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的往事

老羽隹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大约是1972年8月份,山东生产建设兵团独立营四连的水稻插完秧,进入田间管理阶段,这时接到命令,调我们四排到蓄牧六连打马草,以备马匹冬季的饲料,六连全是有农场老职工组成,到了六连我们住在马厩里,我们把铺板担在马槽上,虽然有点马粪味但由于马厩里很大很宽,所以很凉快。</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打马草,用的是钐,就是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子,前面按上一个钐镰刀头,抡起来一钐打下的草比镰刀割的可多多了。所以叫打马草。要想马草打的快,必须钐镰刀磨的快,没用几天功夫我们就都学会了,磨钐镰刀头,磨刀不误打草工吗。要求每人每天必须完成1000斤草的任务,特别是到了秋后,草夲来就快干了再加上晒一天才过秤,完不成任务还要继续打马草,这时候是又累又饿,负责过秤的是二连的邱会计和兵团战士刘术杰,那年我18,有的年龄还不到16岁,那时候的知青生活很艰幸,现在一想 起 来 很心酸。一到快吃晚饭时就老是看红旗升起来了吗,只要火房前面很高的旗杆上的红旗升起来,就是到收工的时候了,因为当时都没有手表,下工看升旗。有一次出去的比较远,看不清红旗是否升起,回来时已经黑天了,快到六连的时候,突然听声音很大,就象火车开过来一样响,吓的我们躲到路边树林里,原来是马群受不住蚊子叮咬,马群受惊回跑造成的,就象地震一样。如躲避不及,是非常危险的。</p> <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六连的葛连长给了我们班一辆牛车,要求我们班每天割两车鲜草回来,用于喂拉马车和放牧的马匹,从而我还学会赶牛车。套车,即将牛牵到车前向后一带缰绳说"超、超"牛向后进入车辕后再把牛套牢,赶车的坐到车的左前方,杨鞭说"驾"牛就向前走,一扬鞭说"里、里"牛就向左走。说"外、外"牛就向右走,向后一紧缰绳说"吁一一"牛就停住了。赶着牛车如果走远了就可能回不来,因为这里地多人少,十几里路看不到一个村庄,系边疆地区,到处是碱场和荒草野坡,到处是一个样的平原,我们走不很远就在高点的荆条上做个记号,回来时顺着记号就走回来了,当地有个民谣"听着宅宅叫,走着宽宽道,吃着猪狗食,喝着驴马尿"。因为这里是退海之地,多数是逃荒过来的移民,宅宅是这里的一种昆虫的叫声,类似于 蝈蝈, 这里 到处都 是平原走那里 也行,所以是 宽宽道,这里没有淡水,如果渴了而又没有带水,只能喝 雨水,即 驴马蹄子窝里那点雨水。</p> <p class="ql-block">  割草时我们走到一条河边,现在知道叫益洪河了,看到河里有魚,就下河抓魚,果然还真抓到魚了,逆水捉魚水不浑,越往前走水越清,原来不知道是什么魚而现在知道是叫狗扛魚了,狗扛魚是有窝的,它一钻到窝里,而另一头的换气孔里就出浑水,捉魚者一只手堵住换气孔,另只手从窝口向换气孔集中,就把鱼捉住了。7一8个人逆水捉魚,捉到就扔到岸上,一个人拾魚到比捉魚的还忙,一会儿就捉了半桶魚。</p> <p class="ql-block">  突然接到连部通知要我回四连一趟,具体什么事记不清了,来的时候是坐拖拉机来的,这往回走是我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荒野里,那时候不知什么叫害怕,还不知道路怎么走,但知道是往西走就没错,第一站走了7公里左右到了5连,听我排的阵林功说他父亲在5连干兽医,也没进5连,又走了8公里多到了二连外边碰上了一个军人。后边跟着一个很高的兵团战士,问了问路知道军人是二连的朱连长,高个子战士是三连的雪峰,真正认识雪峰是独立营蓝球队在机务连集训时,他们和我说再向西走走有座桥,(实际上就是益洪河大桥即观在的红光魚村附近)过去桥就看见营部了,到了营部在营直属排吃的中午饭,那时只要是兵团战士到那个连队吃饭,都会受到热情招待,下午经过科验连回到了四连。当日行程30多公里。</p><p class="ql-block"> 独立营除营部和直属排共有8个连队,这一天我从6连、5连、2连,营部、营直属排、科研连、(7连)直到我们4连,而1连和3连距我们4连均不超过1公里,我早就很熟悉了,一天的时间除机务连没去,其他连队均走了个遍。走了一天还没有走出独立营的地界,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后勤部山东生产建设兵团一师独立营的地盘还真是不小,那种锣鼓喧天、红旗召展、朝气蓬勃、枳极向上的建设兵团精神那儿去了呢?建设兵团之气势已经散尽。往事越过半世纪,思绪万万千,久久不能平静,弹指一挥间53年过去,我能不老吗?看来真的是老了,因为只剩下回忆了吗。说什么我也不愿往前看,前路茫茫… 其实回想一下也非常好一想起那些青春燃烧的岁月。就象回到了"知青岁月交流地"就象又回到了连队,因为在这里我们还都只有17一8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