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香樟

空谷幽蘭

念奴娇•香樟

百年难遇，

忆漫天倾白龙年春节。

盖江压山龟蛇矮，

黄鹤望流抖瑟。

梅花冰裹，

青苍尽折，

武汉怎么了？

午夜踏雪，

忽闻暗香诱惑。

何来这般清香？

冻蕾摇头，

桂冠空望月。

拾得樟枝贴鼻嗅，

清幽淡雅满阙。

富春钓台，

西子苏堤，

千古樟巍峨。

立蓄断释，

当效独芳磊落。

蛇年春节不远了。

外孙女儿桃桃问我：“姥爷，龙年春节我们是在武汉过的，还遇到一场大雪，看到冰裹梅花，樟树飘香。蛇年春节又快到了，我们在哪儿过年啊？”我本想写点东西，正愁无处落笔，宝宝的话如一股清香扑鼻，对，就写写湖北武汉百年不遇的大雪，写写大雪中宁折不弯的香樟树，写写香樟树落叶断枝释放出的淡雅清幽的芳香吧！

那是2024年2月3日，我和妻子莉携外孙女儿桃桃去武汉过春节。忽遇大雪，“老武汉”说：“这雪百年未见”。机场封闭，高速封闭，火车滞留在轨上……我们辗转入住在长江边上的酒店里，只觉得眼前的龟山蛇山都被大雪压矮了，长江都被雪挤窄了，黄鹤楼仿佛都被冻得瑟瑟发抖。夜里睡不着，就踏雪漫行。灯光下白绿相间，白的是雪，绿的是被雪压断的树枝落叶。忽然闻到空气中有股清幽的淡香，甜丝丝的。这香气从哪传来的？梅花被冰裹着，闻不到香气。桂树、茶花树也闻不到香气。我随手从雪中拾起一节挂满小绿叶的断枝，拿到鼻前闻一闻，清幽之气正是从折断之处散发出来的。这是什么树？刚好一个美团的小伙从宾馆中走出，他告诉我：“这是四季青，又叫香樟树。”

哦，香樟树啊！

头些年来江南旅游，见过一种形态特别美观的古树，最高可达五十多米，直径可达三米，几个人才能抱得拢。问当地人得知，这是香樟树，又称樟木、瑶人柴、乌樟，是常绿大乔木，树冠广展，枝叶茂密，气势雄伟，四季常青，是我国南方城市优良的绿化树、行道树及庭荫树。武汉路边的香樟还没长大，所以，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我在江南许多著名的风景名胜区见过古老樟木，富春江边严子凌钓台，西子湖畔苏堤对岸，都有千年古樟，魁伟雄壮。香樟树下，曾经贤仕哲人骚者墨客荟萃，风流俱往矣，樟香驻人间。

香樟，立则蓄积香气，断则散发芳香，有一种令人钦佩、值得效法的高尚品格，我们做人也当如此……

【空谷幽蘭•20250116】

作者简介：

空谷幽蘭，曾长期从事传媒采编等文字工作。著有新闻、经济、史传类著作多部。近年来主要从事历史文化采集和微信散文诗歌创作。