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历史｜古代游牧“秃发鲜卑”

溪邊無塵

寻找古代游牧民族“秃发鲜卑”

南凉末帝秃发傉檀

神瑞初，傉檀率骑击乙弗虏，大有擒获，而乞伏炽磐乘虚袭乐都克之，执傉檀子虎台以下。傉檀闻之引众而西，众皆离散。傉檀叹曰：“吾老矣，宁见妻子而死。”遂降炽磐，炽磐待以上宾之礼，用为骠骑大将军，封左南公。岁余，鸩杀之。 —— 《魏书》

397年，秃发乌孤建立南凉，两位弟弟秃发利鹿孤、秃发傉檀分别担任骠骑将军、车骑将军。

414年秃发傉檀被迫降秦，南凉前后共经历了三位秃发乌孤、秃发利鹿孤、秃发傉檀三位君主，总共立国18载。《晋书》载：秃发弟兄，擅雄群虏。开疆河外，清氛西土。傉檀杰出，腾驾时英。穷兵黩武，丧国颓声。

南凉作为河西走廊上曾经重要的政治势力，其兴衰历程充满着极其传奇的色彩。南凉最后一位君主秃发傉檀，是秃发乌孤、秃发利鹿孤弟弟。

399年，秃发乌孤去世，将一个尚未稳固但充满希望的南凉政权留给了弟弟秃发利鹿孤，而后迁都西平。

秃发利鹿孤继位后，继续执行兄长的治国方针，并进一步深化了与周边部族的友好关系，同时加强了对内政的建设，使南凉的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在秃发利鹿孤的治理下，南凉疆域有所扩张，与南羌、吐谷浑等部族建立了联盟，为南凉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402年，秃发利鹿孤去世，更为年轻的秃发傉檀继位，随后将都城迁往乐都。秃发傉檀既是跟随两位哥哥创建乐南凉，更是南凉由盛转衰的见证者，也是这一过程的重要推动者。

秃发傉檀即位后，南凉的国力达到了顶峰。在继承了兄长们的治国理念，更在军事上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他亲自率军征战，多次击败周边的小股势力，进一步巩固了南凉的疆域。

然而，正如历史上许多强大的政权一样，南凉的辉煌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周边势力的壮大和纷争，南凉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外部压力。402年，秃发傉檀继位之后，便发动了对后凉姑臧发起进攻。同年，后秦姚兴拜傉檀为车骑将军、广武公。

404年，后秦势力发展壮大，秃发傉檀向后秦称臣。406年，秃发傉檀从后秦手中得到了河西重镇姑臧城，于是将都城迁往了姑臧。407年，北凉的沮渠蒙逊率领三万步兵骑兵攻打秃发傉檀，并占领姑臧。秃发傉檀再次折返回到了乐都。408年，秃发傉檀击败后秦，再称凉王。

410年，秃发傉檀攻打沮渠蒙逊，并掠得千户人口而归。411年，沮渠蒙逊大兵逼近，对姑臧进行围攻。秃发傉檀求和，并将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送往北凉。

412年秋，沮渠蒙逊迁都姑臧，成为凉州一带最为强大的势力。413年，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再次交战，而这时秃发傉檀的弟弟秃发文支，将湟河郡拱手相让给了沮渠蒙逊。于是，沮渠蒙逊封秃发文支为镇东大将军、广武太守、振武侯。

《晋书》载：傉檀弟文支追项伯归汉之义，据彼重藩，请为臣妾。自西平已南，连城继顺。惟傉檀穷兽，守死乐都。四支既落，命岂久全！五纬之会已应，清一之期无赊，方散马金山，黎元永逸。可露布远近，咸使闻知。

414年，秃发傉檀谋划西征乙弗。南凉邯川护军孟恺直言进谏道，南逼炽磐，北迫蒙逊，百姓骚动，下不安业。今远征虽克，后患必深，不如结盟炽磐，通籴济难，慰喻杂部，以广军资，畜力缮兵，相时而动。

秃发傉檀面对孟恺的进谏说道，孤将略地，卿无沮众。于是，秃发傉檀亲率近八骑兵突袭乙弗，并且缴获了四十多万头牛马羊。此时，西秦的乞伏炽磐趁虚而入直抵乐都，杀了城中的男人，还将女人奖赏给了那些西秦的士兵。

乐都城沦陷。安西将军秃发樊尼（秃发乌孤的儿子，秃发樊尼的侄子）前去把当前的形势禀报给秃发傉檀。面对这样的情况，许多将领选择离开秃发傉檀，也仅有中军将军纥勃、后军将军洛肱、安西将军秃发樊尼、散骑侍郎阴利鹿还留在秃发傉檀身边。

绝望之际，秃发傉檀发出悲壮的感叹，四海之大，如今竟然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秃发傉檀让身边的将领们各自寻出路，以便留下秃发鲜卑人的后人，而自己选择降了乞伏炽磐。秃发鲜卑创建的南凉，至此结束了其历史使命。秃发傉檀后被乞伏炽磐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封为左南公。然而，一年后秃发傉檀被乞伏炽磐毒死。

故事并未结束。原来乞伏炽磐曾在南凉作过人质，后来乞伏炽磐成为了西秦的国君，皇后正是秃发傉檀的女儿，即秃发皇后。后来秃发皇后被乞伏炽磐所杀。另外，乞伏炽磐的左夫人，也是秃发傉檀的女儿，即秃发皇后之妹。左夫人后来被西秦后主乞伏暮末所杀。而创建的西秦的乞伏氏，同样是鲜卑人，即陇西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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