水。 27、西山宾馆服务处 "真对不起两位，早知你们公务在身，我哪敢这么无礼，请你们多多包涵，多多原谅。"女服务员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陪礼道歉说。 "我们完全能够理解，杀姐之仇确实是不共戴天，完全有理由这样发火。当然不应冲我们两个。"陈剑说。 服务员："对不起，确实对不起。" "那么你姐姐为什么要自杀呢？"陈剑问道。 服务员："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本来他与我姐姐商定'五一'结婚的，可当到了临近，他迟迟不办理结婚登记手续，那时我姐已有身孕，所以就去找他。可他却突然提出，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并说不准再去找他，从此就算没任何关系。我姐听到这话，就离开了他，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当天的夜里，她一人来到周家大桥跳河自杀了。" "真够悲惨，那可是两条人命。"苏北说。 "瞧他那德性，一个无恶不作地道的流氓无赖，就仗有钱有势。苍天若有眼，他就会得到报应的，但愿这种人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女服务员仍然很气愤。 28、原野上奔驰的火车 苏北拿着一本厚厚的杂志，没有看的意思："爱情这东西总是那样给人带来许多不安和痛苦。" 陈剑："不，那只是看到了消极的一面，爱情会深入一切事物的中心，它会把不存在的事变成可能。哪里有爱，哪里才会有财富和成功。" 苏北："不可否认，爱，是最伟大的力量。" 陈剑："当然。但它确实也能掩盖许多的罪与恨。" 他们两个的对话引起周围乘客的注意。 29、罗局办公室 陈剑与苏北向罗局汇报。罗局手里拿着乔仁良那张合影照片，眼睛却在注视着陈剑。 "整个情况就是这样，他们两个确实有重大嫌疑。"陈剑说。 "作为嫌疑这是不是有些勉强。如果说她在'望夫石'后面哭正是为了死去的'哥哥'，哦，对了，'弟弟'乔仁良而悲痛，这也在情理之中。"罗局说。 "不，罗局，叫人太琢磨不透了。她的态度，她的反应，她那样子……"陈剑迷惑不解的样子，"罗局，我有一种感觉，在她的心里一定有隐情，一定隐瞒埋藏着什么。" "哦？"罗局凝神地望着陈剑。 "她为什么在望夫石后面哭，这里面一定有它的原因，也许是被那个忠贞动人的爱情故事触及到了她的灵魂深处。难道……"陈剑想到这要说什么，又突然停止，"罗局，我想只有把他们过去的一切调查清楚，才能证实最终的真相。" "对了，乔仁良不是有本《童年的梦》的集子吗？对此我虽然不感兴趣，但听起这个名字，倒叫人回忆起许多美好的童年时候的一些事情。他的童年不知有什么事样的梦，不妨从那里面找找看。”突然苏北说道。 "那么，好吧，我同意你们的意见"。罗局说着走到宽大的窗前，他腑视着整个市容市貌，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那男的叫周平对不对？" "怎么，罗局原来知道他？"苏北感到惊奇的问道。 "对，如果是他，那么他父亲就是周大康。十年前他是我们市的政法委书记，那时我就和他打过交道。现在他是 B 市的一把手，本来他应去省里工作，就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周平参与走私汽车，贩卖黄金，有人捅到北京。最后证实这事与他父亲毫无关系，周平也是被人利用。说实话，周大康非同一般人物，是个有能力的人。论交情，我和他还有私交。可这回周平杀人犯罪恐怕周大康是万万想不到的，我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了。"看得出罗局的心情很惋惜也很矛盾。 "罗局，这事我们听您的。"苏北说。 "不，这事我想听听陈剑的意见。"罗局望着陈剑说。 陈剑："罗局，其实您非常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愿轻意放弃用极大努力而获得的一切东西，且人命关天。您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也知道您会怎么做。" 罗局："好，我无法向你们说出我现在的心情。但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违了法，犯了罪，对社会、对人们的生命财产造成危害和损失，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决不枉法。天塌下来有我罗孝天顶着。当决定的时刻到来，我决不会容情的。让我等你们的消息吧。" 陈剑和苏北相互对视，对罗局肃严起敬。 　　30、一座小城镇乔仁良的家 陈剑与苏北在当地派出所和村干部的带领陪同下，来到乔仁良的家。 这是一所普通的房院。屋子里虽有些陈旧，旦很整洁，井然有序。只有那桌子上的书纸有些乱，放书籍的书橱好像被人给翻过。 "有人来过。"陈剑伸手去动桌子上的书，突然又缩了回来。 "这里也被人给翻过。"苏北走到书橱前看到书橱里给翻的乱糟糟的。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将那盒子慢慢打开。在盒子的底部赫然出现一幅很富有构思用电脑制成的画。蓝天白云下的大海，金色的海滩上，留下清晰的两行小脚印。顺着小脚印的远去处有两个童年男女的背影。右上角几个金灿灿的手写本字，"童年的梦"。苏北看到这幅画面惊讶的叫道，"陈队，你看！" "我们来迟了。"陈剑咬着下唇做了一个习贯地动作，微微点着头说，"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不过，它已经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了。" 31、市公安局会议室 局里几位领导及侦破专案组的人员正在开会。 局长沈孝生正在讲话："不可能的事原本不会发生的，因而不管表面现象如何，发生了的必然是可能的。根据你们的调查和掌握的情况看，7.21杀人案确实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全面掌握和搞清楚他们的犯罪事实和杀人动机，将凶手缉拿归案，对全市人民有个交待，才不辱我们神圣的使命。所以你们心里都清楚，我想从现在起就由罗孝天同志全面负责，具体指挥，选准突破口，找出突破点，集中力量，对他们展开全面调查。在限期内一定告破。" 32、周平家 相当豪华的楼舍。 艾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大彩电的屏幕上正播放日本电影《人证》。 "是，这诗是表达对草帽的回忆而作的。但是我以为，实际上是假托对失去的草帽的回忆来表达对而今不在身旁的母亲无限思念的诗。"此时，我们听到的是电视里栋居的发言。 艾妹的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一下子变得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