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唐明达</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a href="https://www.meipian.cn/5847g7ix"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text-align:left;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五味人生 1.</a></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十五 震动邻里</b></p><p class="ql-block">我骑着飞车🚲，一个急转弯进了四合院。急刹车🚲的声音，惊动了四邻。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儿，把我的飞鸽🕊️自行车🚲围了个严严实实。</p><p class="ql-block">那时全院10多户人家，也不过有2台白山牌旧自行车🚲，哪里见过崭新的飞鸽🕊️自行车🚲呀。这个摁摁铃，那个转转圈，你夸我赞地没完没了……</p><p class="ql-block">我的家人闻声也都跑出了屋，先是弟弟妹妹，后是爸妈和姥姥。</p><p class="ql-block">父亲看着我扶着的崭新的上海飞鸽🕊️牌自行车🚲，诧异地问：</p><p class="ql-block">“这是谁的自行车🚲？”</p><p class="ql-block">我美滋滋地说：</p><p class="ql-block">“单位发给我的！”</p><p class="ql-block">“你这才参加工作几天呀？</p><p class="ql-block">怎么发给你这么好的自行车🚲？”</p><p class="ql-block">父亲满脸的问号❓。自从父亲平反之后，他恢复了以前机关干部的身份，单位也给他配了公车🚲，但是已经是上茬干部，骑了好几手的旧自行车🚲。</p> <p class="ql-block">那时机关分配公车🚲，干部是要论资排辈儿的，青年人根本轮不到新车🚲。更何况眼下的我，刚从农村抽回城，不过是锅炉房的力工，咋还能配上公车🚲呢？</p><p class="ql-block">看着父亲满脸狐疑的样子，自己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了那张公司的调令，递给了父亲。老人看到了组织科鲜红的大印，一下子惊呆了！</p><p class="ql-block">眼里闪出了我下乡8年都不曾见过的泪花，咧着满是笑纹的嘴说：</p><p class="ql-block">“这戳值钱💰呐！</p><p class="ql-block">你是干部啦！” </p><p class="ql-block">泪水顺着父亲的眼角儿流了下来。</p><p class="ql-block">从农村来的姥姥，看着激动的父亲，不知咋回事儿，好奇地问：</p><p class="ql-block">“啥叫干部？</p><p class="ql-block">这是咋回事呀？”</p><p class="ql-block">“就是管公家事儿的！” </p><p class="ql-block">当了一辈子工人的妈妈👩🏻听清楚了、也看明白了，直乐得双手拢着姥姥有点聋的耳朵👂🏻，大声说道：</p><p class="ql-block">“这回外孙子有出息啦！”</p><p class="ql-block">这消息长了翅膀✌︎'一样，不仅轰动了了四合院，也传遍了居民委。</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长期被委组监控的地主老唐家，那个下乡抽不回来的窝囊儿子👦🏻，竟会有这等出奇冒泡🍺的事儿？</b></p><p class="ql-block">居委会组长老刘太太着实不信！</p><p class="ql-block">她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大院，看着亮</p><p class="ql-block">闪闪的新自行车🚲，不好意思地离开了人群，叨咕着：</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世道变了，世道全变了……”</b></p><p class="ql-block">围观的邻居，有好几个人和我的父母搭上了话儿，母亲挨个应付着，逐一地回着话。其中有许多从不和我家来往的邻居，也走上来，和父母攀谈起来。</p><p class="ql-block">邻居老范头和老朱头赞不绝口地议论着：</p><p class="ql-block">“看看人家老唐家，这院加起来就3台自行车🚲，一家就占了两台🚲，</p><p class="ql-block">还都是公车！还得说人家大人孩子有能耐！”</p> <p class="ql-block">“哎！老唐家大人小孩儿，挨熊🐻这么多年，也该喘口气儿啦。”</p><p class="ql-block">从这一刻起，人们对老唐家开始刮目相看了。大院里听到了弟弟妹妹的笑声，<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唐家人再不用低着头进进出出了。</b></p><p class="ql-block">看着邻居们对唐家态度的骤变，全家人的脸上浮现出久违了的，轻松的笑容😊。</p><p class="ql-block">记得当天下午，父亲在小铺儿买了两把芹菜🌿，母亲和了一盆的面🍥，大妹妹引着了炉子🔥，小弟弟听说家要包饺子🥟，乐得屋里屋外跑。再看小妹妹👧🏻在院子里，把我的自行车🚲擦了一遍又一遍。</p><p class="ql-block">最后还是我干的活儿最实惠，骑车🚲上九路市场，一下子称回了2斤猪肉🥩。全家包饺子的气氛就不用说了，一屋子的话语和笑声儿。老父亲乐得合不拢嘴儿，推开窗户，对着蓝蓝的天空自语着：</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天亮了，天亮啦！” </b></p><p class="ql-block">老人的眼角儿里又流出了泪水。</p><p class="ql-block">那天老爸一夜没合眼👀，和我一直唠到了天亮……</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十六 依依惜别</b></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是我同锅炉房告别的日子，自己把公司调令交到供暖所，办完了调离手续，已是上午10点多钟。</p><p class="ql-block">我骑着车子🚲进了锅炉房的大院，还没下车，人们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一个个用羡慕和不舍的眼神儿瞅着我。😄</p><p class="ql-block">整个锅炉房的人全都知道了我上调公司的消息。许多人给我买了纪念品🍱，本儿呀、笔🖊️呀的，满满一大兜子。</p><p class="ql-block">杨师傅咧着嘴笑着，拍打着我的肩头儿说：</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小唐呵，不管走到哪儿，都别忘了锅炉房是你的家呀！”</b></p><p class="ql-block">入厂第一天因为我扔了一铲子煤，喝斥我没资格的那位老兄，握着我的手，自我解嘲地笑着说：</p> <p class="ql-block">“老弟，你当初大哥不让你往锅炉里扔那铲煤对了吧？</p><p class="ql-block">早就看出你不是鼓捣这玩艺儿的人。” </p><p class="ql-block">周围的人听后哈哈大笑😄。</p><p class="ql-block">几个青年工人摆弄着崭新的自行车🚲，喜欢得不得了，轮着在大院骑了一圈又一圈。一个穿着半截袖汗衫的青年工人，跨上自行车🚲，显得格外的精神。</p><p class="ql-block">另一个工人打趣儿地说：</p><p class="ql-block">“你骑这台车🚲追刘晓庆，那是一追一个准儿呀！” </p><p class="ql-block">逗得大伙又哈哈地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这时一个男孩儿跑了过来，有5～6岁的样子，来到我面前就磕头，给在场的人造愣了……</p> <p class="ql-block">听着众人的笑声，孩子停住了，只见一个女职工跑过来催道：</p><p class="ql-block">“再磕两个，没有这个叔叔，你就没命了。”</p><p class="ql-block">噢，我一下子明白了：</p><p class="ql-block">这个女职工叫贺兰，上个月这个孩子得了急症，烧得厉害，在班上跟我请假。我答应说：</p><p class="ql-block">“赶紧带孩子看病吧，下午不用回来了。” </p><p class="ql-block">可是她没走，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我问她还有别的事儿吗，她哭着向我说道：</p><p class="ql-block">“大夫说孩子的病怕是三两天好不</p><p class="ql-block">了……” </p><p class="ql-block">她话音没落，我马上说道：</p><p class="ql-block">“不管几天，一定把孩子的病治好，这边有我顶着，你放心❤️去吧。” </p><p class="ql-block">她给我鞠个躬就跑了。</p><p class="ql-block">后来我了解到，她的家境非常困难，男人长期卧病在床，她遇到的可是<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两头难</b>啊。</p> <p class="ql-block">我挤着干活的人手，抽出一个女职工帮了她两天。然后又到工会为她申请了困难补助💰，还把自己的奖金💰分给了她5元。女工孩子的病治好了，工资💰没受到影响，生活还得到了救济。</p><p class="ql-block">这会儿听说我调走了，怕是没了报答的机会，赶紧把孩子👶🏻拽来磕头。我喜欢地抱起了孩子👶🏻，亲了又亲。</p><p class="ql-block">在场许多人流出了眼泪，感觉我走得热乎拉的，一时接受不了。</p><p class="ql-block">说实在的，我在锅炉房掌事这半年，说话是重了些，管理也严了点儿。但我是出于公心❤️，为人处事公平正义。而且吃苦在前，得利在后，月月奖金💰自拿2等。所以教育了不少人，感化了不少人，也交了不少人。</p> <p class="ql-block">杨师傅冲着抹泪的工人，笑着大声说道：</p><p class="ql-block">“大家应该乐起来才对呀！小唐上了公司，这回俺一号锅炉房上面可有了人啦！！” </p><p class="ql-block">老人的话使大家又热闹起来。</p><p class="ql-block">我在锅炉房人的簇拥下，离开了一号锅炉房，走出了大门口，不由得回头再望望锅炉房，看着那如山⛰️的大煤堆，没想到一定改变“倒煤”命运的誓言，竟实现得这样快！就在我骑车🚲拐弯的时候，看到另一个路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儿——韩梅！</p><p class="ql-block">可惜这个身影儿才出现，哪怕是昨天我还没去公司之前，她来到我面前，自己都可以把她往好处想，还会有依恋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我心❤️里始终憋着气儿，怎么也想不明白：</p><p class="ql-block">在她家我无辜受辱，倒霉中枪，她竟不看我伤口，不问我伤痛。上班后，躲在仪表室，不见我一面，不给我一声抚慰……</p><p class="ql-block">让我意识到，<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女人真就是天上的云☁️、林中的鸟🐦，说变就变，说飞就飞！✈️</b></p><p class="ql-block">眼下，我考上了干部，才出现的她，真的让我无语……</p><p class="ql-block">此时此刻，还能说啥呢？</p><p class="ql-block">说啥又有什么意义呢？</p><p class="ql-block">自己没有给她正脸儿，没瞅她一眼，静静地蹬着车子🚲，默默地骑走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十七 改换门庭</b></p><p class="ql-block">抖掉锅炉房的灰尘，换上了新的行装。我到<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沈阳市第二住宅建筑公司教育科</b>报到了。文书大姐给了我一柜一桌的钥匙🔑。我认真地把它们擦拭得干干净净，两平方米见方的办公区域，使自己感觉到在社会上有了一席之地。🙂</p><p class="ql-block">办公室通透明亮的玻璃窗，和平整洁净的水刷石地面，让自己想起了满是灰尘，到处油污的锅炉房，还有那空旷杂乱、扬着煤尘的大院。自己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暗想一定要珍惜它，好好学习，认真工作，全心全意报答组织对自己的信任和培养。</p> <p class="ql-block">在教育科办公室一坐就是3天，没有一点事儿干，翻看了屋内所有的报纸和杂志。正当自己百无聊赖的时候，科长让我准备参加公司由赵秉清副经理带队，各个科室派员参加的公司检查团。</p><p class="ql-block">听说到各个工区、工段施工现场检查，可把我高兴坏了，二话没说，整装待发。</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晨，坐在大面包车内，看着车里大多是40～50岁的老同志，20多岁的我，踌躇满志。听着车里</p><p class="ql-block">播放的<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b></p><p class="ql-block">的电影插曲，心里就像歌词里面唱的那样，感受到了前途的灿烂阳光☀️。</p> <p class="ql-block">再看车窗外掠过去的一段段繁华的街路，心❤️中想像着所到的施工🚧工地，一定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工人们翘首以待，夹道欢迎……</p><p class="ql-block">想到这里，心❤️不免跳🫀得厉害，情绪越加亢奋起来。</p><p class="ql-block">检查团面包车的第一站，停在了广宜街的坩埚工地。</p><p class="ql-block">结果，映入眼帘的情形，恰恰相反！竟是可怕的一幕，车上的人都惊呆了：</p><p class="ql-block">只见15～16个工人手持铁管、木棒，团团围住了5～6个工人。</p><p class="ql-block">赵经理和车上的干部不由分说，纷纷去拦挡手持器械的工人。可年过半百的老干部们，哪里是年轻工人的个呀！</p><p class="ql-block">有的被挡住，有的被推倒。</p> <p class="ql-block">眼看血🩸战一触即发，我一下窜上了一个砖垛🧱，居高临下的吼道：</p><p class="ql-block">“我们是公司干部！</p><p class="ql-block">我说几句话，再打不迟！”</p><p class="ql-block">我的年龄和我的经历，让我太了解这些小伙子们的冲动了。还好，在场所有人都愣着神儿地瞅着我……</p><p class="ql-block">我跳下了砖垛，顺手拿过一个工人手里的四方木楞，举起来说：</p><p class="ql-block">“就它，我相信足可以让脑袋开瓢，脑浆崩溅！</p><p class="ql-block">而且我还知道，十多个人足可以把几个人置于死地！</p><p class="ql-block">然后是个什么情况？</p><p class="ql-block">知道吗？！”</p><p class="ql-block">说到这，我扫视了一圈呆若木鸡🐓的工人，继续说道：</p><p class="ql-block">“警车开来，打人者四下奔逃！</p><p class="ql-block">在局子里推脱责任，打罪的一个不少！”</p><p class="ql-block">前面站着的一个大个子工人，指着围住的几个拿着瓦刀的工人，忿忿地辩解道：</p><p class="ql-block">“他们瓦工班骂我们木工班！”</p><p class="ql-block">我笑了问：</p><p class="ql-block">“骂的什么？</p><p class="ql-block">值得动这么大的肝火🔥？”</p><p class="ql-block">“他骂我妈👩🏻！”</p><p class="ql-block">看出来他是这群工人的头儿。</p><p class="ql-block">我更笑了，说：</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祸出大了，第一个抓的就是你！！</b></p><p class="ql-block">那你妈👩🏻可就不是挨骂的滋味啦。</p><p class="ql-block">你是什么下场？</p><p class="ql-block">你妈又是个什么结果？</p><p class="ql-block">还用我说吗？！”</p><p class="ql-block">我这几嗓子一下让在场的斗勇者全都打了蔫儿……</p> <p class="ql-block">这时工段长都跑了过来，段长是个大块头儿，长得人高马大，冲打仗的工人骂道：</p><p class="ql-block">“都他妈打呀，人脑袋还能打出来🐶狗脑袋咋的？</p><p class="ql-block">不想活的就往死里打！</p><p class="ql-block">都他妈给脸不要脸！”</p><p class="ql-block">打仗的工人们已散了伙，赵经理的脸色还没缓过来，朝段长挥了下手说：</p><p class="ql-block">“现在骂还有用吗？</p><p class="ql-block">要不是小唐喊那两嗓子，你现在是来收尸的！”</p><p class="ql-block">赵经理的话告诉了对方，对坩埚工地的检查是相当的不满意。对段长的管理水平和素质，我也是不敢恭维，深深感觉到那个时代管理干部的匮乏，更加体会到邓小平，对青年干部千呼万唤的良苦用心❤️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四十八 新官上任</b></p><p class="ql-block">公司考干的红榜出来了，60名一个不少，男生23名，女生37名。我的名字也在其中，由我担任<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沈阳市第二住宅建筑公司首期干部培训班</b>班长。</p><p class="ql-block">这让自己有了既是干部培训班的学员，又是教育科管理干部的双重身份。</p><p class="ql-block">教育科刘科长认真地对我说：</p><p class="ql-block">“首期干部培训班的出炉🔥意义重大，你将全程负责干部培训班的管理工作，必须带好这个班，管理好这个班。这期干部培训班出来的技术干部，要求不仅是成品，更要是<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精品</b>！”</p><p class="ql-block">我信心❤️百倍地向科长表示了坚决完成任务的决心❤️。</p> <p class="ql-block">科长苦笑了下，他知道我在锅炉房掌事的一番身手，但还是不无担心❤️地说：</p><p class="ql-block">“干部培训班的管理，可不同于工人的管理呵！</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这些人大都是有背景的，骂不得、打不得、急不得、恼不得。</b>”</p><p class="ql-block">我看着科长，揣摩到他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p><p class="ql-block">录取的考干学员很快到了位，首期干部培训班如期开班了，真就让我看到了另一路人马、别样的风情。几天来，我悉心❤️地打量着班里的每一个学员。男的大都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公子🚶🏻♂️；女的多是容貌姣好、自命不凡的千金🚶🏻♀️。这些人，基本都有着不同于平头百姓的生活环境和家庭背景……</p> <p class="ql-block">不过他们也很快了解了我，仅凭一篇文章，发榜之前就进了教育科，使得他们对我多少有了点儿神秘感。</p><p class="ql-block">起初还好，大家彼此尊重，相敬如宾。几天后，互相之间脸熟了，精神也开始放松了。课堂出现了交头接耳，开小会儿，课后完不成作业，不自习的现象。</p><p class="ql-block">对此，授课的老师们很是不满，意见直接反映到了公司。科长大为恼火😡，问我：</p><p class="ql-block">“干部培训班，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p><p class="ql-block">照此下去，科里向公司怎么交代？” 说到这里，他似乎感觉到，事先给我套上了龙🐉套，也有一定的原因。</p><p class="ql-block">他把手里大半支烟🚬，掐在了烟灰缸里，思忖着说道：</p><p class="ql-block">“干部培训班里的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看来顾虑越多，事越多，你还是放开手脚管理吧！”</p> <p class="ql-block">我看出科长认识到了，对干部子弟管理的忌惮，管理上的缩手缩脚，麻烦会更多，反倒坏了全局的大事。</p><p class="ql-block">这才吐出让我放手管理的话来。</p><p class="ql-block">从教育科出来，我感到了干部培训班松散状态，发展下去的严重性。虽然有了教学的规定和课堂的纪律，但是仅仅靠觉悟和面子的维系是不行的。与此同时，也感到了自己肩上担子的分量。</p><p class="ql-block">重大的责任和压力，让我改变了对干部培训班的管理办法，屡出新招儿。</p> <p class="ql-block">首先征得教课老师的同意和教育科的批准，休课3天，整顿干部学习班的教学秩序和课堂纪律，要求人人写出入班表现的总结。</p><p class="ql-block">大部分学员认识到了培训班整顿的意义，可是有一部分学员却不在意，认为是走形式，走过场，全然没当回事儿。</p><p class="ql-block">在讲授建筑材料性能的课堂上，又出现了交头接耳的现象，教室里几处开着小会儿。</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真是死逼梁山，让我不得不翻了脸。</b></p><p class="ql-block">其中两个女生尤甚，上课一开始就在嘀嘀咕咕。授课老师锁起了眉头。我大步走上了讲台，老师明白我的意思，闪到了一边。</p> <p class="ql-block">我在讲台上瞅那两个女生的表现，足有两分钟。两人竟旁若无人，还在低头讲。我从讲桌上端下一杯水送到两人面前，说：</p><p class="ql-block">“两位一定口渴了吧？🥛”</p><p class="ql-block">两位女生这才抬起头，看着我竟没有一点儿难为情，反而还笑着。真是<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山大树🌲多，什么鸟🐦都有</b>。看着两人不知羞耻的笑脸，我真想把一杯水泼过去。不过想到科长对这些领导的子女，毕竟是有所忌惮的。我只得将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场面骤然紧张起来，两人吓得面如土色😍。</p><p class="ql-block">学员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p><p class="ql-block">课堂没有了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秩序。室内静了下来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